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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真偷偷笑笑,心道,這就對了,這才是梁大夫做事的風格,他怎麽會輕易吃虧。
店小二向梁大夫罵道:“你這個小人,怎麽可以出爾反爾。我已經将銀子給了你了。”
梁大夫道:“什麽小人,大家都是,你這隻老烏鴉也就别嫌我這隻黑豬黑了。說好的二兩銀子,拿吧,不拿我保證你一炷香後就見閻王。”
開始韓真還在勸着梁大夫不要随便就要人命,但是事情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店小二這樣的人是該給他些教訓的。
店小二口氣放軟道:“我也隻是随便給你開個玩笑,好,不就還差你一兩銀子嗎,我這就給你。”他将一兩銀子交到梁大夫手上好,趕忙央求他将自己脖子上的魚鈎拿了出來。
梁大夫還是以剛才的辦法幫他去拿魚鈎,也可能是因爲店小二吞咽的緣故,這魚鈎還被他咽到了肚子裏。梁大夫忙活一陣都沒有在他脖子上找到魚鈎。這時候店小二自然是痛暈了過去,趁着他沒知覺,梁大夫跟韓真、常大夫商量了起來,這種情況怎麽辦才好。
常大夫說道:“這個魚鈎進到了他的肚子裏,已經不在喉嚨了,就算他醒來也不用管了,我們就跟他說魚鈎已經拿了出來了。”梁大夫道:“也不行,我看這小子狡猾的很,他很可能馬上就會發現這魚鈎是到了肚子裏了。我看要不就這麽結果了他算了,反正他要醒來還是要帶着我們去見官的,萬一碰到個貪官又要敲詐我們的銀子。”韓真馬上阻止道:“不行,絕對不能讓這小子死,他雖然是很賤,但是我們不能草菅人命,看誰不順眼就殺誰吧。”
梁大夫隻得采取常大夫的意見,将店小二救活了過來,跟他說魚鈎已經拔了出來了。
店小二用力咳嗽幾聲,扭扭脖子道:“這位神醫,你的醫術真是出神入化,我這銀子花得值啊。我們打也打了,鬥也鬥了,再鬧下去也分不出個勝負。你們這就老老實實跟我去見官吧。”
韓真忍不住踢了店小二幾腳道:“你這個混蛋,是不是嫌命長,怎麽還敢提這件事。”店小二突然一下子撲向了常大夫,咬到了他的臉上,韓真跟梁大夫對着店小二一頓猛揍,又是狠扯,這才将他從常大夫身上拔了下來。
陳雪這時過來,一巴掌扇在店小二臉上,斥責道:“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我忍你好久了,好好的人非得學瘋狗亂咬人,你再敢亂咬我馬上就将你殺了。”
韓真也向他說道:“陳姑娘發火了,我都保不了你。想要活命現在就老老實實回到客棧繼續做你的店小二。”?韓真看着店小二的眼神閃爍,怕他會偷襲陳雪,這就将陳雪擋到自己身後。
陳雪将他輕輕拉到一邊道:“不用這麽緊張,我就不信這隻瘋狗他敢咬我。”她一邊說着一邊将身體貼近些店小二,意思是說我這就給你機會了,你倒是咬一個試試看。
店小二看她離自己已經很近,她的手已經碰到了他的嘴邊,甚至在用手指去捏他的嘴唇。
韓真拉拉陳雪道:“陳姑娘,你這樣做不妥啊,哪有像你這般來逗狗的。萬一他真咬你呢,他可沒有真的小狗那麽乖。”
陳雪見店小二的樣子還在猶豫,這就幹脆将手指伸到了他的嘴裏。
韓真也不明白陳雪爲什麽這麽做,難道她也是實在無聊了,想要找這店小二逗逗趣。這時候韓真怎麽看這店小二怎麽不像普通人,他爲什麽唯獨對陳雪不敢輕易動手,那就證明他一定能看得出來她是十足的練家子,這裏幾人她的身手是最好的。
陳雪冷冷一笑道:“你這個蠢貨,這樣都不敢下口,看來你不僅傻,而且這膽子還很小。”
店小二一直不說話,但眼睛卻直直盯着陳雪纖細的手指。
韓真向陳雪勸道:“雪兒姐,真的不能再玩了,這賊小子可馬上就要找到機會了。他真的會咬你的,你看他陰險的眼神。”
陳雪不屑道:“咬了好啊,我就是要他咬的。你也真是太過高估這個廢物了,這麽好的機會他要不下口的話,那以後就一定沒有機會了。”
她幹脆将半隻手都伸到了店小二的嘴裏,繼續道:“現在我的手跟你的牙齒幾乎沒有半點距離。我的手再是快,也快不過你的牙吧。”
韓真見這陳雪分明就是在鼓勵對方犯罪,這種情況下他就算是咬,陳雪也是多半難以躲過的,她的手雖然很快,但是這店小二的咬人速度也絕對不可忽視,比普通人要快的多,這也是韓真覺得他不簡單的第二個原因。
陳雪見他還不敢咬,這就将自己的手拿了出來。店小二這時臉上偷偷有些懊惱的表情。
陳雪馬上又将手伸了回來道:“怎麽樣,放過了機會很可惜對嗎,所以我會再給你一次機會。”她這就将整隻手都伸到了店小二的嘴裏。甚至手指都碰到了他牙齒的尖角上。韓真心想人家都說這老虎嘴裏拔牙,陳雪倒好,這是沒事玩老虎的牙齒。
陳雪見他還不肯咬,這就将手慢慢拿了出來,常大夫這時候已經從客棧裏端了一臉盆熱水出來。陳雪本來想要梁大夫打水過來洗手,這常大夫早就提前替她想到了。
