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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一聽倒還很有誘惑力,白白的便可以得到金錢跟媳婦,這就是好人那麽容易變壞的原因了。不過俗話說了,君子愛财,取之有道,自己的價值觀哪裏這麽容易就會被颠覆掉。
他想要戲弄這梁大夫跟常大夫一番,這就故意說道:“這錢财其實一共也沒有多少,這麽多人分來分去,最後落到我手裏便也剩不了多少了。要不然這次的你們就全給了我吧,下次我不要就是。”
他這麽說,梁大夫跟常大夫可真是被難住了,兩人互換着眼神,很緊張的商量着應對之法。他們知道韓真跟陳雪的關系要比自己兩人近得多,這對他無論如何是得罪不起的,可這麽多的财産要是都給了他,這又如何能夠甘心。
常大夫想了一陣将晝顔跟迷魅給扯了過來踢到韓真面前,說道:“韓哥,你看這樣吧,錢财還是按照咱們之前的分,大不了這兩個女妖我們不要了,全送給你當禮物如何。”
梁大夫将迷魅拽了回來,說道:“這兩個女妖不太好掌控,萬一她們合起夥來反咬韓公子一口那就不妙了。我覺得這叫晝顔的女妖不錯,性格較爲溫順,留在韓公子身邊照顧他是最好的。”
韓真當然看得出來,這晝顔的臉已經被毀了,幾乎是廢人一個了,對梁大夫跟常大夫也是沒有什麽用處了,他們要兩個女妖也多半是借助她們的漂亮樣子出去騙人騙财。梁大夫要比常大夫更加摳門,隻肯把一個廢了的女妖讓給自己。
蔣純先這時候發話了:“我的銀子宅子都是我自己的,誰也别想拿走。今天隻要我還活着,就别想有人從我身上拿走半文銀子。”
梁大夫一把将迷魅的頭發抓了過來,指指蔣純先向她喝斥道:“還愣着做什麽,我限你半柱香時間,把他給我收拾的心服口服,要她乖乖把錢财都送給我。”
迷魅哪裏這就肯乖乖聽梁大夫的,這就應付着過去,向蔣純先說道:“這位公子,我家主人不過就是想要你的錢财跟屋宅,又不會傷及你的性命,你就行行好,把這些他想要的都給他吧。”
梁大夫聽他這麽說,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向她訓斥道:“你這賊女妖,大爺做了一輩子惡人,到了這個時候倒被你弄成了一個要飯的花子了。”她一邊說着一邊去掐迷魅的脖子,想要狠狠教訓她一番。
即便他用足了手勁,似乎是要把迷魅馬上就要給掐死一般,但是她卻絲毫無損,笑嘻嘻沖着他。
“咔嚓嚓”的聲音的傳來,梁大夫“啊”的一聲大叫了起來,她掐着迷魅的這隻手也不知道哪根骨頭被震斷了,這時候難受異常,隻得被迫放手。
迷魅裝做一臉無辜的向梁大夫說道:“這位大哥,我……對不起,這全是我的不好,你這是怎麽了。”
梁大夫忍着自己手上的痛楚,惡狠狠的指指迷魅斥責道:“你這妖女,敢用妖術來對付我。今天我就要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他從身上拿出一排長針,這是他自己做醫用針灸的長針,這時想要用此針封住迷魅的穴位,使其動彈不得。
他正要将此針紮向迷魅,誰知迷魅卻将這十幾根長針自己搶在手中。
梁大夫一臉茫然道:“你這女妖,拿我的針做什麽,快還給我。”
迷魅笑笑道:“主人,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是想要用你這厲害的毒針來迫害我,讓我痛苦難受,哭泣着對你跪地求饒。做爲你的奴仆,我應該理解你的心情,這些事情我自己來做就好了。”
她說罷後,拿起一排長針全都放到了自己的嘴裏,然後很快就是“嘎嘣蹦”的聲音,這是斷針的聲音,她已經将這些長針全給咬斷了。
梁大夫看得出奇,近了過來在迷魅臉上摸摸,試着要她張開嘴,皺眉問道:“迷魅姑娘,你這樣自殘自己的身體多不好,我隻是想要把你收拾一番,讓你知道我的厲害便可,沒有想過要把你弄殘弄傷啊。”
迷魅一臉平靜,小嘴動動道:“主人,你不用擔心的,我一點問題都沒有的。這些東西平時我是吃慣了的,跟吃嚼骨頭倒也沒有什麽太大區别。不信你看。”說着她張開了嘴,讓梁大夫看。
梁大夫瞪着眼睛向她嘴裏瞧去,見那些斷針這時候已經被她給嚼成了碎渣,幾乎是成了金屬粉屑。
他捏捏她的嘴勸道:“迷魅姑娘,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我不允許你這麽不愛惜自己,這些針我其實都是喂過毒的,你這樣……整張嘴巴不是就毀了嗎。”
