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玄沉吟了下,他倒也不想徹底得罪魔焰生,畢竟這樣的強者,在牧海域界都排的上号,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
而且魔焰生開出來的價格,已經讓他極爲心動。
之前讓禦安扮演路人, 高喊一百萬億,隻是爲了嘩衆取寵,想不到真的吸引來了叫價的,而且開口就是上百萬億。
這完全就是天文數字啊,楊青玄之前給希沖的才幾十萬億,在燭龍商會和龍凰商會下的單子才幾十萬億, 這魔焰生一開口就加價了二十萬億,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
東方嘉木說道:“小兄弟,你若真要賣, 我出一百三十萬億。”
魔焰生怒喝道:“東方嘉木!”
東方嘉木微笑道:“那不如這樣,那個殛恒古焱的日輪歸你,因果之力的日輪歸我,如何?”
魔焰生的臉色極爲難看,從價值上看,殛恒古焱的日輪自然及不上因果之力的,可以說相差甚遠,但他主修火系神通,殛恒古焱對他的幫助更大,而且以目前的形勢看,想要将兩枚日輪都拿下,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且拖得越久,後面來的人越多,就越麻煩。
當即道:“好,一個人一個。”
先不管, 拿下再說。
楊青玄内心已經激動得不行了, 但還是用雙手将兩個日輪拿住,叫道:“慢着!我哪裏說了要賣?十五日城北拍賣,規矩就是規矩,說出去的話,豈有收回的。”
東方嘉木皺起眉來,道:“小兄弟,是不是嫌錢少,可以再商量。不如……我們幾個人找個地方坐坐,好好談談。”
他也和魔焰生一樣,擔心事情傳大了,這日輪就難拍到了。
楊青玄道:“不用了,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哪有資格跟兩位大人去談,搞不好命都會談沒。兩位大人若是真有興趣的話,十五日來城北吧。而且我可以向諸位透露一個消息,就是日輪并不止這兩個。這兩個我隻是拿出來做個樣品罷了。”
“什麽?”
四周人群一下嘩然。
魔焰生和東方嘉木也是愣住了,似乎想到了什麽,一下臉色大變,驚道:“難道有人可以制作這日輪?”
楊青玄道:“沒人制作,難道這兩個日輪是天地生養的?”
兩人都是一愣,随即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他們先前還在猜想這日輪的來曆,果然是有人可以制作,那麽就有人掌握了這兩種力量,殛恒古焱還好,在曆史的長河中,的确有不少天才曾經掌握過,但那因果之力,卻從未聽說過誰能夠掌控。
一旦出現可以掌控因果之力的絕代天才,那麽整個牧海域界都會爲之震動。
楊青玄似乎看出了兩人心思,輕輕一笑,也不解釋,将兩個日輪收了起來,道:“諸位,十五日城北見。”
突然一道清晰的聲音傳來,“小友慢走。”
隻是四個字,由遠及近,卻又像是同一時間說出,仿佛不分先後,直接印入衆人耳朵。
并且最後一字響起的時候,場内已經多了一人,是爲青衫男子,望着楊青玄,微微一笑,道:“此地的事,我剛已經聽人說過,小友既然有如此重寶拍賣,爲何不直接放在大拍賣會中出售,想必價格還能提高幾成。”
那位三星千界的神族一見此人,立即上前恭迎道:“見過青澤大人。”
四周又是響起一片嘩然的聲音,“竟然是青澤,青笙神王的堂兄,負責此次大拍賣會的所有事宜。”、“據說此人是武陵源除青笙之外的第二強者。”、“今天真是過瘾、刺激啊,居然接連看到如此多的大佬。”
這時,拍賣會場内的神族早已被驚動,跑出上百人,全都來到青澤身後,躬身行禮。
青澤隻是輕輕揮了揮手,便目光一眨不眨的望着楊青玄,等待他的回複。
魔焰生和東方嘉木都是變了臉色,并不想楊青玄跟神族扯上什麽關系。
楊青玄冷笑道:“大拍賣會?呵呵,等級太高,我一普通凡人高攀不上啊。走進拍賣會,這破鞋子的鞋底,可别把你們拍賣會場給弄髒了。”
任誰都聽得出語氣中一股嘲諷的意味。
青澤皺眉道:“小友何出此言?”
青州、張浩等人都恭敬的站在青澤身後,微微睨着目光,看見是楊青玄,都是變了臉色,一個個預感到不妙。
東方嘉木突然眼中精芒一閃,笑道:“十五日城北拍賣,有趣。這大拍賣會也正好是十五日開啓,小兄弟,你是要跟神族搶流量啊。”
楊青玄淡淡說道:“呵呵,是嗎?這我倒沒注意呢。不過就隻許他神族拍賣,就不許我這個普通凡人拍賣了?我租一間房子自己拍總行吧?”
東方嘉木笑道:“當然行,十五日我一定來捧場。”
楊青玄點頭道:“那先謝謝大人了。”說着,抱拳拱手,向四周環了一圈,高聲道:“若是對那兩個日輪有興趣的朋友,十五日可盡情來拍,今日就此告辭。”
說完,就收了日輪,轉身離去。
洛汀蘭随在其身後。
禦安作爲托,早就不知道鑽哪去了。
衆人一下讓出條道來,幾百雙眼睛盯着他兩人離去。
青澤的臉色萬分難看,眼裏噴着怒火。
楊青玄完全沒将他放在眼裏。
若非此地人多,還有魔焰生和東方嘉木在的話,早已經就出手拿人了。
而且一想到那兩件東西,即便是青澤也有些按捺不住了。他過來的時候,楊青玄就已經收起了日輪,沒有仔細鑒定,但既然魔焰生和東方嘉木都爲之發狂,多半就是真的了。此事若是傳開,影響之廣,震動之大怕是難以衡量。
且不說此事産生的影響,到時候十五日所有人都跑去城北拍那兩件物品,大拍賣會空蕩蕩的,或者隻有一些低階武者前來,各大聖宗名族都擁在城北,那神族的臉面豈非丢光了,十年一次的大拍賣會,在本屆豈非成了笑話?
青澤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咬牙寒聲道:“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