陳雪終于向常大夫誇贊道:“常寶,你有時候也是蠻讨人喜歡的嘛。”韓真大覺有趣,她也學着自己的口吻叫他常寶,隻不過這誇贊之詞加上常寶兩字就多了幾分戲谑之意了。
陳雪洗罷手後又在蔣瑾怡耳邊說幾句,然後她就抓着蔣瑾怡的手來到了店小二面前。
她将蔣瑾怡的手直接又伸到了店小二的嘴裏,說道:“賊小子,你這位姐姐可是一點武功都沒有的,要不你就再咬她一次試試,怎麽樣,敢不敢。”
店小二的嘴巴稍稍動動,韓真馬上發現這一細節,向陳雪道:“雪兒姐,小心他的牙齒動了,估計很快就要上口了。”
店小二将蔣瑾怡的手從自己嘴裏拿了出去,一臉誠懇向陳雪道:“陳姑娘,剛才我之所以咬人是因爲那位大夫在我身上下了毒,迫不得以才隻有以咬人的方式還擊。現在你們肯放過我了,大家不打不相識,也算是朋友了。我怎麽會再做那種傻事呢。”
陳雪道:“好了,既然你自己聰明選擇了生路,那就走吧。”店小二向陳雪客氣道:“那幾位要是想住店的話,也是可以的。現在老闆死了,他有沒有什麽親人,這裏當然是我說了算了。”韓真見店小二能這麽說出來那真是挺難得的,先前他那麽固執。
突然,店一小二一口就向陳雪的脖子咬去,他這一次的速度比以往都要快一些,眼見陳雪就要被他要咬到了,隻是差了那麽一點點。陳雪已經将抓住了他的嘴巴,将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店小二一陣驚慌,沒想到這種情況下陳雪都可以将自己擒住。他趕忙求饒道:“姑娘,饒命啊,給我一次機會吧,我再也不敢了。”陳雪很平靜的說道:“你沒有機會了。”
韓真過來向店小二問道:“看在你陪我們玩了這麽久的份上,我還有話跟你說。”陳雪道:“韓真,你不會還想要替他求情吧。”韓真向店小二道:“你死後想要什麽顔色的棺材。”常大夫笑笑道:“我看花花綠綠的那種蝴蝶色比較适合他。”
梁大夫向陳雪道:“陳女俠,讓他死的方法我們需要好好商量一下,最好是讓他痛不欲生。”陳雪道:“你給我閉嘴。”她馬上就要施掌向店小二擊去,突然這時候一隻貓頭鷹猛的飛了過來。
韓真他們認得這隻貓頭鷹,它之前是被那個叫文武傑的給帶走了。大家這就自然又想起文武傑來,他本來是向要吳三爺要賭債的,那會兒騙他說貓頭鷹可以找到寶藏,這一去竟然是去了這麽久。
店小二看到那貓頭鷹,以爲是陳雪韓真他們養的寵物神獸,這就一口将貓頭鷹的翅膀給咬了住。
貓頭鷹被咬當然很不甘心,用自己鋒利的爪子狠掐在店小二的臉上,他的臉被抓出了十幾道血痕。
韓真笑笑道:“活該,讓你咬,你這賊小子怎麽逮住什麽都想咬呢,這是一個可以咬的東西嗎。”
貓頭鷹到了,文武傑馬上也趕了前來,他一臉憤怒道:“你們這幫騙子,全都在騙我,我跟着這隻貓頭鷹繞了不少山川田野,我倒是幫它抓了不少老鼠。還幫它端了不少鼠窩,這哪裏來的寶藏啊。”?韓真道:“的确沒有寶藏。不過我們并沒有欠你的賭債,你應該找吳三爺要才對。”文武傑道:“我不管那麽多,你們跟他是一夥的,這叫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我現在找不到他對的人,這錢當然是由你們來出了。”
他過來幾步就要抓向韓真,陳雪快一步擋到韓真面前,向他說道:“事情已經跟你說的很明白了,想要命的話就不要在這裏耍無賴,趁我主意未改變之前趕快滾。”
文武傑道:“哼,你好大的口氣,今天就讓你們嘗嘗我的厲害。”他一掌向陳雪擊來,衆人能看到面前有幾道氣浪閃過,這氣浪近到陳雪面前時突然就化成了水,然後在眨眼間又化成了冰,一道道氣浪瞬間就變成了把把冰刀,這些冰刀十分尖利,直刺陳雪身上要害。陳雪揮掌将冰刀迅速融化,冰刀被化成水後突然變成一道水簾灑落在她的面前。她迅速向後退退,再是一招過去,将這地上的水化幹。
陳雪向文武傑主出招,一招“煉陽掌”擊了過去,本來欲将文武傑化成骨架,但這掌力襲近他時,他突然全身向外噴灑水浪來應對這“煉陽掌”。
韓真看着此時的文武傑就是一個天然的噴泉,樣子十分滑稽,暗自猜想,他這一下子哪裏去弄了這麽多水,并沒有見他有提着水前來。
接下來陳雪跟文武傑都在不停的向對方出掌,比到後來時陳雪出招越來越快,文武傑明顯有些跟不上了。眼見就要敗了下來,文武傑突然停手,迅速将自己周身的水全給結了冰。這些水結成了一個小冰山,将文武傑保護在了裏面。陳雪不斷擊掌過去以化解文武傑周身的冰塊,這外面冰塊雖然在融化,但是裏面的那層卻越結越厚。直到最後,陳雪依稀看見小冰山裏面的文武傑不再動彈了。
陳雪将剩下的冰川徹底融化掉,最後文武傑“撲通”一聲摔了出來,原來他一不留神竟然将自己給凍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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