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雨婧道:“既然你這麽喜歡抱,那就從這裏将我抱回總壇吧,正好一路來我也腳乏了。”韓真趕快将她給放了下來。劉雨婧馬上道:“剛才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你要嫌累不願意抱着我,那就留在這裏坐三個月監牢吧。”
韓真隻得又将她抱了起來道:“雨婧姐,你這麽輕盈,好抱得很。又如此尊貴的身份,能抱着你是在下的福分,說不定有些人想抱還沒機會呢。”
說這話時他特意瞧瞧常大夫,想要他來代替自己,要不然這一路回去就會更加疲累。
常大夫正好鍾情于劉雨婧,想着這能将她抱着是當然是最好的機會,但又十分不好意思主動提了出來。
韓真也不敢再開口了,生怕劉雨婧會一生氣将自己真的送到此處監牢裏。
到了出口時,劉雨婧還是緊捂着韓真的眼睛,韓真幾步險些踩空,終于能到了外面。
韓真心情大好,終于能看到外面的月亮星星,腳步也就加快了一些。待走到一半階梯時,腦袋裏突然全都是西遊記裏悟空背紅孩兒的場景,特别有種想将劉雨婧直接從這裏扔了下去的沖動。
不敢用正眼瞧她,生怕她能看透了自己的心思。經過剛才的“煉獄所見”韓真越來越意識到萬癡是對的,自己要聽他的早些将劉雨婧給取而代之,還用得着受今天的苦嗎。
接下來要做的,要不然就是帶着萬癡跟周晴晴一起逃跑,或者将劉雨婧取而代之,自己做這東鼎派的掌門,自己跟劉雨婧的性格一點都不合,以後一定會有更多分歧的。怎麽說跟她也算是有些交情的,要想個辦法隻取她位置,不要她性命就是。
這時他實在有些倦累,這就将劉雨婧給暫時放了下來,自己坐到階梯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表示再難走得動了。
劉雨婧見離得不遠,自己也就先回去了。剛走幾步又轉身返回道:“韓小公子,不要想着逃跑,否則被捉了回來,我就讓你在那監牢裏待夠一年,那些東西你吃一年以後可能也就吃習慣了。”
韓真站起身笑笑道:“雨婧姐,你對我這麽好,我能去哪裏呢,像我這種身上一點本事都沒有的小賊,到了外面也是會被活活餓死的。”
待回到自己屋舍時,翻來覆去一陣煩愁,這跑也不是,不跑也不對,還是自己在皇宮時當皇帝那時候較爲舒服一些,比起當時候的周晴晴來,這個劉雨婧要難纏十倍。
幾日來韓真一直規規矩矩,很少到外面出走,一則不想再看到那些百姓跟靈獸互相算計殘殺,二則也不願意見到劉雨婧了,免得一個不合,她将自己又是關到了監牢裏。
這日劉雨婧卻是将韓真跟常大夫一起召到了她面前。韓真見常大夫也在此,心裏自然很不舒服,本想滿不在乎的坐了下來,但見到常大夫直接就已經向劉雨婧磕頭行禮了,這也就不好意思再坐了下去。看着劉雨婧跟常大夫的意思,似乎是自己也該向劉雨婧行跪拜之禮的,但想想自己堂堂男兒,跪她像什麽樣子。
爲緩解尴尬隻得開口說話:“雨婧姐,幾日不見我還真是有些想你了,不知道今天你把我跟你家這位寶寶召到這裏來是有何要事呢?”
劉雨婧也不去跟韓真計較行禮之事,表情較爲嚴肅向兩人說起道:“如今有兩件事情需要你們到民間去查,第一就是先前漁民所用的紅色藥粉,查清楚那是什麽成份。第二件事情更爲重要,到鄰近幾個小鎮上找到一個妖怪,此妖爲蠶妖,用她有很可能可以治住芷顔公主。”
兩人點頭稱是,說一定會辦好這件事情。韓真心裏卻是美得很,在這裏待得久了,一點意思都沒有,早該出去透透氣了,這也正是一個逃跑的大好機會。
劉雨婧瞧這着他得意的眼神,似乎知道他在想着什麽,立即警告道:“韓真,這兩件事一定不可馬虎,否則我便會将你的好友萬癡等關入大牢裏,終生受盡折磨。”
韓真心裏不服,暗想,你在這裏擺什麽官樣子,我總有一天把你打成了落水狗,到時候将你關到那監牢裏,受盡委屈,小爺就在你的監牢外建造一所大豪宅,天天看着你在裏面受罪挨打。
到現在爲止,好像還沒有發現劉雨婧的弱點是什麽,日後隻要找到了她的弱點,跟萬癡聯手,不愁收拾不了她,這次一定不能再猶豫了,看看她當個掌門都已經拽成了什麽樣子了。
劉雨婧推推韓真道:“這麽半天在想什麽,我交代的事情你記清楚了嗎,給我重複一遍。”