在韓真看來迷魅這就像是跟吃了酥糖一樣自在,這梁大夫的毒哪裏能難得住她。就當梁大夫正在說話的時候,迷魅突然“噗”一口将這些針屑全噴到了他的臉上。
梁大夫根本沒有想到她會有此一招,這時候隻感覺臉上陣陣劇痛,急忙向她問道:“迷魅姑娘,你這是怎麽回事,我的臉怎麽了,我的臉會不會給毀掉,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好歹我也是你的主人……”
迷魅拍拍梁大夫的一張傷臉道:“主人,你如此英俊不凡,這隻是毀掉半邊臉有什麽關系呢,剩下另一邊照樣可以很漂亮啊。”
梁大夫這時徹底被激怒了,将迷魅抓了過來,在她臉上狠狠打了幾拳,又将她推倒在地,在其身上不斷的拳打腳踢了起來。
他這麽一陣踢打,迷魅沒有還手也沒有躲避,任他随便打了來,他這氣倒是解了,可迷魅對他的這番傷害根本就毫不在乎,在他打完後,拍拍身上的灰塵便很輕松地站了起來。
這時候梁大夫卻不自禁的向地上跌倒,然後又發瘋似的大叫着:“不好了,我身上的不少骨頭都已經斷掉了,常大夫,快過來幫幫我。”
常大夫在他身上試探摸索一陣,雙眉緊鎖道:“梁大夫,隻怕這次你兇多吉少了,如果我沒有算錯的話,你身上有一百零四根骨頭已經斷了,就算咱倆的醫術比較高明,幫你把骨頭接回來,你的腿腳也不會像之前那麽輕巧了。”
梁大夫本來是很急躁的,這會兒突然又變得平靜了起來?,試着要半坐起來。
迷魅過來一腳踩在梁大夫的臉上,将他本來要擡起來的身體壓低一點,笑嘻嘻的瞧着他道:“主人,你還有什麽要吩咐的嗎,我若能辦到就一定會辦到。”
梁大夫氣憤道:“你這妖女,竟敢多番對我戲弄,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韓真也覺得這梁大夫現在屬于是煮熟的鴨子,隻是嘴硬,平時裏都是他仗着他的醫術整人害人,這次卻是碰到硬茬了,他那套整人醫術對凡人也許還有些作用,但是想要收拾這妖怪隻怕是要有些難度的。
也不知道他要真是死到臨頭了,陳雪會否出手救他。陳雪要是真的用煉陽掌的話,能否可以降住晝顔跟迷魅兩妖。
梁大夫從身上拿出一個瓷瓶,打開瓷瓶的口子将藥水就要灑向爲元道長,很明顯,他是要用這藥水讓爲元道長舊病複發,然後來要挾他幫自己制服迷魅跟晝顔。
誰知他這把戲卻是被晝顔跟迷魅給識破了,晝顔因爲記恨爲元道長先前對自己太過狠毒,這時巴不得希望他舊病複發,痛不欲生。
迷魅快一步奪過梁大夫手中藥水,向他說道:“主人,你身上的寶貝可真不少啊,這個寶貝是什麽,是不是你準備送給我的胭脂香料呢。”
梁大夫見藥水被迷魅給搶了,正感沮喪時晝顔突然出手将藥水給搶了過來,遞回到梁大夫手裏向迷魅說道:“妹妹,你這麽總是這麽調皮呢,現在這位神醫是我們的主人,他的東西你怎麽可以随便亂動呢。”
梁大夫見藥水回到自己手裏,急忙打開,向爲元道長扔了過去。
爲元道長也猜到了梁大夫是想要用這藥水來害自己,這就向一邊一躲,藥水自然是掉到了地上。
晝顔将藥水撿了起來,送到梁大夫面前,在他近處耳語幾句。
梁大夫将這藥水的使用之法告訴晝顔,晝顔正好找到一個報複爲元道長的機會,将藥水藏到手裏,猛地撲近他,将這整瓶藥水都灑到了他的周圍。
爲元道長雖然已經很警惕的躲過了藥水表面的襲擊,但是這藥水已經成圈狀灑在了他的周身,藥水的氣味已經滲透到了他的骨子裏,已經沒有躲過的機會,他這瞬間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幾乎整個過程沒有一絲停頓,直到咳出了鮮血,滿嘴向外吐着血還是不停的咳嗽。
這一切全是因爲晝顔的出手才會讓梁大夫得逞,否則即便是常大夫也不一定會插手此事。
爲元道長對晝顔自然又是恨到了骨子裏。
晝顔見他直到這時候還在不停的咳嗽吐血,而且呈越來越烈之勢,這就想要抓住此機會拼盡全力要了他的性命。
她猛地撲近了他,纖細的雙手突然成爪狀,變得更尖更利,手指長度足足是原來的三倍,直直嵌刺到了爲元道長的脖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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