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穿的雖然很樸素,但是氣勢很驚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高飛不是一般人,所以劉冒錢和高飛說話的時候有些害怕,都不敢擡頭看高飛。
有些人在出生的時候,一輩子的命運基本上就算定型了。
像劉冒錢這種人, 從小到大都是沒野心的,屈服于現實,隻要能吃飽飯就很滿足了,這樣活着雖然很累很憋氣,但是卻很簡單,不出太大的意外,基本上可以安安穩穩的過一生。
“唉……”高飛輕輕歎了口氣:“你……你叫劉冒錢?”
“對。”劉冒錢點點頭。
“這個名字很有趣。”高飛笑道。
“我父母沒文化,給我瞎起的名字。”
“嗯, 名字挺好的,既好記又好聽。”
“你是第一個說我名字好聽的,其他人都說我的名字難聽,有的時候還拿我的名字開玩笑。”
“誰拿你的名字開玩笑了?”高飛臉色一沉,身上的所散發出來的氣勢陡然增強。
“啊……”劉冒錢被吓了一跳,急忙向高飛道歉:“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沒,你沒說錯話啊。”高飛知道自己無意之間吓到了劉冒錢,急忙收斂氣勢,柔聲的說道:“你不要害怕,我剛才發火不是針對你……”
“不是針對我啊?”
“不是。”
“不是就好。”劉冒錢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長長的松了口氣,眼前這位客人給他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他伺候的客人很多,但是沒有一個客人能跟眼前這個客人相比的, 如果把高飛比喻成一頭猛虎的話,那以前接待的客人都是小白兔了,根本沒可比性。
“冒錢啊,你在那站着幹啥呢?老子的茶壺沒水了,趕緊去給老子換一壺水來!”旁邊有一位客人大聲叫喊起來。
“哎,來了!”劉冒錢向高飛說了一句抱歉,轉身就要走。
“不要走。”高飛攔住了劉冒錢:“今天你哪裏都不要去,隻在這裏陪我說話就行了。”
“這哪行啊,要是被酒樓老闆看見……”
“如果酒樓老闆不願意,我跟他說。”
“哎呀,你……你這是要砸我的飯碗啊……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啊……”劉冒錢急了。
“你怕啥啊?有我在,酒樓老闆不敢爲難你的。”高飛笑道。
就在這時,旁邊那個客人又喊了起來:“冒錢,你聾了是吧?沒聽到我喊你啊?趕緊給老子滾過來!”
“唰!”高飛甩手扔出一個杯子,正好砸中叫罵的客人嘴巴,滿嘴牙齒一個不剩全都掉了出來,疼的這個客人嗷嗷直叫。
這個客人平時也嚣張慣了,哪裏吃過這種虧啊,他順手抄起一把椅子就朝高飛砸了過去。
“滾!”隻見高飛随手一揮,這個客人連同椅子全都飛了出去,撞破酒樓的窗戶狠狠的摔在大街上。
“……”
酒樓内頓時變得寂靜起來,所有人都被剛才的一幕吓呆了,尤其是劉冒錢直接吓的雙腿直顫,如果不是用手扶着桌子,搞不好已經跌坐在地上了。
“蹬蹬蹬!”
一個氣度不凡的中年男人從樓上跑了下來,他先是環視了一圈大廳,然後邁着快步走到高飛身前,微微彎着腰,表情很是恭敬:“貴客您好,剛才打擾到了您……我對此很是抱歉,今天這頓飯就當是我請了……”
“你是哪個?”高飛翻了翻眼皮。
“我是這家酒樓的老闆。”
“哦。”高飛甩手扔出一塊金子:“這塊金子足夠彌補你的損失了吧?”
“啊……不用……不用……”中年男人急忙擺手:“隻是壞了一扇窗戶,毀了一把椅子,不值幾個錢……”這個人開酒樓多年,見過各種各樣的人,練就了一雙明眼,從高飛動手打飛那個多嘴的客人以後,酒樓老闆就知道高飛不是善茬,尤其是高飛所表現出來的氣勢更是吓人,酒樓老闆完全可以肯定高飛絕對不是裝出來的氣勢,而是經過長久時間沉澱出來的,這份眼力勁他還是有的。
正是因爲知道高飛不是普通人,所以酒樓老闆才表現的如此客氣,至于摔飛出去的那個多嘴客人就沒精力去管了,反正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人物,就算惹的不高興了,也沒啥,關鍵是要伺候好高飛這個貴客,可不能因爲一時懈怠給酒樓招惹巨大麻煩。
“這個人是你酒樓的夥計?”高飛伸手指了指忐忑不安的劉冒錢。
“啊……是……貴客請放心,我現在就把開除……”中年男人明顯誤解了高飛的意思,以爲劉冒錢得罪了高飛,所以張口就要開除劉冒錢。
“噗通!”劉冒錢直接坐在了地上,臉色變得煞白,他千防萬防,最終還是沒防住啊。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高飛瞪了中年男人一眼,急忙起身扶起劉冒錢,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我……我……我沒事……”劉冒錢哆哆嗦嗦的說道。
“看你把他吓得!”高飛轉過頭怒視着中年男人:“還不趕緊道歉!”
“啊……”這個時候中年男人才意識到他誤會了高飛的意思,把事情弄巧成拙了,心裏這個懊悔啊,急忙向劉冒錢道歉,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中年男人不是個簡單人物,能屈能伸,就算想自己雇傭的夥計道歉也沒有半點兒猶豫,難怪能夠把生意做的這麽大。
“老闆,我……”劉冒錢本來就夠緊張了,看到中年男人向他鞠躬道歉,就更加緊張了,緊張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得嘞!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高飛搖搖頭,暗歎劉冒錢的膽子太小了,和前世的劉守富相比簡直是天地之别,高飛對中年男人說道:“這個人我要帶走。”
“啊?可以,沒問題!”中年男人急忙點頭。
“不,我不走。”劉冒錢使勁搖着頭,說什麽也不走。
高飛苦笑道:“我去帶你見個人,這個人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且……我還會給你很多很多的錢,從今以後你再也不用看别人臉色了。”
“你給我錢?”劉冒錢愣住了:“你爲什麽要給我錢?我根本不認識你?你到底有什麽企圖!”
高飛歎了口氣,知道這個時候是解釋不清楚的,所以高飛幹脆不再解釋,強行把劉冒錢給帶走了,由始至終中年男人都不敢多說一個字。
“這個人是誰啊?”中年男人站在門口,望着遠去的高飛和劉冒錢,眉頭緊皺,陷入了沉思當中:“對方所表現出來的氣勢太驚人了,比城主的氣勢還要強大……對方絕對是一個了不得人物!隻是對方爲何對劉冒錢感興趣呢?難道說……劉冒錢隐瞞了身份?其實劉冒錢也是一個牛人?”中年男人搖搖頭:“不可能!劉冒錢在酒樓幹了這麽多年,一直都老實巴交,根本不像是裝的……或許是認錯人了?”這件事對于中年男人而言注定是一個未解的謎,中年男人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答案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