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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雪向韓真道:“不要跟他們廢話了,我的傷不用他們來治,将他們殺了便是。就由你送他們上路吧。”
韓真湊到陳雪耳邊低聲道:“陳姑娘,你先不要生氣,這兩個混蛋雖然人品不怎樣,但是醫術還是很高明的,待他們治好了你身上的傷,再将他們殺了也不遲。”陳雪感覺自己傷口上的疼痛有些麻木,憑多年的經驗判斷,這傷口定是帶毒的,要是不治,這胳膊多半也就廢了。愛美是女子又一“痛病”,在她看來死并不可怕,可要殘廢了又如何能夠見人,這也就忍了下來,暫時按照韓真的意思去做。
韓真撿起地上的匕首,向梁大夫跟常大夫逼道:“很簡單,我知道兩位确實是身上有傷無心給人治病了,但是人這身上的潛能是無限的,所以我打算用這把刀來打通你們身上的所有經脈先幫你們治傷。”
梁大夫眼神連連閃爍道:“不行,你這樣治不好我的,到時我一生氣很容易甯死不屈的。大家還是好說好商量吧。”常大夫向梁大夫小聲道:“放心吧,他們舍不得将我們殺了的,但現在要将陳雪治好了反而會給我們引來殺身之禍的。陳雪想要殺你,性韓的對我恨之入骨,她陳雪的病是咱倆手裏的籌碼。”
韓真見兩人嘀咕一陣,又見常大夫一臉不屑的笑,多半是看透了自己沒有殺人的毒手,這就暫時到了外面去。
不一會兒他就回來了,手開還拿着兩大串鞭炮。梁大夫指指他道:“韓公子,你這是做什麽,我要的是大紅袍,不是大紅鞭炮。”
韓真不去理兩人,将兩串鞭炮各纏在了他們身上,不管他們如何求饒,還是拿出火折子将兩串鞭炮給點着。噼裏啪啦一陣響後,兩人的臉上身上全被崩成了黑色。
随着兩人的大呼小叫,韓真這才又開口說起道:“剛才我出去給鞭炮店的老闆談了一筆業務,準備把他的鞭炮店買了下來,然後給你們倆來個鞭炮葬,土葬火葬都已經過時了。這活活被鞭炮崩死的感覺應該不太好,而且這隻是第一輪轟炸,第二輪我就不會玩這體表炮炸的初級階段了。我會讓鞭炮在你們的嘴裏、體内胃裏爆炸,最終達到鞭炮跟人合爲一體的狀态,讓你們做一回古代社會的鞭炮模特。”
常大夫連連道:“韓真哥,你瞧瞧你,性格就是這般的調皮,好了好了咱們不玩了,你将我們放開,我們幫陳女俠解毒便是。”韓真向他踢了一腳斥道:“姓常的你給我聽好了,這次之後要再耍花樣……”常大夫連連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盡全力醫治陳雪。
陳雪聽韓真的将兩人的穴道解開,常大夫一個激靈馬上就要跑向窗口的樣子,韓真緊跟了過去,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由于剛才捏破茶杯的鍛煉,他的手勁此時更大了些,常大夫被他捏得連連慘叫。
韓真踢他幾腳道:“怎麽,摔了兩次了還沒摔疼嗎,還想要從窗口逃。”常大夫歎口氣道:“韓哥,你老是不信我,我哪裏還能逃脫你的魔掌呢,隻是來這風口透透氣。”
他将常大夫甩開,又将梁大夫的一隻手捏了過來,一個用力,梁大夫被他捏得連連大叫,最後忍不了竟然哭了起來。韓真将他放開後,他抹抹眼淚道:“韓公子,你捏我的手,不僅僅是疼,還讓我心痛。事情是這樣的,以前我挾持病人時,我爹就是這麽捏我的,後來他氣死了……”
韓真打斷他的話,将兩人一腳一個踢到了陳雪身前。
