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是不住的點頭,顯然很認同他的話。
高山沉吟道:“可是……這裏是大海,到哪去弄這麽多的石頭呢?”
楊青玄道:“這不是難事,有幾種可能,比如這裏有強者戰鬥過,其中一人身懷土系神通, 将四周的土系元素凝聚而來,攻擊對手,造成了大面積的石塊堆積,但這種可能性并不大。若是土系攻擊的話,這些石塊不會如此均勻的遍布海底。還有一種可能性極大,便是這裏原來是座島嶼,後來崩碎了,大量的石塊灑落下來。”
張蒼冷笑道:“幼稚, 即便是島嶼崩碎了,石塊落入海底,必然會受到海流的沖刷,怎麽可能平攤在這?”
楊青玄白了他一眼,道:“這個問題提的好,有不懂的就問出來,不要擔心丢人,雖然的确是很丢人。大家有沒發現這片海域,基本上沒有海流。”
衆人都是臉色大變,張蒼原本暴怒的神情,也一下變得吃驚起來。
任何海域都是有暗湧的,若是沒有,顯然就是有問題。
江新夫婦心頭狂震,對望一眼,臉色陰沉下來。這群人的智商顯然要比上次那批人高出許多,似乎不是那麽好忽悠,兩人都暗自捏了把汗, 千萬别陰溝裏翻船了。
金郎道:“這位朋友說的對,的确沒有海流的迹象,大家都小心點。小兄弟,還有什麽發現沒?”
一向面色冰冷的金郎,望向楊青玄的目光也變得溫和起來。
強者總是能得到尊重,而智商也是實力的組成部分。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楊青玄。
影兒也是美目連連,眼裏露出異彩。許易和付丘看他出風頭,都是陰沉着臉,恨得牙癢癢。
楊青玄微微一笑,道:“那爲什麽沒有海流呢?”
張蒼忍不住道:“對啊,爲什麽呢?”
楊青玄道:“無外乎兩種情況,一是天然的力量,使得附近沒有海流,這種力量就應該是那位強者在此地建立洞府的緣由。二是人爲因素,就應該是那位強者布下的陣法所緻,但不管如何,無論是哪種力量,定然是危險至極的,這也就是江新大人上次行動,爲何沒有成功的原因。”
江新臉色微變,喃喃道:“應該沒這麽嚴重吧。”
金郎臉色一沉,兩道目光如刀刃射了過去,喝道:“你閉嘴!你們夫婦兩人在前面帶路便可!”
江新夫婦臉色發白,當即一言不發,走在前頭,滿臉恨意。
金郎又望着楊青玄,道:“小兄弟,有任何發現,随時說出來,你跟在我身邊,可以安全不少。”
其餘人都是羨慕嫉妒恨,特别是許易和付丘,氣得差點沒昏過去。這金郎明顯是要罩着楊青玄了,在這危險的地方,有一個觀察細緻,分析入微的夥伴,甚至比一個實力強橫的夥伴還要來得重要。
楊青玄苦笑道:“多謝好意,不過我獨來獨往慣了,喜歡一個人。”
金郎愣了下,頗有深意的看了他幾眼,淡然道:“好吧,你自己小心。”
其餘之人都是露出古怪的神色,有三花境巅峰的強者罩着他,居然不要。隻有張蒼知道,楊青玄的戰鬥力根本不在金郎之下。
繼續往前走了一陣,江新突然停了下來,轉身道:“到了,這便是上次我們遇襲的地方。”
地上的石塊很亂,果然有打鬥的痕迹,還有深深的溝壑,就像是被巨刃斬出來的一般。
在前方不遠處,隐約可見一座小山似的黑影,恍惚不見真容。
“那是……”
楊青玄吃了一驚,眼中忽然金芒一閃,便将那東西看的真切,竟是一個巨型海螺,如一座山似的橫在前方。
螺殼如山岩,足有千級螺層,金色的花紋若道道金光,正面對着他們,露出深淵一般漆黑的巨口。
“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大的海螺?”楊青玄徹底呆滞住了。
金郎忙道:“小兄弟,怎麽了?”
楊青玄艱難的吞咽了下,将所見到的說了出來。
衆人都是愕然不已,看着前方那恍惚的巨大黑影,江新夫婦則是震駭的無法言語,那海螺距離此地雖不遠,但有陣法力量在,很難看的真切,而楊青玄卻是說的一絲不差。
張蒼喜道:“那海螺一定就是洞府了!”
衆人也都想到了這點,微微有些緊張起來,但更多的是興奮。
金郎道:“小兄弟可還有什麽發現沒?”
楊青玄四周凝望了下,道:“從進入這片碎石地開始,就似乎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陣法中,一切小心吧,我畢竟修爲有限,再強大的東西暫時看不出來。”
江新吞咽了下口水,目光有意無意的瞥過楊青玄,露出深深的忌憚,道:“我們繼續走吧,青玄老弟所言不錯,那大海螺應該就是洞府了。”
衆人都警惕起來,繼續前行。
約莫走了半盞茶的功夫,忽然一人“啊”的慘叫一聲,刺破這詭異的空氣。
大家吓了一跳,急忙回頭望去,隻見那人滿臉的痛苦和恐懼,從地上冒出一隻長滿毛的手來,抓住了他的右腿。
那手慘白浮腫,上面長滿密密麻麻的茸毛,十分駭人。
“嗤!”
一道淩厲的劍氣劃過海底,将那右腿斬斷。
被毛手抓住的那一截小腿,立即冒出大量的烏血,随後血液變成綠色,顯然是染毒了。
出手之人正是楊青玄,他冷然道:“小心了,這是屍毒。”
在天琮學院的内院考核中,天河水司留下的古殿内,這種東西看的太多了,一眼就認了出來,隻不過因爲在海水裏,所以泡的腫脹了點。
那被斬掉右腳之人,立即懸空浮起,對楊青玄投去感激的神色。
金郎喝道:“大家都小心了,江新,這就是你說的屍體嗎?”
在衆人的四周,碎石開始不斷被翻開,一道道臃腫的人影從泥地裏爬了出來,速度極慢,渾身充滿着腐朽和詭異的氣息。
不少人影都是殘破不堪,渾身傷口,但并沒有血,在這樣幽暗的大海中,顯得更爲詭異可怕。
金郎臉色一變,四下張望一下,頓時怒不可遏,“江新那小子跟他老婆跑掉了!”
衆人這才發現,不知何時,江新夫婦已然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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