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大夫被足足摔了一下子,要能保住性命也算是僥幸了。
韓真在他身上踩踩,試着想要喚醒他:“常寶,怎麽樣了,還能喘氣吧。我知道你一定是死不了的,這自然界有一個定律,像你這種卑鄙小人怎麽都是死不了的。”
常大夫咳嗽幾聲,向韓真說道:“韓公子,你錯了,我是好人,我這個人很有正義感,很善良的。”
韓真冷哼一聲道:“把自己說的這麽好,你是三好學生可以嗎。”
常大夫試着站了起來,向上瞧瞧罵道:“梁大夫你這個混蛋,竟然趁我不注意時暗算我。一直以來我都當你是朋友,你竟然這麽對我。”
梁大夫在井口喊道:“常大夫,你不要生氣,我剛才是不小心将你推了下去的,不過你現在不是也沒事嗎,這也就不用怪我了。”
常大夫不語,顯然還是很生氣。
韓真勸道:“常寶,你就不要計較這麽多了,你跟梁大夫半斤八兩,都是小人,這樣的結果其實你早就應該可以料到的。這就比如你養了一條狼,你總是在幻想自己養的是一條狗,還時不時把它放了開,看看它是否忠心,結果它還是一往既如的咬你撕你。跟一條狼講忠心這不是在浪費時間浪費感情嗎。”
常大夫一陣沉默之後,又若有所思的跟韓真說道:“韓公子,你說的很有道理,我确實不應該把梁大夫這條惡狼當成狗。想不到這麽久以來我在你眼裏還算是人。”
韓真馬上糾正道:“不是,常大夫,你真的誤會了,你不管在我眼裏還是别人心目中,絕對是連禽獸都不如。你應該有自知之明不要懷疑。”
常大夫又沮喪了起來,半天不與韓真搭話。
上面梁大夫向裏面喊道:“常大夫,既然你這麽跳下去都完好無損,我這可就要跳了,你們向一邊躲躲。”
常大夫跟韓真都不去理梁大夫,現場常大夫不說話讓氣氛變得凝固了起來。
韓真打破尴尬,踢踢常大夫斥責道:“常寶,你這賤人,不要在這裏裝做很有尊嚴的感覺。再不說話我可要動手打你了。”
常大夫立即答道:“韓公子,咱們哥倆這麽好我會不理你嗎。我剛才是在想着你說的話,你說我不是人,我也認了。那麽就有了另外的問題,你說梁大夫是狼,那跟狼相對,我就是狗了對嗎?要說到做狗,我也沒意見,不過我隻做我家小雨婧的狗。”
這時候又輪到韓真一言不發了,這常大夫真是無聊到了極點,跟他說話,戲弄他簡直是白費唇舌,他的智商跟八歲小孩一般。
梁大夫在上面大喊道:“我喊一二三就要跳了啊,你們做好準備,萬一要是把誰砸出了好歹,我是不會浪費湯藥幫誰醫治的。”
韓真聽着這梁大夫說的話,心想這人真是自私到了極點,做爲一個夫竟然說出這種話,想着他要是掉了下來一定要給他使點絆,最好弄他個半死不活。
常大夫又向韓真問起道:“韓公子,既然今天你跟我都把話說到這裏了,咱們就把話給說個明白。我不要做狗也不要做狼,如果你非喜歡不把我當人看的話,我還是喜歡做老虎或者豹子,要不然貓也可以。”
韓真突然覺得這常大夫很是滑稽,做人做到這麽壞,還非喜歡别人說他是好人。人做不成,還把動物做爲選項。
韓真還是不去理他,心裏想着怎麽收拾一下梁大夫。
韓真感覺常大夫離自己越來越近,好像在一直貼着自己,本能的将他向後推推。
常大夫又接着剛才的話向韓真說道:“韓公子,我甯願做貓做虎也不做狼做狗,你以後就不要拿我比做狗跟狼了,我很不喜歡。”
就在常大夫說話的同時,林山玉突然抓住了他的一隻手,斥問道:“你這混蛋,想要做什麽,以爲這裏面黑我就看不到了嗎。”
常大夫被足足吓了一跳,一直感覺這裏面似乎有韓真之外的第三個人存在,但是又不很确定。這時候再向一邊瞧時,才注意到林山玉一閃一閃發亮的眼睛。
辨别着聲音,他知道對方是林山玉,這緊張的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很多。
林山玉手勁很大,将他一隻手捏得劇痛起來,他大聲慘叫道:“林姑娘,手下留情啊,我是常大夫,咱們大家都是自己人啊。”
林山玉将他的一隻手抓了起來,将他攥着的手指展開,把裏面的一包藥粉給拿了過來。
向他厲聲問道:“你這個庸醫,以爲我不知道嗎,你是想要把這包毒藥用到韓公子身上。”
常大夫倒也不去狡辯,回道:“我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沒錯,我是想要給韓公子下毒,他剛才罵我是禽獸,這讓我很不開心。我用這毒藥是想要毒啞他。”
