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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占傑帶着十幾人來到吳夏蝶的住處,毫不客氣的推門而入,吳夏蝶很是平靜的迎了出來。
“什麽事啊,需要驚動這麽多人。”她的聲音很平靜,姿态很美,在場衆人都有些看呆了。
兩人偷偷議論道:“想不到菜幫姓吳的那副死樣子,女兒竟然是這般的漂亮。”
“漂亮有什麽用,馬上就要變成一具屍骨了。怪就怪她生在吳家,唉,也是可惜了。”
錢占傑向衆手下訓斥道:“一個個的在這裏亂嚼什麽舌根,沒有見過女人嗎。将她給我綁起來,先毒打一頓再說。”
以吳夏蝶的本事,收拾這些人自然是十分的輕松,她倒也不着急了,想着要将他們給戲弄一番。
她理理耳邊的秀發,向衆人甜甜的說道:“我這麽漂亮,你們舍得這麽對我嗎。”她又指指錢占傑道:“誰要是将他給我綁了,我便跟誰做好朋友。”
衆人互相看看,一時竟然猶豫了起來。畢竟這魚幫都是一些普通的百姓,沒有太深的城府,這一遲疑,倒讓錢占傑處于了很尴尬的境地。
他怒氣沖沖的喊道:“你們一個個都忘了自己是誰了嗎,都不想要脖子上這顆腦袋了!再若猶豫,我便将你們全都處死。”
自從馮冰濤有了兩個漂亮的媳婦,幹兒子又意外死亡之後,他便少理幫中之事,所有的權利幾乎都是落到了這錢占傑手裏。他仗着馮冰濤的信任又有一些還算不錯的拳腳功夫,魚幫裏自然是無人敢挑戰他的權威。
衆人找來繩子,近到吳夏蝶身邊,正要試着将她綁了起來。吳夏蝶自己接過繩子說道:“這些小事情就不勞煩各位了,我自己來就好。”
她略一施法就将繩子十分牢固的綁在了自己身上。這時小綠也出現了,正要相救吳夏蝶,對方向她使了個眼色,她暫時就停下來觀察了。
錢占傑掏出一把匕首,過去在吳夏蝶臉上碰碰道:“這麽把你綁着我還是不放心,将你吊起來才更穩妥一些。”
吳夏蝶道:“那樣也不是最穩妥,你應該先在下面支一口油鍋,然後再将我吊到上面,那樣才更是有趣,我要是一不小心将繩子弄斷了就有可能掉到油鍋裏。”
錢占傑拍拍手道:“好主意,既然你這麽想死,我就隻能成全你了。說你是菜幫吳雲水的女兒,現在我算是徹底信了,你的脾氣跟他一樣的硬。他不怕死,你不怕死,我倒要看看他怕不怕你死。”
錢占傑命人将油鍋支了起來,不一會兒油就燒開了,吳夏蝶被吊到了上面,隻要繩子一斷,她就會掉到油鍋中。
那邊齊鵬已經趕到,帶了三四百朝廷官兵前來,與魚幫的人會合之後也有六七百人了。
齊鵬一見到韓真就向他問起那黃金寶藏的事情,韓真編了個理由随便就把他給繞過去了。
馮冰濤準備要先下手爲強,帶領衆人就要向菜幫攻去。
一衆人浩浩蕩蕩剛要出發,就被馮冰濤的兩位媳婦給攔住了。誰都知道她這兩個媳婦是怪物所變,但是這麽久以來,對馮冰濤卻一直言聽計從,賢惠溫柔,深得他的喜歡。
兩個女子中,那個漁家女模樣的女子被馮冰濤起名叫愉悅,另一長得像縣令小妾柳眉的女子就真的叫柳眉了,不僅與柳眉長得一樣,名字也是相同。
顯然這馮冰濤的這兩個媳婦不想他前去惹這事端。
馮冰濤拉着她們的手說道:“你們怎麽來了呢,我不是讓你們躲到王大嬸家裏不要出來嗎,怎麽越來越不聽話了。”
他的口氣裏帶着一絲絲輕輕的責怪,但體現出來更多的是疼愛。
愉悅摟摟馮冰濤的臂彎道:“你不是答應過我們不再參與江湖上的事了嗎。萬一你要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們可如何是好。”
假柳眉也點點他的額頭道:“還騙人家說你是要出城賣魚去,哼,當我不知道嗎,這海中城早就出不去,成了一座死城了。”
馮冰濤雖然疼愛兩人,但是畢竟這麽多的人,聲勢浩大的跟着自己,這要是真的跟着她們兩個回去了,還不被衆人笑掉大牙。
他将兩人向一邊推推道:“這件事情不是你們想象中那麽簡單,如果我不先下手爲強的話,魚幫就會遭受滅頂之災,我也會被殺掉,你們兩個也會性命不保的。”
假柳眉道:“這俗話說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也許是你聽了誰的片面之詞誤會人家了呢。如果有誰來找你的不是,我們兩姐妹自然會幫你收拾他們的。但是現在你必須跟我們回去。”
