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楊玄藏慘叫一聲,全身都要被撕裂開來一般,靈魂也是痛苦無比。
這是花瞳的必殺奧義,直接用瞳術直擊身體和靈魂,根本無可遁逃。
隻是此招奧義的缺陷也極大,施術的時候容不得有半點打攪, 否則很容易反噬自身,落得重傷。
其次就是此招對精氣神的消耗巨大,是其它神通奧義的數倍之多,即便是花瞳也無法支撐太久。
不過他有極強的信心,普通八星千界初階的武修,在他這招下, 隻要一二個呼吸的功夫,就能被生生震碎魂魄而死,有些人可以支撐到三四個呼吸,魂魄已經沒有意識了,全憑着意志支撐,那便會被撕裂肉身,直接隕落。
“死吧!”
花瞳雙眼内萬花已然不見,分解成億萬晦澀難懂的符文,在眼眶之海内做無規則運動。
楊玄藏全身僵硬的站在前方,七孔内滲出血來,身軀開始抽搐。
在外人看來,完全不知道兩人在經曆如此險惡的戰鬥。
“一息、二息、三息……”
花瞳臉色變得極度猙獰,眼眶又增大幾分,時間過了四息後,對他的體能消耗也是巨大的。
“四息、五息、六息……”
花瞳心中默念,臉上布滿青筋,根根暴起,面容十分恐怖。
“七息、八息、九息……”
花瞳臉孔變得極度蒼白,雙眼内流下鮮血, 身軀開始瑟瑟顫抖,此招幾近他的極限了,顫聲喃喃自語道:“怎麽還沒死……”
前方的楊玄藏,全身都開裂,七孔更是血流如注,早已化作血人,卻始終不隕落。
“該死!十息、十一息……”
花瞳覺得自己雙瞳都要瞎了,與他交戰的強者,要麽可以從這一招中出來,要麽就死在這招下,那些被滅殺的武者,就沒有支撐能超過五息的。
但他極度錯誤的估計了楊玄藏,兩人合體之下,原本就強大至極的肉身,再次得到加強,而無論楊青玄本身,融了禹的十大武魂,還是鬼藏乃是鬼帝之魂,都不是他的奧義可以輕蔑滅殺的。
就在這時,虛空内出現傳來一聲輕喝,“斬!”
無數夭符“噼裏啪啦”的爆出來,組成一道巨大的斬擊,橫空斬下。
花瞳驚叫道:“是誰?!”
當即吓得魂飛魄散,那道斬擊之強,完全不在他之下,而他此刻被楊玄藏耗的幾乎油盡燈枯,猛地收回滅魂之瞳光,雙目一暗,慘叫一聲,如同瞎了一般,流下血水,顧不得雙眼生疼,急忙往遠處遁走,想要躲避那一擊。
“轟!”
那一擊終究落在他身上,震的他身軀爆裂,大口吐血,吼道:“是誰?想殺我,不可能!”
他雙眼完全看不清任何東西了,隻能憑借神識感知,瞬間覺察到從楊玄藏的方向,轟來大片劍光,伴随着巨大的火焰之力,還有大道偉力。
“道法?!”
花瞳厲喝道:“就連你也想殺我,癡人做夢!”
猛地擡起一掌,就向那方向劈去。
“轟隆!”
無數火之劍印在那一掌下,被劈的爆開。
楊玄藏渾身浴血,雙瞳内射-出淩冽的殺氣,從剛才那生死境中逃脫出來,讓他生出一股同歸于盡的怒火,瞬間出手就是化道同天三千火之劍印。
然後大吼一聲,再往虛空一抓,無數六道幻焰彙聚而來,龍神火舞頃刻而出。
左手再掐訣結印,祭出龍權鐵锏,狠狠打了過去。
這一切還不夠,楊玄藏猛咬牙關,拼着最後的力量祭出陰陽鏡,向那花瞳照去。
“轟隆!”
數招并出,狠狠轟向花瞳,将他的掌法和防禦完全破去,将其震的大口吐血,再次飛出。
“嗡!”
陰陽鏡鏡光一閃,将已是油盡燈枯的花瞳照住,那殘破的身軀在裏面一點點被消融。
“啊!——不,不可能!”
花瞳拼命掙紮,身體完全扭曲,伸手向天空抓住,想要抓住活命的機會,可卻什麽都抓不到。
終于,完全消失在鏡光内,不複存在。
楊玄藏猛地松了口氣,将陰陽鏡放下,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般,搖搖欲墜。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若有若無的能量,在空中激-射,瞬間射入楊玄藏體内,令得他渾身一顫,似乎有所警覺,駭然自語道:“剛才……”
“嘩啦啦。”
兩人合體的血影身瞬間分開,鬼藏伸手往前方一抓,直接從虛空中抽出了花瞳的魂魄,雙眼放光,塞入口中就吞了下去。
楊青玄臉色煞白,顫聲道:“剛才射入我們體内的能量,一下就消失了蹤迹,完全沒有半點存在的迹象,可卻是真真切切有能量入體了,莫非是……”
鬼藏吞噬着花瞳的靈魂,“嗯”了一聲,道:“我也感覺到了,很有可能是那惡之阿摩羅識。”
楊青玄更是吃驚萬分,道:“那怎麽辦?”
鬼藏翻了下白眼,道:“能有怎麽辦?我倒覺得那東西本身并不存在什麽問題,關鍵還在武者自我的本心。而且那東西可是第一識啊,此間宇宙一切神通奧義之總攝,可以增加将來突破萬古至尊的機會,嘿嘿,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呢。”
楊青玄正要說些什麽,突然驚喝道:“是誰?”
前方虛空散發出輕微的波蕩,緩緩出現一團光芒,在空中四下浮動,裏面傳來沙啞而古老的聲音,“兩位是我帝之一族的朋友,老朽帝鹿,想一見兩位。”
鬼藏身影一閃,就回歸楊青玄體内,這種事,他從來不管。
楊青玄抱拳拱手道:“那就有請大人帶路。”
帝鹿這個名字,若是帝之一族的人聽見,必然會驚掉下巴,但楊青玄完全不知道是誰,隻是肯定此人就是剛才出手攻擊花瞳的存在,必然也是帝族的頂尖高層。
他也很想知道此刻的戰事情況,或者一見帝乙。
那團光芒在前方帶路,速度并不是很快。
不久後,前方虛空中,就出現一片奇異的大陸,全是山石組成,說是大陸,不如說是個巨大的院子,自成一塊漂浮在虛空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