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一提起“苗疆”兩個字,人們就會聯想到“蠱術”,從古至今,苗疆最著名的就是蠱術,在古代,苗疆蠱術威震大江南北, 打敗了各路高手,本事大了,脾氣也就變大了,開始目中無人、耀武揚威,後來遭到好多門派的打壓,盛極一時的蠱術開始沒落。
到達今天,苗疆蠱術已經變成了一種稱呼, 确切的說, 苗疆蠱術的精髓已經失傳, 留下的都是一些最普通的小蠱術。
起初,苗疆人研究出蠱術是爲了治病救人,後來被一些邪惡分子利用,硬生生的把蠱術搞成了“邪術”,人們聞之色變,從心底開始抵觸蠱術。
蠱術本身是沒有邪惡的,關鍵在于使用的人是正義還是邪惡,正義之人使用蠱術,大多是用來治病救人,這種人被稱之爲“謙謙君子”,邪惡之人使用蠱術,是用來害人的,這種人被稱之爲“卑鄙小人”。
一念之間分善惡, 人生在世,會遇到很多選擇, 選擇對了,就是君子,選擇錯了,就是小人。
……
經過多天的奔波,高飛和呂浩終于來到了苗疆。
“我已經打聽過了,苗疆山寨就在這些大山中。”呂浩指着前面的群山說道。
高飛眺眼望去,隻見前面群山靠攏,巍峨大氣,一片片潔白的雲彩藏匿在山巒之間,各色各樣的飛禽在山林間自由穿行,隐隐約約還能看到幾條聲勢浩大的瀑布……
“有山、有水、有樹、有鳥,這些東西湊在一起,構成了一幅極美的圖畫。”高飛贊歎道:“站在這裏眺望遠處的風景,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飛哥……我們是來救人的,不是來遊山玩水的。”呂浩提醒道。
“不用你提醒,我心裏清楚的很。”高飛瞥了呂浩一眼,本來挺好的心情,都被呂浩一句話給破壞掉了,真是掃興:“走吧,我們進去吧。”山路崎岖不平,越野車根本無法進入,所以隻能步行。
“許靈秀怎麽辦?”
“背着她,一起進去。”
“我背?”
“當然是你背了,她是你的女人,你難道不應該背她嗎?你如果怕累,就把她留在車上,不過我可提醒你啊,這裏有野獸出沒,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把許靈秀給吃了。”
“……好,我背。”
高飛在前面走,呂浩背着昏迷不醒的許靈秀在後面跟着,許靈秀看似瘦弱,其實很有分量,少說也有一百多斤,呂浩背着許靈秀走了幾十米,就累的滿頭大汗。
“不行了,太累了。”呂浩大口大口喘着粗氣:“我走不動了,歇會兒吧。”
“你可真行。”高飛瞪了呂浩一眼:“這才走了多遠?你就受不了了?你這身體素質也太差了吧?簡直差到了極點。”
“我背着人呢……”呂浩說道。
“行了,别找借口了,你平時花天酒地,亂搞女人,已經把身體掏空了,你現在就剩下一個空殼了。”高飛罵道。
“在你眼裏,我就這麽不堪嗎……”呂浩很是郁悶的說道。
“行了,别發牢騷了,趕路吧。”高飛伸手拍了呂浩一下,趁機把一道靈氣渡入呂浩的體内。
“咦?”呂浩目露驚訝:“我突然發現……我不累了,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力氣……這是怎麽回事?神仙附體?”
“你做夢呢!還神仙附體!”高飛沒好氣的說道:“我用點穴的手法刺激你的身體,讓你在短時間内擁有充沛的力氣。”
呂浩眨眨眼:“這樣做……不會有後遺症吧……”
“沒有後遺症。”
“那我就放心了。”
……
接下來的路,就好走多了。
每當呂浩喊累的時候,高飛就傳給呂浩一道真氣,然後呂浩就變得生龍活虎、健步如飛。
現在雖然是新社會,但是大多數苗疆人依然過着避世隐居的生活,沒有極特殊的事情,他們是不會外出的,外面的人想尋找他們也很困難。
“那裏有一個山寨。”高飛指着前方說道。
“哎呀媽呀。”呂浩伸手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總算看見人煙了。”一路行來,可把呂浩累慘了,他伸手拍了拍昏迷不醒的許靈秀:“許靈秀啊許靈秀,我爲了救你跋山涉水,吃盡了苦頭,你以後可要好好報答我啊。”
數十米外有一座規模浩大的山寨,全部是用石頭壘砌而成,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城堡。
“什麽人!”一個身穿苗疆服飾的男人從山寨裏跑出來,朝高飛和呂浩喝問。
“你好。”高飛客客氣氣的說道:“我朋友中了蠱術,生命垂危,醫院無法救治,無奈之下才來此地,尋求蠱術大師救治我朋友。”
“你朋友中了蠱術?”男人愣了一下。
“是的。”高飛指着趴在呂浩背上的許靈秀:“就是她。”
男人擡頭看了幾眼許靈秀,然後說道:“把她放下,讓我檢查一下。”
“好,好。”呂浩彎下腰,把許靈秀放在了地上:“這位兄弟,麻煩你給她看一下,如果能治好她,我一定重重相謝。”
男人走過來,蹲下身子,扒開許靈秀的眼皮看了看,然後把手放在許靈秀肚皮上,閉上眼細細感應了一下:“啊?是‘情’蠱……不對,是絕‘情’蠱……這個女人中的是絕‘情’蠱……”男人睜開眼,驚呼出聲,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什麽‘情’蠱?絕‘情’蠱的?”高飛出聲問道。
“對啊,你給我們解釋一下吧。”呂浩也是滿臉的疑惑。
男人看了一眼高飛和呂浩,表情十分古怪:“你這位朋友……得罪了誰?對方居然會給她下絕‘情’蠱,真是……真是太毒辣了……”說到這裏,男人停頓了一下:“如果我猜測沒錯……給你朋友下蠱的人……已經死了吧?”
