此時徐銘與王宏站在一起,兩個人都屬于那種容貌并不特别出衆的,如果非要比較,徐銘略勝一籌。但是穿戴打扮卻大相徑庭,王宏一身名牌,明顯價值不菲,而徐銘隻是一身東海大學的制服,雖然也不寒碜,卻是相當樸素,兩個人立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曉靓,我知道你們要來,特地叫了一些東海市這邊的朋友,都是我爸生意夥伴家的,以後咱們到這邊上學多認識些朋友沒有壞處。”王宏極力顯得成熟得體,大約模仿着他父親說話的樣子,同時打量徐銘,笑着問道:“這位學長是東海大學的,不知道怎麽稱呼?”
“他是曉雲的哥哥,我們快走吧!”
不等徐銘回答,就被張曉靓很沒禮貌的打斷了,然後湊到王宏耳邊低語,大約說了徐銘的修爲,等王宏再看來,已有幾分輕視。
這一幕讓王曉雲一捂額頭,實在有些後悔把徐銘的底細透露給張曉靓這個大嘴巴,當初還叮囑張曉靓保密,卻沒想到,這一轉眼,就說給了王宏。
“徐銘哥,對不起。”
王曉雲湊到徐銘身邊低聲道歉。
徐銘擺了擺手,對王宏和張曉靓這一對兒更加不喜,淡淡道:“沒關系,不過既然另有人接你們,看來也用不着我了,我就先回學校了,如果需要幫忙,再給我打電話。”
不料徐銘說完,王曉雲沒來得及說話,王宏卻搶先說道:“學長既然來了,何必急着要走,你是曉雲的哥哥也就是我們的朋友,不如給我一個面子,一起去聚聚吧。”
“嗯?”
徐銘眉梢一動,感覺到王宏的邀請恐怕不是善意。
其實徐銘并不知道,這個王宏一開始追的不是張曉靓,而是王曉雲,被拒絕之後,才轉移了目标。此時一聽徐銘是王曉雲的哥哥,又是一個修真無望的廢物,就想趁機落落王曉雲面子。
徐銘心中冷笑,看出對方隐含惡意,本來懶得答應,卻擔心王曉雲。這丫頭雖然心眼不少,但終究涉世未深,又不是在吳州,人生地不熟的,萬一出事他心裏也過意不去。
很快幾個人上車,前往王宏定好的酒店,在那邊還有十多個少男少女,準備吃完飯後一同到東海大學去參觀。
作爲東海大學的學生,徐銘穿着校服,自然引起關注。
在飯桌上,上菜的間隙,王宏突然對徐銘問道:“對了學長,我聽說咱們東海大學有規定,必須達到練氣五級才能獲得畢業證,不知學長修煉到的幾級了?”
剛才王宏從張曉靓口中得知徐銘剛剛練氣三級,偏偏在衆人面前明知故問,擺明了是想當衆打臉。
徐銘翻翻眼皮,目光掃他一眼,冷冷道:“你莫非不知規矩?當面問我修爲,難道想與我約戰嗎?”
與秦王問九鼎的典故一樣,按照修真門派的老規矩,除非是非常親近熟悉的關系,否則當面問人修爲就意味着挑釁,是相當不禮貌的。
王宏頓時一愣,沒想到徐銘剛才還面帶笑容,竟瞬間翻臉了,顯得十分尴尬,強笑了兩聲連忙擺手。雖說他在一個月前也達到練氣三級,根據張曉靓的透露,跟徐銘是一樣的,甚至在一瞬間,被徐銘逼視着,他都要答應約戰。
但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沖動,同是練氣三級,徐銘已經大四,而他才剛上高三,如果真動起手來,他獲勝的希望非常低。
“哼!”
見到王宏退縮,徐銘輕蔑的哼一聲,弄得王宏一臉通紅,當衆丢了面子,心裏暗暗咬牙,非得找機會報複不可。
王曉雲則不無擔憂,低聲道:“徐銘哥,你以後小心點,王宏不是什麽好人。上學期有個高一的新生得罪他,沒過一個星期就被人打斷手腳扔在學校後面的樹林裏,大家都懷疑是他,但是沒有證據,最後不了了之。”
徐銘一笑,對于王曉雲的提醒有些暖心,至少這個從小就認識的小妹妹還是向着他的,淡淡道:“你放心吧,區區一個小孩兒,他還能翻天?”
徐銘老氣橫秋的口氣頓時惹來王曉雲的白眼,哼了一聲,扭過頭去,暗惱徐銘不知道好賴,自己好心提醒他還不領情,尤其那句‘區區一個小孩兒’更叫她氣悶,如果王宏是小孩兒,那她王大小姐是什麽?”
王曉雲正在生悶氣,這時一個三十多歲,穿着一襲黑色職業裝的美貌少婦突然沖進了他們的包房,面帶慌亂之色,回身靠上房門。
這個變故頓時令滿屋子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那名美少婦的身上。
少婦渾不在意,進屋之後緩了兩秒,立即旁若無人的往包房内的衛生間奔去,身手矯健的打開衛生間的窗戶飛身就跳出去。
“這……這是咋回事?”
在場的人全都愣了,這裏可是六樓,直接就跳下去,難道不要命了?就算練氣三級的王宏自忖從六樓跳下去也得摔個半死。
“哎!剛才那人看着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忽然一個坐在靠門位置的少年說道。
另一個東海市本地的少年也叫了起來。
“我想起來了,她是褚蘭香,這家酒店的老闆,據說很有背景,她怎麽跳樓了?”
說話間,好幾個人沖到衛生間的窗邊往下面看,卻沒找着褚蘭香的人影。
令人十分費解,怏怏坐了回來。
“褚蘭香?”王宏這個時候也想了起來:“我聽我爸說過,這個女人可不簡單,是東海市有名的黑老大劉七刀的女人。”
“劉七刀,我也聽我爸說過,天軌開啓之前就是東海市道上聞名的人物,現在更是黑白通吃,而且修爲也相當強悍,至少有練氣六級以上。記得去年東橋區的一個新來的副區長跟他掰手腕,不但被他搞的丢了官,還被生生打殘廢了呢!”
在場的另一名少女附和道,說完還露出一臉崇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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