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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龜不斷的向前爬去,它爬行的速度很慢,有幾個士兵覺得好玩就幹脆坐到了他的背上,不斷又有幾人站着坐着到了它的後背上,它終于承受不了重量停了下來。看着他痛苦的樣子,韓真趕快命令這些士兵走開,他連連呼喊幾聲沒有任何效果,幾個士兵不但沒有下去,還又有另幾個人不斷擠着踩了上去。
齊鵬前來,隻是淡淡的說道:“給我全都滾下去。”這在龜背上的幾人迅速就從上面跳了下來,有的人還連滾帶爬。韓真從這裏便看得出來現在朝廷治軍比自己先前當皇帝時要嚴明多了,看來這李名冒跟這新皇帝一定是不太好對付的,不像之前李竹憲宗一夥,要麽腐朽昏庸,要不就是烏合之衆。想到朝廷的事不禁就想到了那個小翠翠,她看似有一副移山倒海的本領,連周晴晴都不是他的對手,那要是劉雨婧跟周晴晴兩人聯手呢?不過要是芷顔公主跟魂圓道長再一起來的話,小翠翠應該就得落敗了。
沒人阻擾,這烏龜爬行的速度就要快了些,它好像是剛才被一衆官兵給吓到了此時想要迅速離開,幾條短腿越走越快。突然在這時,那萬厄和尚不知道從哪裏閃了出來,他脫下外面的袈裟一個猛烈的揮舞,烏龜就被他收到了裏面,再見他晃了幾晃,偌大的烏龜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早知道這和尚有古怪了,這下韓真正想要追了上去要萬厄将烏龜給放了,誰知一眨眼見就不見了他的影子。
這時候齊鵬才突然想起來,那老者變成老龜跑了,那他身上的銀子哪裏去了,趕忙命令士兵前去追擊老龜找銀子。唐甜拍拍身後的包袱向齊鵬道:“齊大哥,銀子都在我這裏,一分不少。”
本來原計劃今晚齊鵬就要跟韓真一起混出城去的,齊鵬見到唐甜後兩人一陣商量卻是改變了主意。齊鵬答應幫唐甜在城裏找尋吳三爺,在找到其之前,他要先陪着唐甜将這賭坊開了起來。
要是别的事情韓真相勸一陣還有些用,但這是唐甜下了命令了,齊鵬一定是當成聖旨來聽了。
爲了能快些找到吳三爺,韓真到城内各處賭坊找了個遍也未将其找到,暗自揣測着他能到了哪裏去,分析來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吳三爺輸了錢後跟人賭命,然後輸了錢後被人給弄死了。另一種就是他赢了錢,不知道躲到哪裏消費銀子去了。看吳三爺的賭術較爲高超,赢些銀子過活應該是很容易的,看來第二種分析更對一些。
韓真暗想看吳三爺的樣子不是什麽好東西,說不定是去了什麽萬花樓醉仙樓之類的地方。想到要去哪裏找人,韓真不禁發愁了起來,最讨厭的就是那種場合,一個個人都跟戴着面具一般,笑裏藏刀,一笑百媚生的背後是互相之間的鄙視與輕視。越想覺得吳三爺這種人就是應該躲在這種地方。他不想去倒可以讓孫單前去找找,找到孫單商量一陣,他當然很樂意前往。
這日下午,孫單換了一身較爲華貴的百姓服裝後,就進到了城内一處叫望春閣的地方。孫單想要叫韓真一起也進去,但韓真堅持要在外面等,過來幾個女子生拉硬拽都沒有将他拉動半分,全被他喝罵到了一邊。
過了一會兒孫單急急忙忙跑了出來,向韓真說道:“大哥,你猜得一點都不沒錯,吳三爺就在裏面聽曲呢,聽得很是入神,我怎麽拉他他都是不肯出來。”
隻要知道他在哪裏這就好辦了,靠孫單當然是不能将他從這裏帶走了,兩人趕忙去到唐甜所在賭坊,要唐甜前去将吳三爺找了回來。唐甜知道後沒有十分氣憤,倒很是開心激動,一路小跑跟着韓真前去,齊鵬也是緊追不舍跟在後面。
韓真本來很不想進去,嫌裏面又吵又鬧,但想想這唐甜見吳三爺來這種地方,那必是一場好戲,忍不住也就進去要瞧個究竟。
裏面一衆女子對着韓真一陣拉拉扯扯,孫單知道他的心思,護在他身邊,大聲将衆女子呼喝到一邊去,不斷引來一些女子的責怪聲。幾人在二樓的雅座裏見到了吳三爺,此時在他面前正有一個女子在談着古筝,他斜靠在一張椅子上聽的很是入神。他見衆人來此,趕忙站了起來,樣子顯得有些尴尬。
唐甜并未像韓真想象般上去将這吳三爺給大罵一通,而是過去輕輕拉拉他的手溫柔無限的口氣道:“三哥,找了你好久都沒找到你,原來你在這裏。你想聽曲可以跟我說的啊,她會彈的我都會彈,來這裏聽還要多花銀子,很不值呢。”這唐甜在自己心上人面前馬上就變成了一個賢妻良母,這倒讓韓真等人很是意外。