韓真心道,你這小麻雀,跟爺爺裝什麽霸道女老闆,我想什麽是我的事,你還能控制得了。嘴上隻得重複道:“雨婧姐,瞧你說的,這點小事我記得很清楚,不就是那些紅藥粉還有養蠶女嗎,一定錯不了的。”見劉雨婧不說話,表情還有些淡淡的冷峻,韓真馬上想起了昨天的牢獄,一時急忙改口道:“雨婧姐,你就放心吧,這兩件事情我要是辦不好就提頭來見你。”
劉雨婧嘴角微微一閃笑笑道:“好,這可是你說的,也算是你立了軍令狀了。”韓真又想,劉雨婧這個混蛋陰陽怪氣的不會就把自己的話給當真吧,到時候她真有可能會将自己的頭給砍了的。又狡辯的想着,我說提頭來見你,又沒說是提誰的頭來見你,我随便捉隻魚,提着它的頭來見你,那不也是提頭來見,有什麽區别。
劉雨婧爲兩人準備了兩個包袱,韓真瞧去,還以爲是幹糧之類的東西,一提之下覺得很重,打開一看是十幾塊金磚。
他臉上馬上樂開了花,心想,小雨婧,你真是孝順,放我逃跑還給這麽多的路費,這些金子足可以夠我在古代生活一輩子了。
兩人坐一輛馬車,一起離開東鼎派,韓真感覺是一種小雀兒飛出牢籠的感覺,到了一處人聲鼎沸處,先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見是到了一處城門前,有些認不清上面的字,經過打聽才知道此處叫雕花鎮。心裏暗自琢磨,難道這個小鎮是産名酒的嗎。
轉身向常大夫道:“常寶,我看我們就在這裏分道揚镳吧,看看到時候誰可以先将小雨婧交代的兩件事情辦妥。”
常大夫緊緊抓抓韓真道:“你哪裏也不許去,咱倆必須在一起,臨行時掌門人特别囑咐我的,咱倆一定要精誠團結,把這兩件事情辦好。”
韓真隻得跟他一起進了城,到了一處客棧,将馬車放下,到裏面要了兩間上好的房間。
韓真一路走了下來,常大夫就一直跟在他的身後,韓真有些不耐煩,斥責道:“我又不是你幹爹,你幹嘛像跟你幹娘劉雨婧一樣的跟着我,真是無聊的很。”
常大夫這時也不與他鬥嘴了,任他怎麽說,也隻是在後面緊緊的跟着。
韓真一路走出客棧,看到街上熙熙攘攘,看着什麽都新鮮,尤其對有一些瓷瓶比較感興趣,先是在外面的散攤上瞧了一陣,覺得這些瓷瓶可能不太正宗,轉身便要向一家店裏走去。
攤主将他扯住挽留道:“這位公子,一看你就是那種懂行的,我這些貨可都是真正的官窯上品,你不要可就後悔了。”
韓真倒也略懂一些,又拿起一個雕鳳瓷瓶仔細瞧了瞧,雖然不見得就是官窯,可看質地也屬于是上品。在唐朝買的東西,當然是很便宜了,回到現代社會裏可就賺了,不過這些太多太大,又很不好拿,萬一碎了就白忙一場了。挑了半天終于找到一塊看上去較爲不錯的古玉,看着它晶瑩剔透的樣子,韓真在手裏把玩一陣,攤主看着他愛不釋手的樣子,急忙出價三十兩,還說三十兩買了之後很劃算。
一邊的常大夫推推攤主道:“你想把我們當成傻子一樣騙嗎,就你這破爛貨,能值三十兩。”說着他竟然從韓真手裏将這古玉給搶拿了過來,一下子狠摔在地上,古玉立刻就被摔碎了,常大夫還在上面狠狠踩了幾腳。
攤主一把狠狠拽住他激動道:“行,你了不起,我這玉賣給這位公子是三百兩,呃錯了是三十兩,而賣給你就是三百兩三千兩了,一共是三千三百兩。”
攤主跟韓真道:“小公子,我看你面善,一定是個大好人,不同于這個無賴,我們之間你不會幫他吧。”
韓真拿起一個瓷瓶道:“就算我是十惡不赦的壞人,跟這個摔你玉的人也絕不是一路人,你要想對付他就盡情使出你的招法吧。”
這攤主一聲大喝便叫來了一大群人,大約有十幾個人将常大夫圍在了中間。
常大夫掏出身上牌子,向衆人揮揮手道:“睜開你們的狗眼好好瞧瞧,這是什麽。衆人都識得他牌子上東鼎派的字樣,但是對他的護衛身份卻是不知是高是低,盡管如此,一衆人還是馬上就改變了态度,連連向他跪了下來賠禮道歉。
常大夫上前将那攤主揪了起來,對着他一陣拳打腳踢,韓真上前好一陣費力才将攤主從常大夫手裏救了過來。
常大夫指指韓真道:“這種刁民你護着他做什麽,讓我打死他算了。”這攤主是個三十多歲瘦小的中年人,他連連向韓真求饒道:“小哥救我啊,大不了我這些古玩你都拿去算了,我家裏還有媳婦老母,我不能被這位爺打死的呀。”
韓真将他再向遠處扯扯向常大夫道:“常寶,剛才你也算是爲我說話了,我先得說一聲謝謝。但是這件事情起因在我,你要再跟他計較,那就是存心跟我過不去了,劉掌門可是說過要我們兩個團結的。她的性格你知道,一發作不管咱倆誰對誰錯,一塊就會給收拾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