馮冰濤這下可犯了愁,思量一陣後,見兩人抓着他緊緊不放手,兩人都表示要是非去的話,自己也要跟着去。
現場已經有了吵嚷埋怨之聲,馮冰濤終于下定決心說道:“大家聽我一言,其實今天的事情我仔細想了想,确實有欠考慮,要不改日再議,這趟就讓各位好漢白跑了。明日我馮某擺下酒席,親自給各位賠罪。”
他這些話主要是說給齊鵬及衆官兵說的,魚幫的人還好些,齊鵬手下的那一衆官兵簡直要鬧翻了,一直吵嚷個不停。
馮冰濤接下來才有機會向齊鵬陪起罪來,齊鵬歎歎氣道:“馮哥啊,你老是這樣的話,待你哪天真的有事了,我擔心兄弟們會不買你的賬,這樣實在不利于你樹立威信。要不我們還是去一趟吧,這一仗即便是打不起來,吓吓菜幫那些小喽喽也好啊,我們這麽多人呢,去了也不吃虧。”
馮冰濤瞧瞧愉悅跟假柳眉,歎歎氣,一時間一言不發沒有了主意。
假柳眉突然“啪”一巴掌扇到了齊鵬臉上,訓斥道:“就是你這混蛋在這裏挑撥,你光棍一個,自然是無牽無挂,對任何事情都無所顧忌,我們家馮爺就不行了。”
不及齊鵬還手還口,愉悅也已經一腳踢向了他,這一出招也是毫不客氣,直接将他給踢倒在地。
齊鵬爬了起來指指兩人道:“太放肆了,你們知道我是什麽身份嗎,連我都敢打。”
他向馮冰濤指指,激動道:“大哥,看到沒有,這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媳婦。還記得我們是怎麽結拜的兄弟嗎,記得我們說過什麽嗎!”
馮冰濤道:“兄弟,你不要着急,事情可以慢慢談。你說的那些事情我自然記得,那時候你說隻要我湊足五千兩銀子,你就跟我拜把子。當時我給了你五千一百六十六兩銀子,後來我們就結拜了。當日結拜時也曾經說過,誰若受難,另一方必以命相互……”
齊鵬立即接道:“你有難了,我帶手下兵勇幫你。現在我被打了,你也要幫我讨回公道。”
韓真向齊鵬勸道:“齊将軍,我看就算了吧,兩個小女孩能把你打成什麽樣子。你就當她們是跟你鬧着玩的,你這皮糙肉厚的,人家粉拳纖掌的就算是給你捶背了。”
齊鵬道:“不行,挨打是小,臉面是大。我今天就想要知道,我跟他們兩個在馮大哥的心裏到底誰更重要一些。”
他很快就向馮冰濤催促道:“大哥,她們是怎麽打我的,你就給我怎麽還了回去,一分一毫都不能有差别。否則我就不認你這個大哥。”
随着下面官兵的吵嚷,更加讓馮冰濤焦躁不安了。
魚幫一人向他悄聲進言道:“幫主,要是激怒了這些官兵,隻怕局面不好控制,他們要發起瘋來,咱們魚幫的根本不是對手。到時候兩位嫂子被他們殺掉都是有可能的。”
馮冰濤爲顧全大局,終于在自己兩個夫人臉上各扇了一巴掌,爲求齊鵬的原諒,他扇的很重。
愉悅捂着臉哭了起來,假柳眉秀眼直直的盯着他。
此時他心如刀絞,暗暗下定決心,在這件事情之後就要帶着兩個夫人離開海中城,躲開這滿是是非的江湖。
齊鵬這下算是找回了面子,然後還要得寸進尺,一聲令下就要帶着衆人前去找吳雲水。他之所以這般的積極,也是因爲之前聽說吳雲水已經算做是這海中城的大戶了,借此機會還能狠狠賺一筆。
無論馮冰濤怎麽勸說都是沒有用了,衆人正要繼續前行,卻見迎面唐甜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唐甜跟韓真打過招呼之後就跟齊鵬開門見山說道:“哥,不好了,吳三爺跟人家賭命賭輸了,求求你救救他,這要是去晚了,他要是死了,我也就不活了。”
齊鵬扶扶唐甜,勸慰道:“好妹妹,你不要着急,有事情慢慢說,這海中城裏誰不知道你們倆跟我的關系。有哪個不要命的敢赢吳三爺的命?”
唐甜道:“他……他也是很有勢力的,叫何天霸。”
何天霸,韓真想起了來了,就是那個跟自己有些交集,還到人家寺廟裏偷走佛像的何天霸。
齊鵬聽見唐甜這般着急,哪裏還顧得了這邊的事情,連同菜幫的人一起前往去要去找何天霸算賬。
待一衆人走後,隻剩下韓真在馮冰濤身邊。
愉悅跟假柳眉還在生馮冰濤的氣,這時候也不去理他。
假柳眉終于跟馮冰濤開口道:“馮爺,你休了我們兩個吧,我們不會再做你的夫人了。”
愉悅輕輕扯扯假柳眉的衣角,其實還是想給自己丈夫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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