齊鵬此時心裏最不是滋味,他上前“啪”一巴掌扇在吳三爺臉上訓責道:“可惜了甜甜這些天還這麽惦記你,原來你在這種鬼地方,你信不信我将這裏一把火燒了,讓你永遠來不了。”此時齊鵬還是嚴都尉的樣子,吳三爺當然認不出他來,但挨了打也不不敢還手,倒向唐甜責怪道:“我看你是長本事了,帶他們來做什麽,我很不喜歡他們。”
齊鵬又一腳踢向吳三爺肚子罵道:“你這個負心漢,你不喜歡我,難道我就很愛你嗎。”吳三爺被他這一腳踢來,馬上倒在地上,不停的咳嗽了起來,重咳之下竟然還吐了一口血出來。
韓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吳三爺是不是絕症晚期了,怎麽現在突然變得這麽不經打,還有,這踢肚子,怎麽上呼吸道還受不了了,這也是個有趣的混蛋。之前他還說,唐甜是喜歡他的英雄氣概,這都讓人揍成狗熊了還不敢還手,哪裏算是什麽英雄。
唐甜突然一下子跪在齊鵬面前道:“齊大哥,我求你了,不要再打三哥了,他的肚子上有舊傷,你要再打很容易會讓他喪命的。”
韓真實在好奇,就問起唐甜這肚子被打,爲什麽上半身會咳嗽吐血,明顯不符合正常規律。唐甜解釋說,是因爲這吳三爺很早之前跟人賭博輸了錢,吃下了很多奇怪的蟲子,所以每到肚子疼時,渾身就會不舒服,可能是那些蟲子沒有被消化掉在他體内作祟的緣故。
齊鵬趕忙将唐甜扶了起來,捏捏她的臉,想想她這麽漂亮的一個女子竟然落到這麽一個男子手裏,很是心疼她。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付出,這唐甜也一定是會對這吳三爺死心踏地的,這就跟她道個别,失望的離開了。
回去之後韓真不斷安慰着齊鵬,說是以後拿到了三千萬兩黃金,比唐甜漂亮的姑娘多的是,到時候隻怕他會挑花了眼。齊鵬一直聽不進去這些,說自己眼裏除了唐甜之外已經容不下第二個女子了,要是唐甜真的跟吳三爺在一起,他會去瘋去死。韓真見他這般樣子,一時有些想不通,這種感覺自己爲什麽從來都沒有過,即便是那時候那麽喜歡唐媚,倒也談不上要生要死的,見到了别的女子也一樣會覺得很是漂亮。
見勸了一陣齊鵬還是一副悶悶不樂,韓真一時也沒有了更加合适的話相勸,想着過幾日随着時間的消磨,這齊鵬估計慢慢也就淡了。
誰知第二日時,齊鵬這相思病卻更加嚴重了,已經到了茶飯不思的地步。韓真去看他時,他說起道:“韓公子,我現在覺得活着好累,原來想一個人的滋味是這般的痛苦。你那三千萬兩我也不要了,我這都尉也不當了,待會我出去卸掉裝束,告訴大家嚴都尉就是我殺的,就讓他們一起來慢慢将我給砍死吧。也許刀劍的刺痛能減輕一些我心裏的痛楚。我的血随風飄灑,隻願意給成爲唐甜家裏的鮮花上的一抹紅。”
可惜這裏沒有紙筆,這麽好的文章應該給記了下來,這人一失戀馬上就成了詩人作家,韓真心裏想着。
正想着就見齊鵬開始去抹着自己臉上的裝容,看來他不隻是說說,是真的要暴露身份去找死。他要真有什麽閃失,自己的逃跑計劃可就全泡湯了,連忙阻止道:“齊都尉,你先不要沖動,再聽我一言……”
齊鵬捂着耳朵道:“我不聽,我不想聽,這個世界好殘酷好殘忍,爲什麽隻剩下我一個人,我好孤單,我不認識所有的人。”韓真将他的手從耳朵上拿開道:“齊鵬,你絕不能自暴自棄的,萬一吳三爺突然死了,唐甜不就又是你的了嗎。吳三爺病死了,你現在自殺了,到時候唐甜不是又變成了風雨中飄搖的孤葉了嗎!”
齊鵬長歎一口氣道:“要吳三爺死,他哪裏那麽容易死,有唐甜在,我又不能将他給殺了。你的意思是要我等嗎,等到吳三爺六七十歲時候死了,我再跟唐甜在一起,那時候我們都老了……”韓真道:“你不用想着跟唐甜玩什麽夕陽紅,你那會兒難道沒看到嗎,你踢吳三爺的肚子,他都咳嗽吐血,這是十足的早死短命之象啊,估計他沒幾年活了。”
齊鵬好像稍稍聽進去了一些,站了起來向窗外瞧瞧,一臉憧憬美好未來的樣子。
但好了沒多久,就又沮喪了起來,說起道:“這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隻怕是等不到吳三爺死了,我甯願早些去死,那樣也許甜甜還能更加深深的記得我。”
韓真内心已經煩愁到極點,但還是硬撐着又道:“齊爺,我還有一個好主意,你在得到三千萬兩黃金之後,找幾個身材跟唐甜一樣的女子娶了過來,将她們全易容成唐甜的樣子,那樣你不就一下子就有了若幹個甜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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