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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的頭怎麽可以在脖子上轉這麽多圈,韓真也覺得有些好奇,以前那個張祖金倒是可以将頭拿了下來當皮球一樣拍,但他已經是妖怪了,這樣做倒也不是很奇怪。但這吳三爺現在還算是人,腦袋怎麽可以這麽轉,而且是這麽轉都死不了,這都算是特異功能了,在現代社會完全可以上電視去表演了。
轉了一陣才停了下來,吳三爺有些暈頭轉向,定定神道:“是哪個王八蛋在移動我的身體,這是哪,我的頭還正常嗎?”
能将一個正常人弄成這樣還不死,看來這梁大夫跟常大夫在醫術上還是有幾分怪才的,隻是兩個人不幹好事,明明是大夫卻幹起了這近似于強盜的買賣。
常大夫對着吳三爺的腦袋一陣猛拍,對方的頭又猛烈的轉動了起來。常大夫再是用力一按,吳三爺急速轉動的頭便又停了下來。
常大夫向唐甜跟吳三爺說道:“你們也看到了,這是頭,是脖子,是血肉之軀,哪裏經得起這麽轉,再要這麽多轉幾次,是什麽後果。傻子都知道,他這頭就會掉了下來。這頭要是掉了,任誰都是救不了。”
梁大夫插話道:“就算是頭掉了,本大夫也是有辦法給他接了回去的,隻不過我沒有收到錢心情就會很不好,這心情一不好,就會把人家的頭搶走藏了起來。就算吳三爺你再是命硬,怎麽受傷都不死,我就不信你沒有頭還能活。”
吳三爺低着頭悶悶道:“好了我服了,今天我認栽,我出十五文錢,這是我能出的最高價了,不會再多出一文了。你們要就要,不要就将我的這顆頭給拿了去,我還正不想要呢。”
梁大夫對着他一陣猛拍,吳三爺的頭又猛烈的轉了起來,梁大夫斥道:“你這要錢不要命的東西,喜歡轉就一直轉吧。”
吳三爺大叫道:“暈,暈,我什麽都看不到了,好了,五十文,五十文總行了吧。”
常大夫又接着拍拍吳三爺的腦袋,這便轉得更快了,韓真看着他倆将吳三爺的頭轉來轉去的,這活像現代社會裏的一種健身器材。
唐甜急忙向常大夫兩人吐口,說自己願意出三塊金磚。兩人讓吳三爺的腦袋停了下來,說這拿金磚才顯誠意,大家才有得談。
吳三爺馬上打破唐甜的話道:“唐甜,你是不是皮肉又癢了,我告訴你,你要敢拿金磚出來,我把你的皮給剝了你信嗎!”
齊鵬見吳三爺訓斥着唐甜,心裏說不出的心疼,上前也将吳三爺的腦袋拍了拍,他的腦袋又迅速在脖子上轉了起來。
齊鵬同時将梁大夫抓了起來訓斥道:“不要在這裏說廢話了,你們兩個庸醫要是再不幫吳三爺治病,我馬上就送你們去見閻王。我心愛的人被她心愛的人欺負,我還又不能心疼她,我活得很累,所以我現在有個新的想法,不管你們兩個庸醫是怕死還是不怕死,我想将吳三爺先殺了,然後再将你們兩個殺了,最後将我跟唐甜一起殺了。隻要這樣才可以解除我内心的痛苦。”
他這麽一說,梁大夫跟常大夫倒是真有些害怕,互相瞧瞧對方,不知道該怎麽應對。
唐甜突然向齊鵬訓斥道:“姓齊的,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你當你是什麽東西。還不給兩位大夫跪下陪禮道歉。”
齊鵬馬上将怒氣收回,向常大夫兩人跪下,向唐甜陪禮道:“甜甜,我剛才也是一時沖動,想不到你的脾氣也可以這麽大,我該死。”說着他還“啪啪啪啪”扇了自己幾個嘴巴。
常大夫笑笑道:“還是唐甜姑娘識大體,我們是那怕死的人嗎,有本事你倒是殺啊。”他說着還在齊鵬臉上身上踢了幾腳。
梁大夫幹脆一腳将齊鵬踢翻在地惡狠狠說道:“就是,怕死就不當大夫了。以往我給人家看病,人家都是拼命的給我銀子金子,我不要都不行,誰像今天這樣,還跟我讨價還價,這是在買菜嗎!”齊鵬也一直向梁大夫道歉,還不斷瞧瞧唐甜,怕她再是生自己的氣。
韓真見這齊鵬說了那麽多台詞,本來以爲這喜劇會出現戲劇性反轉,但是沒想到齊鵬隻是被唐甜幾句就訓成了這樣,想想這男人真是太過沒骨氣了,女人多的是,隻要你位高權重了,或者是家财萬貫就可。真是不明白這些情癡都是什麽樣的心情。
吳三爺被轉的難受,這時終于再也堅持不住了,說自己願意談談拿黃金的事情。
見他終于肯提到黃金了,這常大夫跟梁大夫也就不折磨他了。梁大夫将他的腦袋扶扶,“咔嚓”一聲,他的頭就可以擡起來了,還舒服了很多,剛才憋痛的感覺瞬間就沒有了。
吳三爺服軟道:“梁大夫,真是名不虛傳啊,果真是神醫啊。”梁大夫不客氣道:“神醫也是人,也是需要銀子吃飯的。說說吧,你肯拿多少黃金出來?”
