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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妖這時候也誇贊起修劍的本事來,說這蝦界有了它手裏那把劍,定可保長期太平,衆妖說着說着自然就推舉修劍做大王了。
修劍推辭道:“我雖然是有些法術,但是這大王之位不是我想當就可以當的。我的意思還是應該尊重先王,讓它的幹兒子韓小公子來做這大王之位。”
一小妖說道:“好,修劍說的就是我們大家的意思,你法力無邊,無人能敵,你說誰是大王誰就一定得是。”
韓真心想,隻顧自己不學無術,在這裏當個大王都得是傀儡,不過想想計較那麽多有何用,自己用不了多久就會離開這些蝦兵蟹将的,随它們怎麽安排怎麽争吧。
修劍馬上就向這說話小妖反駁道:“兄弟,你說這話就不對了。這大王之位本來就是韓小公子的,我說或者不說,他都是名副其實的大王。”
見衆妖還在議論紛紛,竊竊私語,修劍立即就跪在了韓真面前,大叫着大王萬歲。
其餘衆妖也不敢怠慢,跟着修劍一起下跪拜見韓真。
韓真這時倒有些受寵若驚了,正要推脫,夏雪芷很快過來将他扶到衆人中間,讓他禮受衆妖參拜。
衆妖平身後,一小妖指指夏雪芷道:“我們承認這小子是大王可以,但是這個妖孽該怎麽處置,先大王對她恨之入骨,是準備要置她于死地的啊。”
韓真向修劍道:“看來我這大王之位下面還是有人不服,不僅蔑稱我是小子,還說我的夫人是妖孽。來人,給我将剛才說逆反之話的蝦妖拿下。”
他這一聲令下,衆妖自然是無動于衷,隻有修劍照做。它快速将剛才說話的小妖扯到了身邊斥責道:“先大王已經是過去了事了,我們現在要聽這新大王的,要不是看在這麽多年兄弟的份上,就憑你剛才說那些大不敬的話我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這小妖也知道修劍的厲害,趕快向韓真求饒道:“大王饒命,小的剛才說話确實欠妥。不過,我認爲,這姓夏的賤……呃不是,是這以前的大王說這漂亮女子都是什麽紅顔禍水,我們也擔心她會害了你……”
夏雪芷猛地将這說話的小妖抓在了手中,施展法力迅速将它變成了一隻手指大小的蝦。
修劍向夏雪芷進言道:“夫人,請你手下留情啊,這位兄弟修煉成人形極爲不易,這要是被你困回原形的時間過長,它便變不回去了。”
夏雪芷應道:“變不回去就最好,我好好的又沒有得罪過誰,爲什麽它們一個個的都喜歡叫我做賤人。我最讨厭别人這麽叫我了。”
這隻小蝦不斷的在夏雪芷的手裏掙紮着,她再對它用些法力,它抖動着身體,掉去外面一層堅殼,變得更小了些,夏雪芷這才将它放到了一邊。
這小妖法力極其有限,被這麽一番施法,百年修行便會白費,隻能做回最原始的一隻小蝦了。
這時衆小妖群情激憤,更加相信以前王君子說過的話,這女子果然是紅顔禍水。衆小妖馬上就要組成一個巨蝦來對付夏雪芷。
修劍向它們厲聲喊道:“好了,你們不要鬧了,難道都想要變回小蝦嗎。隻要你們能忠心擁戴大王跟夫人,它們也就一定不會難爲你們的。”
衆小妖雖然心裏還是有些不滿的,但是知道修劍跟夏雪芷的法力都在自己一衆人之上,要再逆反下去自己也沒什麽好結果,一時也就無妖再對韓真的大王之位提出異議,也自然不提處置夏雪芷的事情。
誰知夏雪芷這時候向修劍說起道:“你這小妖,剛才膽子真是不小,敢咬我的胳膊,現在咱倆的賬是不是也該算一算了。”
韓真沒想到她在這個時候會揪修劍的後賬,這果然是頭發長見識短,現在自己這大王之位根本沒有坐穩,完全是靠修劍在這裏撐着,這時候跟修劍爲敵自己馬上就會處于很被動的局面。難道是她知道自己的法力在修劍之上,所以才敢這麽肆意妄爲?
修劍立即向夏雪芷跪下賠禮道:“夫人,剛才小的跟你屬于一場誤會,還望你看在我對大王忠心的份上不要再計較此事了。以後我必當爲兩位效犬馬之力……”
夏雪芷将修劍的一隻胳膊抓了過來道:“廢話少說,一件事歸一件事。我做妖很公道,向來是有仇報仇有恩報恩。剛才你咬壞了我的胳膊,現在我隻有咬了你才能解這心頭之恨。”
韓真拿出不久前得到的海傷藥擦在夏雪芷胳膊處傷口,很快她的傷處就愈合生長,再一會兒跟完好皮膚無異。
韓真向夏雪芷勸道:“夏姑娘,你看你這傷也好了。修劍又歸順了我們,那點小事你也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要不然就給我個面子,這事就此作罷吧。”
夏雪芷還是牢牢抓着修劍說道:“不行,這件事情必須合理解決,否則的話以後我這大王夫人的面子何在,你這大王的威嚴何在!”
