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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小梅見鹿翁被劉雨婧挾持,向劉雨婧道:“這做掌門本應該以德服人的,做到劉掌門這般也真是可笑,連行禮都要逼着人家。”
劉雨婧冷哼道:“鹿小梅,你叫我一聲姐姐,我當你是姐妹,你要在這裏跟着鹿翁一起忤逆,我隻得将你也一并殺了。”
小梅快速閃到韓真身前,一手掐在他的脖子上道:“劉掌門要是不肯放開我爺爺,我就将他殺了,大不了大家同歸于盡。”
韓真一頭霧水,怎麽這小梅會拿自己要挾别人,自己跟他們這些人好像都不太熟啊。
劉雨婧心想此時小梅法力還難以恢複,鹿翁又沒有抵抗之力,是殺掉兩人的最好機會。但想想韓真在她手裏,還是稍稍有些舍不得。
她将鹿翁沒好氣的推開,韓真也從小梅手裏掙脫掉。他向衆人告别道:“都不認識你們,也不知道你們演得是哪場戲。咱們後會有期,我先告辭了。”
劉雨婧身手敏捷,再次閃身過去,将鹿翁跟小梅全制在手中,隻要她稍稍再用些力,這爺孫倆馬上就會當場喪命。
許大士沖了過來想要去救小梅,劉雨婧向他喝斥道:“你這奴才,給我跪下。”許大士見她一副惡狠狠的樣子,身體有些發顫,雖然在小梅面前向下跪很是丢人,但也還是慢慢跪了下去。
韓真急忙返了回來苦勸道:“剛才叔叔走時,你們不是已經不打了嗎,怎麽又打,還能不能做個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好孩子了。”
小梅昂頭道:“劉掌門,你動手吧,隻盼你能饒過我爺爺性命,我陪你一條命便好了。”
鹿翁發出一聲低鳴,接着搖身一變嘗試着要變成蛟龍模樣,他雖然順利變成了蛟龍,但劉雨婧向他身上重重擊去一掌就将他又打回了人形。
韓真的秦王劍已經将鹿翁身上這條蛟龍的元神盡處驅散,剩下的軀殼勉強可以支撐着他活着便已是不易。
鹿翁這時才感覺到自己其實已經是廢人一個了,隻得向劉雨婧屈服道:“劉掌門,一切都是老朽的不是,我願意尊從您爲掌門,請饒過我們爺孫倆性命吧。”
劉雨婧将他們兩個放開,小梅還是一副憤恨的眼神向她瞧去。鹿翁向小梅責怪道:“鹿小梅,以後你對掌門人就要像我對我一樣尊敬,是誰教你整日裏這麽忤逆犯上的。”
小梅也隻得向劉雨婧恭敬道:“姐姐,我剛才做的不對,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與我計較。”
劉雨婧将韓真扯了過來道:“小梅,這韓真是我身邊的護衛,論職位要比你大,你怎敢随便就打他呢,還有沒有将我放在眼裏。”
她轉而向韓真道:“她是怎麽打你的,你現在就怎麽還了回來。”
韓真摸摸自己掉了的牙齒道:“這個叫小梅的漂亮小混蛋把我的牙都給打掉了,幸好不是門牙,要不然我可真算是被毀容了。”
許大士站了起來向韓真道:“韓公子,看在咱們以前的交情上,你要打就打我吧,小梅身嬌肉貴,纖纖秀體,哪裏能經受得了你的拳腳。”
韓真呵呵一笑道:“什麽嬌氣纖纖優秀三好學生的,你是在寫作文嗎。她要是嬌氣的話就不會把我牙給拍掉了,也不知道附近有沒有鑲牙的吧,現在鑲牙多貴啊。看她一小女生,這件事情我也暫時不跟她計較了。”他當然不記得這許大士是誰,還以爲他是跟自己在胡亂攀交情。
劉雨婧向韓真道:“我叫你向她還手,沒有叫你不計較,你聽命令就是,不用在這裏裝好人。”
韓真覺得這裏人與人的關系簡直一團亂,他轉身就要再次離開,被劉雨婧又給抓了回來,同時向他道:“你哪裏都别想去,老老實實在這東鼎派給我待着。”
韓真推推她道:“什麽東鼎派巧克力派的,我憑什麽聽你的。我要走便走,你難道還敢将我非法拘禁不成嗎。”
劉雨婧攔住他道:“你今天走一個試試看。”韓真不去理她,再次向前快步走去。