吳三爺一咬牙道:“就當咱們交個朋友,我也就大方一次,我出一塊金磚,你們兩個換成銀子分一分還是一筆可觀的數目。”
梁大夫“咔”一聲一扭,吳三爺的脖子又垂了下去。吳三爺立即道:“不要再動我的脖子了,轉來轉去弄得我有些心絞痛了。金子的事情好說,我們再談。”
梁大夫将他的脖子扭回來,吳三爺深深歎歎氣道:“五塊金磚怎麽樣,我隻有這麽多了。”
常大夫推推吳三爺道:“算了,裝了這麽久正人君子真是累,這樣吧,我們包你身上的病痛全無,你将你手裏所有的金子銀子,還有那間賭坊全拿了出來。今天我們也不給你啰嗦,就跟你說這一次,你就說行還是不行吧?”
吳三爺感覺身上的傷口開始發痛想來是這麻藥的勁道過了,這種劇痛是那種鑽心的難受,他不敢表現出來,強忍着同意常大夫的要求,并要求他再給自己用一些麻藥。
常大夫又對他用了些麻藥,他的傷痛才又漸漸減了下去。
吳三爺身體稍稍恢複了些正常,這才向常大夫說出了實情,自己的賭坊以及那些銀子跟金磚已經輸了出去,不過待自己的病被治好後,他可以用賭術再将銀子跟金子赢了回來以還診金。
梁大夫跟常大夫知道實情後倒也不十分生氣了,一下子癱坐到地上,都是滿臉的失望,想不到自己費了那麽大力氣吳三爺已經是一個窮光蛋了。
梁大夫慢悠悠道:“我的原則是從來不給窮人治病,現在我也不難爲吳三爺你了,你就自生自滅去吧。”
常大夫将吳三爺提抱了起來就要向窗口處扔了下去,唐甜趕忙将他阻攔了回來。常大夫向唐甜道:“我們做大夫的本分是治病救人,沒有幫人處理屍體的習慣。這屍體在這裏留得久了會有味道的。”
唐甜扯着吳三爺向常大夫道:“隻有吳三爺還有一口氣在,憑他的賭術赢再多的銀子都是沒有問題的,他可以是你們的一顆搖錢樹啊。”
梁大夫眼睛一亮,想想唐甜說的蠻有道理,确實是這樣,跟常大夫一個眼神交流,兩人一拍即合打算要吳三爺跟别人去賭錢來還自己的診金。
梁大夫暗暗琢磨着這要是将吳三爺完全治好了自然是不行的,那樣他帶着唐甜跑了哪裏還能再找到他們。隻有将治到一半,待他賭錢赢夠診金後再将他徹底治好。
常大夫跟梁大夫拿出各自的治傷藥用在吳三爺的身上,又讓他服下一些内服的藥,過了一柱香的時間,這傷痕累累的吳三爺竟然是完全好了起來。
韓真也是有些難以置信,在吳三爺的傷口上摸索一陣,發現就像是做完手術若幹月後還恢複的不錯的樣子。
這時韓真又想起來了先前那個被齊鵬用貓頭鷹哄走的扇子公子文武傑,也不知道他被貓頭鷹給引到哪裏了,或者是到了哪裏捉老鼠去了,想着他不久肯定還要殺回來找吳三爺要賭債的。
本來今天梁大夫跟常大夫就要押着吳三爺去跟别人賭錢的,吳三爺卻說自己累了,想休息好明日再去賭,兩人也就勉強同意了。
吳三爺跟唐甜住到了一個客房裏,齊鵬一陣失落,嘴裏說些什麽花啊草啊之類的詩詞,暫時離開這裏回到了軍營。
陳雪又換了一個客房,也在附近,離韓真跟那對戲子的房間也是不遠。
這晚韓真到外面散步,回來後撞到了那對男女戲子,這時兩人沒有着有戲妝戲服,韓真瞧瞧兩人,兩個人隻是默默走自己的路,沒有言語,也沒有正眼去瞧韓真,在他身邊匆匆而過回到了自己的屋舍。
照理來說,他們屋子裏的魚不見了,貓頭鷹也丢了,他們應該将小二叫了過來大聲理論一番的,可韓真一直在走廊裏踱步,想要看看兩人的反應,待了好一陣都不見兩人發出一點動靜。
第二日時,韓真醒來後就聽到常大夫在那裏大喊大叫,說什麽世人大都是不講信義之人。過去一看才知道,吳三爺跟唐甜早已經偷偷逃跑了。
這也正常,給誰都會跑的,落在這兩個毒醫手裏是不會有好下場的,想來是昨天吳三爺跟唐甜兩人商量一陣,意見達成一緻這才想着逃跑的。
梁大夫半天後才醒了過來,一副慵懶的樣子來到常大夫的屋舍,知道吳三爺跟唐甜逃跑了倒一點都不驚訝,随口道:“這種情況下,給誰都會想着逃跑的,太正常不過了,不過不要緊,早飯過後他們就得老老實實返了回來。”
韓真知道梁大夫的手段毒的很,吳三爺跟唐甜要從他手裏逃脫是根本不可能的。隻是不知道陳雪最後會怎麽收拾這常大夫跟梁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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