韓真心裏在向夏雪芷大聲訓斥着,大姐,這個時候你就不要裝大了,小心修劍這個機械人加葫蘆娃一起上将咱們兩個剁成肉醬就大大不好了。
還在修劍沒有發作,又繼續向夏雪芷求情道:“夫人,雖然我喜歡咬人,但是我最大的弱點就是怕被咬。我身上的皮肉隻要一處被咬破,其餘所有便都會破裂,沒有了皮膚,我的法力起碼倒退五十年。所以,還是請你發發善心饒過我這次吧。”
韓真湊到夏雪芷耳邊說道:“饒過它吧,你要把它弄急了跟咱們拼起命來就很難對付了。再說孩子一直表現的不錯,要不是它的話,剛才那一幫組合能讓我當大王嗎!”
夏雪芷對韓真的話還是聽不進去,将修劍抓了過來道:“哼,修妖,真是想不到你也有求我的這一天,以前你在王君子那裏可是威風的不得了。對我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想要就咬。我這手掌上現在還有你咬過的疤痕。打也就算了,爲什麽你要咬人呢!”
修劍解釋道:“夫人,這怪不得我,因爲王君子大王說它最喜歡狗了,說我要是條狗就好了,所以我才被迫扮演狗咬你的。其實我也不想咬你,我還是覺得拿刀桶你拿劍殺你更痛快一些。”
夏雪芷“啪”一巴掌扇在修劍臉上道:“所以今天我一定要讓你嘗嘗這被咬的滋味。”
韓真将夏雪芷抓了回來道:“夫人,不行,你是女子,它是男子,你要咬它,這離它那麽近,我會吃醋的。不許你咬它。”
夏雪芷不解道:“它可以咬我,我爲什麽不能咬它。你吃醋還是喝水與我咬它有什麽關系。”
韓真跟她說不明白,這就隻得又換了一種方式說道:“夏姑娘,是這樣,你看那凡間的女子,她們都講究大家閨秀,笑不露齒,更别說是咬人了。隻有狗才咬人呢,也不是,好狗也不亂咬人,那咬人的都是瘋狗。你說吧,你是要做一淑女還是要做一瘋狗。”
韓真這麽一說,夏雪芷也還是有些顧忌的,畢竟她不想韓真讨厭自己。但一想起修劍還是滿腔的憤怒,一時之間猶豫不定。
韓真見夏雪芷終于要被自己給說動了,這就讓修劍親自倒杯水來敬向夏雪芷以賠罪。
沒想到一陣過後,夏雪芷向韓真說道:“相公,以後我一定做個人見人愛的大家閨秀。你就允許我做這一次瘋狗可以嗎?”
韓真大是苦惱,這便憤怒了起來,将夏雪芷抓着扯到自己身後,向修劍說道:“孩子你放心,今天有我在這裏,誰也别想傷害到你。”
夏雪芷見韓真是真的生氣了,這也就不再跟他硬碰硬,微微摟摟他的脖子,沖他甜甜的笑了起來。
韓真卻不去理她,将臉扭向一邊,還是一副生氣的樣子。
夏雪芷終于向韓真說道:“好了相公你不要生氣了,大不了我不咬它就是了。”
韓真等的就是她這句話,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向修劍開心的眨眨眼睛。修劍也是對着他們兩個一陣千恩萬謝。
韓真一直最擔心的就是修劍被逼急了會跟那幫小妖弄個什麽新的組合來造自己的反,這會兒這場危機總算是可以解除了。
夏雪芷向韓真說起道:“相公,我答應你不跟那姓修的計較那些事情了,可是我要跟它玩一個小小的戲法,你不會不允許吧。”
韓真心裏又是一陣緊張,不知道這夏雪芷又在想什麽鬼主意,一個剛剛還讓她恨之入骨的仇人,這麽快就能玩什麽戲法,誰都能看出來,這裏面必定藏着更深的陰謀跟暗算。
韓真歎口氣道:“夫人,這戲法有我陪着你玩不就可以了嗎。修劍幫我們這麽多的忙,它現在應該也是累了,你就不要再折騰忠臣了,要不然大家都會誤會你不懂得體恤下屬。”
他如此說話,雖然是有幾分戲谑玩鬧的口氣,但其實也是在跟夏雪芷說着這其中的利害關系,讓她斟酌而定,否則很可能一步錯,滿步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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