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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下着暴雨,村頭妮子老屋的後山塌方了,巨石一塊塊全砸在了屋頂的上方,把房子壓得稀巴爛的。幸好張書記在兩個月前就将妮子一家的搬遷給落實了,要不妮子一家不知要遭多大的罪。塌方的當天,妮子還倒吸着一口涼氣兒,同學們都開着玩笑,給妮子起了一個響堂堂的外号‘幸運鬼’。
當天下午,暴雨就停了,人們感到了久違的涼爽。但是路上的小池塘又增加了很多,稻田裏也都灌滿了水。即将枯竭的小溪在幾個小時之内就暴漲了,山裏的水一直沖到了路上。
第二天上午,核桃灣小學就放暑假了。在放假的前一節課上,孩子們紛紛交給了紫衫一堆紙條,上面全寫着開學來要小衫老師帶的東西。有要帶新書包的,要帶玩具的,還有要帶衣服的,應有盡有。他們知道小衫老師會滿足他們的。玉珠也寫着,她希望小衫姐姐能給奶奶帶一根拐杖,奶奶的拐杖都是在柴堆裏選的,用了幾天就斷了。紫衫歡快的收着孩子們的小紙條,全部的塞進了自己的褲帶裏,心怕别落下一張。
中午放假後,紫衫就背着書包走了,牽着玉珠的手,玉珠和孩子們把她送到了村頭,直到看不見小衫老師的背影了才慢慢的離去。
紫衫在盤古縣車站給常青打了電話,(她是有手機的,但是在核桃灣打不出去,也用不了)要她淩晨在車站接她,她要坐的車得到淩晨兩點才能到到達朝陽市。這是常青正在開會,但他一個勁的答應着。還不停的笑着,旁邊的人用着詫異的眼光看着他,但又不敢指責他,誰叫他是老闆的兒子呢!
紫衫坐在車上,翻看着孩子們交給她的小紙條,看着孩子們那些單純的願望,她偷偷地笑着,她知道不管是什麽東西,隻要是小衫老師帶的,孩子們總會開心的笑。淩晨兩點,汽車終于緩緩地駛進了朝陽市車站。紫衫拖着一個大箱子,提着一塊張書記送的臘肉,四處的掃視着常青的影子,四周黑黑的,道路上的車輛很少,路燈一直亮着,早晨的清風微微的吹,刮到紫衫的臉上,穿着襯衫的紫衫微微的發着抖。
正當紫衫站在車站外苦苦抱怨常青違約時,突然一個人悄悄地從紫衫的身後摸着上來,紫衫早已意識到了,假裝着不知道,一直往車道上看着。常青慢慢地用手遮住紫衫的眼睛,變着聲道:“猜猜我是誰!”紫衫雙手一直被東西占着,叫了一聲:“我管你是誰!”就偏着腦袋,咬着常青的手。常青一陣劇痛,伸回了手,笑道:“哎喲,半年不見,你怎麽還這麽辣呀!”紫衫鼓着小嘴,道:“誰叫你來的這麽晚,害的我苦苦的等了這麽久。”常青用嘴巴吹着被紫衫咬着的手,道:“這你可冤枉我了,我可是淩晨一點半就來了,一直在車站裏等你,直到看到了盤古縣的汽車才發現你已經下車了,我也不知道你在這兒等我啊!”紫衫道:“說你蠢你還要狡辯,等個人都不會。”
常青接過紫衫手上的東西,駕着路虎車駛向了紫衫居住的小區。
紫衫在家裏好好的休息了三天三夜,王明桃每頓都給她弄着大餐,吃的紫衫整天都暈乎乎的。曉亮早就已經高考完了,和同學們自駕去了西藏。王明桃一個勁的反對,但曉亮卻得到了趙明軍的極力支持,王明桃就也束手無策了。
星期六的那天早上,紫衫到了七點半還一直賴在床上不肯起床,王明桃悄悄地推開了門,(紫衫有着和别的女孩不一樣的習慣,睡覺時經常不鎖門。)一把掀開了紫衫的那床‘七龍珠’的被單,紫衫露着大長腿,就穿着一條内褲和内衣,光着膀子躺在床上。她竟然還沒醒呢!眨了一下眼睛就又閉上了。
王明桃大叫道:“常青來了,就在客廳呢!”紫衫一下就坐了起來,拉着被單把自己光着的身子給蓋上,大聲道:“媽,你這是幹嘛呢,我沒穿衣服呢!被他看見了影響多不好。”
王明桃笑道:“你還知道影響不好啊!幹脆全脫了得了。反正早晚都是自家人了。”
紫衫鼓着眼睛,道:“媽,他不會是你私生子吧?這麽向着他。”
王明桃笑道:“我還真希望有這麽優秀的私生子呢!哈哈!”