梁大夫看看陳雪胳膊上的傷口,流出的血顔色呈紅黑色,這是中毒之象,紅黑交雜代表中毒已經很深,想要解毒就不能止血,必須要放夠一定的血後才能上藥。先前韓真已經将陳雪的傷口牢牢包紮,這時血雖然滲出了不少,但是這流速還是緩慢了很多。常大夫同樣谙熟醫道,也自是看透了此節,見梁大夫正要去解開陳雪傷口處的布條,連忙皺皺眉,阻止了他這一舉動。
韓真一直細細觀察着常大夫的表情,見他皺眉斜眼的樣子就知道他一定是不懷好意的,跟他熟識這麽久以來漸漸發現,他每到有害人之心時大概都是這個表情。
他迅速出手将常大夫的手腕捏在手中,訓斥道:“常寶,你沒事皺眉做什麽,陳姑娘跟你無怨無仇,還長得這麽漂亮,看着她無辜清澈的眼神你是怎麽狠得下心來要害她的。”
常大夫被韓真捏得受不了,索性躺在地上開始打滾撒潑,這讓韓真想起小時候他在鄉下時見過爺爺訓驢的場景,那驢打着滾時,爺爺一般都是不将缰繩放開的,否則驢就會跑了。按照這個套路,常大夫一定又要借這個機會逃跑,任他怎麽鬧騰,拿住他的手始終不放開。
常大夫在地上滾了一陣本來躺着就不起來了,韓真心中憤怒,手臂上就格外有力,一個使力将他一下子就拽了起來。剛将他拉了起來,不及他說話就又将他摔到了地上,斥責道:“常寶,有時候我真的很沮喪,這個世界因爲有你,導緻了我對人生人性的深深思考,這壞人爲什麽會這麽壞,是随根還是後天的培養?本來你的醫術很高明,但你卻不好好運用,非得将本身所學荒廢了,一個醫生不安于現狀,非得立志幹殺手,這要殺的對象還都是你的病人。算了我宣布正式對你放棄,還是梁大夫比你更懂得珍惜自己的性命。”韓真拿起匕首一刀插在了常大夫的肚子上,略帶些傷感道:“希望你在我面前靜靜的死去,咱們的恩怨算是了了。”
梁大夫趕快向韓真吐露真實情況,将陳雪胳膊上的傷口撕開,爲讓血能多流出一些,他拿過匕首又一刀紮在陳雪的傷口上,刀尖碰到其骨頭發出“叮叮當”的聲音。
韓真緊握陳雪一隻手,安慰道:“陳姑娘,是不是很疼,不用擔心,這隻是皮外傷,好在你的骨頭沒有斷,你也知道這皮外傷好得快,所以你一定不會有事的。”陳雪額頭滲出些汗珠,顯然這時傷口已經極度疼痛,她隻是一直強忍着沒有出聲而已。
梁大夫拿着匕首又在陳雪的傷口處翻轉了幾刀子,韓哥向他責怪道:“梁寶,差不多就可以了,你是在這裏開鑿運河的嗎,這是血肉之軀。”
梁大夫連連說抱歉,韓真又向他問起道:“這麽流血身體很容易垮掉的,難道就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
梁大夫面有難色,陷入了思考之中,萬厄突然閃了過來道:“失血過多不要緊,隻要讓這位女施主服下些大補之物就可以了。”
韓真道:“什麽大補之物能夠那麽快的見效,人參還是鹿茸啊。和尚你現在出主意我都感到後脊發涼,信你不是,不信也不是。先前你說是能醫好小慧阿姨,然後活活将她變成了一具屍體,可我們還是信你。結果現在,人哪去了,直接沒了,大哥,和尚大爺,這就叫死無全屍啊。小慧阿姨不見了,這又變出個黑色怪物,猴不像猴,猿不像猿,還長了個牛頭馬面。”
萬厄面對韓真的責怪倒也不以爲意,接着自己的話說道:“大補之物能迅速見效的就是那黑色妖物,陳施主是被他給撓傷的,現在吃他的肉,流失的血就能迅速得到補給。”
梁大夫眼前一亮道:“好主意,我怎麽沒想到呢,大師真是神醫啊。”這時常大夫也站了起來道:“沒錯,這一步确實是對的。”
韓真瞧瞧常大夫的傷口道:“你……沒死嗎,我那一刀應該能把你弄死的。”常大夫應道:“是,韓哥,那一刀你确實是下狠手了,咱們的恩怨也算是了了。但是誰要我是神醫呢,我當然很容易就将自己給治好了。我有奇藥,這治刀傷肯定是一絕的。但是陳雪女俠這是刀傷加妖傷。”
韓真問起萬厄道:“吃這個半死不活的黑色怪物,可是怎麽吃,是生啃還是紅燒,又或是清蒸呢?”