“啪”一巴掌,林山玉重重的扇在了常大夫的臉上,将他打倒在地。
韓真這下明白了,常大夫後來時故意說自己是什麽老虎豹子貓的,是想以此法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從而達到下毒的目的。
至于之前他說常大夫是禽獸,這就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常大夫這種小肚雞腸的人自然是很在乎這個的。
常大夫被打倒在地後迅速站了起來,躲到韓真身後說道:“韓公子,你這隻猴打人真是太疼了,我要被她再是這麽打了下去的話,隻怕會被活活打死的。這俗話說了,打狗也得看主人,咱倆可都是劉雨婧養的狗。”
韓真見他還是能說出這麽無恥的話,一時真是哭笑不得。
立即又正色,一巴掌扇到他臉上,訓斥道:“你這廢物,我警告你,林姑娘一直對我忠心耿耿,你不可以叫她做猴。否則我就要叫她将你打死在這裏。還有,什麽叫做都是劉雨婧的狗,在我眼裏,她不過也是我的一條狗而已,也就你拿她當盤菜。”
他這一着急還把劉雨婧也給罵了。
常大夫捂着臉道:“韓真,我告訴你,不要仗着你養了隻猴就敢在這裏對我家雨婧說些大言不慚的話。她要出手的話,你這破猴隻怕是一招都接不住的。”
韓真回頭拍拍林山玉腦袋,以訓斥的口吻說道:“你這個廢物,沒聽到這姓常的罵你是猴嗎,給我打他,狠狠的打,隻要留條殘命就可以了。”
“呵呵”幾聲冷笑傳來,韓真跟常大夫都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這笑聲猛然間有些陌生,但是似乎感覺又是那麽的熟悉。
韓真“啪”一巴掌扇在林山玉臉上,又在她身上狠踢幾腳,一副惡人口氣說道:“讓你揍姓常的,你胡亂的發笑做什麽,小心我撕爛你這張猴嘴。”
林山玉換了一副口吻,向韓真回道:“韓公子,沒瞧了出來,你這脾氣倒是大得很。之前你好像不敢跟我這麽說話吧。”
她的聲音已經與林山玉沒有任何關系,完全是晝顔的聲音。晝顔附身到了林山玉的體内,因爲她妖性體質的緣故,附身不完全,所以林山玉的這個軀體一時是林山玉的思想意識,一時又是晝顔的。
此時這軀體的思想行爲意識便由林山玉徹底變成了晝顔的。
韓真本能的向後退退,跟常大夫站到了一起,向他低聲說道:“常寶,這個時候咱們就不要鬥來鬥去了。大敵當前,你應該把所有的毒都施展到了這個假的林山玉身上。要不然咱們都會被她給殺掉的。”
常大夫站起身來猛地躲到林山玉身後,向他說道:“林姑娘,不管山崩地裂,海枯石爛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你要我殺掉姓韓的,我一定會豪不猶豫的。”
韓真倒也不生氣了,早就料到常大夫是這樣的人了。
晝顔很平靜的向韓真說道:“韓公子,你過來,我有話想要跟你說。”
韓真盡力退後些,說道:“我不要過去,我很清楚的,晝顔姑娘你是想要打我殺我砍我。我甯願撞牆而死也是不願意死在你手裏的。”
晝顔淡淡笑笑道:“好啊,既然你想死的話這就死在我面前吧。這井壁很是堅硬,你一撞就會死了。”
常大夫快步近了過去,抓住韓真腦袋就要向牆上撞去,韓真反手一扭反而将他的頭給撞到了井壁上。
常大夫吃痛,一陣暈暈麻麻的感覺,四下摸索着說道:“韓真,你真是吃了豹子膽了,我可是林姑娘的人,你敢這麽對我。”他也很是不明白這晝顔怎麽會對韓真有了這麽大的轉變态度。
韓真又踢了常大夫一腳道:“你本來是小雨婧的人,後來又成了陳雪的人,這會兒又是晝顔的人了,你這叫一狗多主,真是太潮了。”
常大夫反駁道:“晝顔那個妖婦算什麽東西,我根本不将她放在眼裏,她現在也不知道是死到哪裏去了,那種妖孽給我做奴做仆都是不夠資格的。”
韓真見他不知情,對着晝顔才會這樣罵,接下來就有好戲看了,這晝顔指不定要怎麽收拾他的。
晝顔向韓真繼續催促道:“韓公子,你不是要死嗎,怎麽還不死呢,能不能痛快一些,我還等着幫你收屍呢。”
這時才又聽上面梁大夫喊道:“你們在下面商量好了沒有,我要再不跳的話的話迷魅渴得着急就要追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