紫衫道:“你小心我待會兒跟老爸講,看爸不收拾你,對了他這麽早來幹什麽?”
王明桃道:“常青他爸要請兒媳婦去吃飯呢!哈哈!但是你把是不去,上次都跟你那有錢的公公鬧翻了。”
紫衫穿着衣服,笑道:“嘿嘿,我爸要是能和丁叔叔合得來就怪了,兩個都是老古闆。”
紫衫穿着睡衣,蓬松着頭發,拖着那雙人字拖啪啦的在地闆上發出響聲。
常青看到紫衫,笑道:“今天我總是看到真實的你了,哈哈哈!看來你是真的可愛啊!還蓋着七龍珠的被套。”紫衫故意不理他,往洗手間走去,但一想剛才常青說的‘七龍珠’,他一驚,指着常青道:“七龍珠,你剛才看到什麽了,啊!快快從實招來。死偷窺狂。”
常青被紫衫說蒙了,道:“啊?死偷窺狂?不就上次趁你不在家,到你卧室參觀參觀嗎?怎麽就成偷窺狂了呢?”紫衫聽罷,才算松了一口氣,道:“哼!我說你是你就是!”常青無奈的點着腦袋,道:“那好吧!就偷窺狂吧!”
王明桃看到自己的女兒和未來女婿争吵的樣子,偷偷地笑着。趙明軍在公園裏晨練還沒回來。
紫衫洗漱之後就跟着常青駕着路虎車去酒店了,王明桃不肯去,說是老趙不去自己一個人去也沒意思。
丁廣山和秦雅麗早就在‘尚德堡’酒店等着未來的兒媳婦,在‘紫依閣’的包間裏,二人還不斷的讨論着這未來的兒媳婦長的什麽模樣。兒子和她好了兩年多,但一直因爲工作忙還從未見過那兒媳婦兒,常青平時把紫衫誇得雲裏霧裏的。到了真正見面的時候,丁廣山竟然還有一絲緊張。不停地和秦雅麗商量着待會該說些什麽,要送給紫衫什麽禮物······
常青拉着紫衫,服務員爲他們推開了‘紫依閣’雅間的大門。丁廣山和秦雅麗看着紫衫都傻了,雖然紫衫在核桃灣呆了一年半,但在關鍵場所絲毫不脫她那種大家閨秀的氣質,穿着中長的牛仔褲,漏肩襯衫,還戴着常青給她送的水晶手鏈,外顯青春内有朝氣。還有一副漂亮的臉蛋。見到丁廣山和秦雅麗,紫衫還主動地向叔叔阿姨打着招呼,微笑從來沒有從她的臉上消失過,簡直要把丁廣山和秦雅麗的心都快給融化了。這麽漂亮懂事的姑娘不就是丁廣山和秦雅麗眼中做兒媳的不二人選嘛!丁廣山還不停的在内心誇耀着兒子有本事,能找到這麽一個賢惠的媳婦,他也沒想到自己如何看不順眼的趙明軍有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兒。
紫衫在和秦雅麗不停地交談着,秦雅麗顯得十分高興,也不停地和紫衫笑談着,還悄悄地把常青的一些怪癖透露給了紫衫,簡直把紫衫當成了她最親密的閨蜜了。紫衫看着常青,壞笑着。
丁廣山不停地稱贊着常青,說他有本事能找到這麽優秀的兒媳婦,就算以後出席商業活動,帶着紫衫也要給家族長臉。常青看着紫衫,得意的笑着。
這場宴席丁廣山和秦雅麗特别滿意,還給了紫衫一張價值一百萬的信用卡,作爲初次的見面禮,要紫衫買點自己喜歡的衣裳和首飾。紫衫忙推脫着不要,常青就一把替他接下了,丁廣山和秦雅麗滿意的笑着。
出了酒店之後,紫衫向着常青臭美着,道:“怎麽樣?今天的表現還行吧!”
常青笑道:“簡直堪稱完美,真想不出你是z文系畢業的。”
紫衫開心的笑着,挽着常青的手享受着自己的假期。但她不知道丁廣山不僅僅是讓她作爲兒媳婦這麽簡單。商業家族的事,不是她一個從小被父母呵護的女孩所能輕易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