萬厄答道:“照理來說,将他弄熟才更有營養,不過這麽大,不好做,所以應該先割下它的一塊肉,然後吩咐廚房給做好便是。”
這時還能聽到這黑色怪物的半邊頭在外面街市上呼喊,也不知道它現在是不是真的死絕了,韓真心想,試試讓陳雪吃它也可以,但要徹底要它死了才保險。
他向萬厄道:“大師,這黑怪物是你給搞出來的怪東西,所以還是由你來殺是最好的,割它哪裏的肉呢,四肢還是?”
萬厄搖搖頭道:“我肯定不行,出家人怎麽可以沾刀兵鐵器呢,還是由你們來吧。”
韓真道:“不要給我談仁慈了和尚,你不就是怕這怪物沒死絕會亂咬人嗎,這個好辦,我們可以先在它身上澆些火油,将它燒個半熟,然後再割肉。”
陳雪急忙問道:“要這樣,我娘還能活嗎?”萬厄立即答道:“女施主你放心,你娘她老人家一定是可以活的。”韓真瞧瞧萬厄,心裏冷嘲着,看你這賊和尚能撐到什麽時候,都這樣了還能活,神話故事還是童話故事,屍體都沒了,恐怖片都不敢這麽拍的吧。
韓真命萬厄到下面去再找些火油,一陣後他又提着半桶火油返了回來。韓真點亮火折子,命他向怪物澆下去,他一個沒澆穩,大半桶火油竟然都澆到了韓真身上,随着火折子,熊熊大火馬上就在韓真身上燒了起來。
萬厄大聲驚叫道:“善哉善哉,這真是不應該有的失誤啊,難道……難道是天意嗎?”連忙将剛穿上不久的袈裟脫了下來想要用它撲滅韓真身上的大火。
這火沒有撲滅,萬厄自己手中的袈裟卻是燒了起來,萬厄搖搖頭,整個人又撲向了韓真,想要将他身上的大火弄滅。
幸好韓真水火不侵,對于火燒猶視無物,幾腳将萬厄踢開後,向那黑色怪物抱了過去,想着以這樣的方式将它燒掉。
萬厄見韓真有這般舍身取義的行爲,更感到内疚,趕忙到下面接了一桶水,回來後對着韓真跟怪物猛烈澆了下去。他這一澆雖然沒有将韓真身上的大火撲滅但卻将這黑色怪物給澆醒了過來。
它甩脫韓真,四下亂撞一陣,在地上打幾個滾撲滅身上的火,破窗而跳到了下面,去街道上找自己的半邊頭。
韓真自己慢慢拍滅身上的火,萬厄一臉愧疚向他認錯道:“施主,小僧這麽多年來一直做事謹慎,真是沒有想到百密一疏,将你給燒傷了。不過不要緊,治燙傷小僧也是有些經驗的。”
韓真躲躲他道:“你還是離我遠些吧,僧寶,我怕你了好嗎,讓你治傷,我瘋了嗎,待會你一定是不明不白的就會将我從這個世界上給治沒了,我這失蹤的也太無緣無故了吧。”
常大夫跟梁大夫對着韓真誇贊一陣,說他真乃神人,被火這麽燒了一陣後,身上隻是衣服被燒壞了一些,臉上等處的皮膚竟然完好無損。
韓真不去理兩人的吹捧,跑到窗邊向下瞧去,想要看看那黑色怪物逃到哪裏去了。看得清清楚楚,黑色怪物拿着自己的半邊頭飛返了回來,“通”一撞将韓真給撞飛了出去。
黑色怪物兩手将自己的半邊頭向自己的頭上安去,安了一陣好像還是有些對不好位置。陳雪再是閃過又一掌向它的頭部猛烈擊去。這一掌的力道可想而知,黑色怪物一下就被打得暈頭轉向,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彭”一聲躺在了地上,将地闆壓得有些塌陷。
這次沒有見這黑色怪物嚎叫,現場短時間内變得一片鴉雀無聲。韓真爬了起來,湊近黑色怪物瞧瞧道:“這下陳姑娘一定将它給打死了,真是好掌力,看它這次還不任咱們宰割。”
突然這黑色怪物的身體開始猛烈抖動了起來,緊接着它的四肢跟頭部又開始分離掉落,不一會兒身體分成好幾段,滿地都是。
韓真指指向陳姑雪道:“陳姑娘,這怪物比常大夫可識大體的多了,知道咱要吃它,還把自己先給切割好了。這下可方便的多了?,你是要吃它的前腿還是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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