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難怪呢。演修,好像聽過這個名字,是說演成有個弟弟,因爲犯了錯被拘禁起來, 想必就是你吧。”
昆娜氣吐如蘭,她的每一個神情,都是一種媚态,隻是靜靜的站在那,就有風情萬種。
演修吞咽着口水,雙瞳四周都泛起猩紅,但不敢有半點逾越,老老實實的站在那吞口水, 并且在昆娜的目光下, 早已是冷汗涔涔。
“嗯,就是我。”演修又吞了下口水,老老實實的說道。
“咯咯。”昆娜一下笑了起來,悠悠道:“你的身體……好像想對我謀不軌?”
演修吓了一跳,身體一個哆嗦,連忙顫聲道:“不……敢……絕不敢。”那臉色蒼白的如同一張紙,沒有半分血色。
“咯咯,沒用的東西,比你哥哥差遠了。”昆娜吃吃笑着,然後眼神就冷了下來,寒聲道:“自我族被封印後,這些年來發生了一些什麽大事?”
演修将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也不知道,當年封印我的印力被解開,剛剛從沉睡中蘇醒, 對現在的狀況也有些茫然。”
昆娜盯着他看了兩眼,知道他并未撒謊,便哼了一聲,道:“算你命好。”那妖娆的身軀,便慢慢暗淡下來,漸漸隐入虛空。
演修覺得這話意有所指,卻不明白确切指的是什麽,見昆娜就這樣離去,有些不敢相信,愣道:“你……不殺我?”
昆娜啞然一笑,眼裏滿是譏諷,道:“殺你?咯咯,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咯咯,笑死我了。”
昆娜毫不掩飾自己的嘲笑和不屑,身體隐入虛無之内,再沒了蹤迹。
演修滿臉通紅,一陣後變成鐵青色,眼裏充滿陰鸷,惡狠狠的盯着昆娜消失的地方,“切!該死的女人!總有一天,我要讓你……”
怒火沖的他的臉孔一陣青一陣白,一拂衣袖,在虛空中踏步而行,很快消失不見。
虛天城外的荒獸,忽然間一下停止了攻擊,就像是失去了進攻的意志般,齊齊往後撤離,直至退了百丈多遠,才停下來,靜靜的蟄伏在地面上。
所有人守城之人,都呆滞的看着,不敢相信荒獸就自己退了。
“活下來了嗎?這一次……”
每個人心中都問着這個問題,擡頭看了看天,烈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似乎還活着。
建木望着前方,滿眼疑惑,喃喃道:“不對呀,還不到一個時辰,怎麽就退了?”
衆人靜靜的守護在城門外,不敢進去,等待那護城大陣的自我修複,都是盤膝坐着,調養傷勢。
楊青玄也收起九霄環佩,十指早就血肉模糊,離開琴弦的刹那,哆嗦了好一陣才漸漸平複下來。
子鸢也身上帶血,半跪在楊青玄身側,心疼的幫他包紮着雙手。楊青玄道:“一些皮外傷而已,很快就會好的。而且這些荒獸不知是真退還是假退,若是它們再沖上來,就白包紮啦。”但子鸢不肯,執意要包紮,楊青玄也就由得他去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衆人都不敢怠慢,雖然在養傷休息,但神識一直散開,以免突然有變。
直至那粘合在一起的三層結界,漸漸恢複過來,一下散開,衆人全都罩入其内,這才一個個松了口氣,确信又熬過了一天,活了下來。
對于經曆過幾次的武者,對生死已經麻木了,從城門下站起來,就飛回城内,安心修煉。
而那些剛剛加入的武者,不少人忍不住的流淚,一是看着同伴死去,就連屍體都找不到了,二是因爲巨大的恐懼,對遠處荒獸的恐懼,以及未來命運的恐懼。
建木沉聲道:“都回城吧。”
說着,看了楊青玄一眼,并未有多大的表情,直接飛身而起,進入城内。
所有人都打起精神來,逐一進入第九城門。
楊青玄和子鸢也回到指揮所内,立即有将士送來大量的丹藥和天材地寶,給衆人療傷用。
指揮所内氣氛有些壓抑,每個人都是靜靜的吞噬者丹藥,打坐療傷,沒有人說話。
楊青玄掃了一眼,發現比之前少了五人,顯然是已經死在城外了。
每個人的臉色都陰沉着,十分難看,大家都知道,這次若非是荒獸意外撤退的話,第九城門怕是守不住了,這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一人猛地站了起來,大聲道:“再這樣下去根本不行,我們這點戰力,明天就要失守了。建木大人,必須将全城的武者都叫出來一起抗敵。憑什麽我們在生死搏殺,他們卻安享修煉。”
“對,若是戰力不增加一倍的話,這城我也不守了。堅守到現在,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那拍下僞戊己杏黃旗的灰袍男子也開口說道。
建木臉色陰沉不定,目光望向楊青玄,似乎征求他的意見。
楊青玄點了點頭,道:“幾位說的極對,再守下去的話,明日一戰多半就要全軍覆滅了。堅守必死無疑,不守興許還有活路,若是沒有強媛到來,我和淵哥也不守了。”
楊青玄的話讓建木終于下了決心,點頭沉聲道:“好,我立即去一趟城主府,務必說動城主大人,把城内所有修煉的武者全都叫出來。”
大家望向楊青玄和淵哥,眼裏都是怪怪的神色,在城外的時候,他們都看到淵哥半跪着給楊青玄包紮雙手,那份心疼和溫柔的樣子,簡直讓人起雞皮疙瘩。
但楊青玄在一戰中表現出來的實力,還是讓所有人都認可,所以每個人眼中的怪異都是一閃而逝,不敢表露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