“呃?”高飛和呂浩同時一愣:“你怎麽知道?”
“果然和我猜測的一樣。”男人歎了口氣:“起初,你朋友中的是‘情’蠱,這種蠱蟲潛伏在體内,大部分時間都在沉睡,沒有任何危害。”說到這裏,男人補充了一句:“……‘情’蠱原本是一對,分别下在兩個人身上,下了‘情’蠱,兩人就會心意相通,成爲一對令人羨慕的伴侶……但是。”男人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情‘蠱’有一個缺陷,緻命的缺陷,有一方死去,另一方就會遭受重創,這時候,‘情’蠱就會蘇醒,變得狂躁、嗜殺,瘋狂的破壞主人的身體,對于發狂的‘情’蠱,我們稱呼爲絕‘情’蠱。”
“朱峰真是好歹毒啊。”呂浩罵道。
“朱峰?”男人眉毛一挑:“你認識朱峰?”
“當然認識,就是朱峰給我朋友下了蠱。”呂浩恨聲說道。
“是他……”男人皺起了眉頭:“居然是他……”
“這位兄台,你認識朱峰?”高飛問道。
“你們說的朱峰……是不是一米八的個頭,黑臉,眼睛很大?”男人問道。
“對,就是他!”高飛點點頭。
“這個朱峰……”男人發出一聲感歎:“他居然對普通人下蠱!而且下的還是****,真是……膽大之極啊!”
“兄台,你對朱峰很熟悉?”
“還行吧,我和他見過兩次面,不過我本人不是很喜歡他,因爲這個朱峰性格太暴躁,而且很狂妄,仗着自己父親是苗寨長老,就目中無人,欺負同輩,好多人都記恨他……”
接下來的時間内,男人講述了一個故事,一個關于朱峰的故事。
大山中一共有十八個山寨,每個山寨都有自己的名字,其中實力最強的山寨是“九曲彎山寨”,成員有數千人,三分之二的人都會蠱術,其中蠱術大師就有三位。
在苗疆,學習蠱術是分等級的,最低級的是蠱術學徒,其次是蠱術師父,然後是蠱術大師,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蠱術宗師,從古至今,蠱術宗師就非常稀少,兩隻手就能數過來。
在很多年之前,苗疆蠱術就已經開始沒落了,一代不如一代,運氣好能出現幾個蠱術大師,至于蠱術宗師……數百年都沒出現過了。
朱峰就是九曲彎山寨的一員,他父親是山寨的長老,權力極大,說起來,朱峰在山寨也算是官二代了,從小就被人捧着、供着,時間一長就養成了驕狂自大、目中無人的性格。
好多人都被朱峰欺負過,但是他們都隻能忍着,根本不敢報複朱峰,因爲朱峰有一個長老父親!隻要他父親還活着,就沒人敢欺負朱峰!
朱峰這家夥雖然嚣張,但是他在蠱術方面很有天賦,年紀輕輕就成爲了蠱術師父,被譽爲山寨最有潛力晉升蠱術大師的人,那段時間,朱峰可謂是春風得意,不可一世。
後來發生了一件大事,給朱峰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朱峰的父親突然之間就失蹤了,而且長時間都沒有回來……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山寨就流傳朱峰的父親死了,屍體都被野獸吞掉了,沒有父親的庇護,朱峰的日子開始難過起來,以前被他欺負過的那些人開始肆無忌憚的報複朱峰,當面辱罵,背後下黑手,把朱峰整治的十分凄慘。
忍無可忍之下,朱峰就離開了九曲彎山寨,一走就是十幾年,再也沒有回來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