劉雨婧令許大士将他給抓了回來,許大士雖然拳腳功夫比他好,原本是可以将他很容易就抓了回來的,但是不知道韓真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什麽,他竟然也跟着韓真向前一起走去了。
劉雨婧又向小梅道:“愣着做什麽,還不快去将這倆廢物給我抓了回來。”小梅跟鹿翁聽命趕快向前追去。
見衆人已經平息了打鬥,剛才給韓真做針灸那個常大夫向這邊溜了過來。
劉雨婧問起道:“怎麽,常大夫想到了更好的治瘋症辦法嗎?”常大夫搖搖頭道:“這個在下正在想……其實不瞞掌門說,在下除了是一個大夫外,還可以做一個軍師,我願意在掌門您身邊效力,萬死不辭。”
劉雨婧略略打量他一番,暫時同意了他留在自己身邊做謀士。
小梅逼迫許大士,跟鹿翁一起将韓真給半押半扯的捉了回來。
韓真氣憤向劉雨婧道:“爺爺我沒時間跟你玩,我要回家去,我父母還在家裏等着我回去呢。”
劉雨婧見韓真跟自己說話越來越放肆,完全不顧忌自己掌門人的身份。反而命小梅再是将他揍一通。小梅見韓真渾身是傷,連剛才走路時步伐都有些一瘸一拐,這還哪裏再忍心出手。
劉雨婧又令許大士跟鹿翁出手,兩人也是支支吾吾,都沒有對韓真動手。
劉雨婧氣憤道:“難道我想教訓他,還要親自動手嗎。”她剛說完,那常大夫就一腳踢在了韓真的肚子上。他本身有些拳腳功夫,這一腳足足用了十成力。
韓真被踢後,嘴裏噴出很多鮮血,直噴得劉雨婧滿臉都是。常大夫趕忙拿出手帕幫劉雨婧擦擦臉。
常大夫向韓真責怪道:“你這奴才怎麽可以沖撞掌門呢,要不是她仁心慈厚,現在早就将你推出去砍了。”
許大士白了常大夫一眼道:“出手這麽重,你是想要打死人嗎!”
常大夫不服道:“我隻是依照掌門的口令行事,我跟他無冤無仇又不會存心害他。”
劉雨婧偷偷瞧瞧韓真傷勢,向小梅說道:“妹妹,我知道你最是細心了,暫時就将他交給你照顧如何?”
小梅點點頭,跟鹿翁一起去扶着韓真。
常大夫拿起一塊石頭,對着自己的腦袋狠砸了去表示向劉雨婧請罪,他這一砸倒很是用力,頓時就将自己的頭砸得鮮血直流。
劉雨婧将他扶扶道:“常大夫,你這是何苦呢,我又你說過要責怪你。”
常大夫道:“我隻知道掌門說的話就是聖旨,也許我這人做事有些不會變通……”
這時衆人隻聽到遠處有一陣喧鬧的聲音,這聲音越來越近,就如是山洪襲來,百獸嘶鳴的感覺。
衆人巡聲向遠處望去,不一會兒,遠處真的有一片水浪襲了過來,這水有些偏藍色,水浪激湧程度堪比黃河決堤,翻滾滔天,向這邊狂奔了過來。
衆人連忙向台階高處跑去,常大夫背起劉雨婧第一個向上猛沖,跑在人群最前面。
劉雨婧命令道:“常大夫,快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讓你這麽背着就跟個小媳婦一般,像什麽樣子。”
常大夫還是背着她繼續向上逃,一邊緊急道:“掌門人,即便是陪上我的性命,都不能讓你被這水浪卷走。待水浪湧近時你踩在我的身上就可以站得高一些不被淹到。”
這時那水浪湧得越來越近了,衆人這時看得清楚了,這水浪中間有幾百條蛟龍及靈獸,這些水也是由這些水中靈獸乘禦而來的。
它們從禁湖中逃了出來,驅策着水浪淹向衆人,想要将這些門人做了自己的食物。
下面跑得慢的一些門人已經被水浪淹沒,身體被水獸分咬撕吞成了幾段。
鹿翁随着衆人一起跑去,倒沒有落下太多,小梅這時緊扯着韓真,一直跑在人群前面。到後來時韓真實在有些跑不動了,身上的傷口一陣痛一陣憋麻,向小梅道:“姑娘,你趕快逃命吧,我怕是要死在這裏了,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小梅見他傷勢嚴重,趕忙将他也抓了起來背到背上,但腳下速度卻依然很快。
衆人奔跑的速度根本躲不及這越來越近的水浪及水獸。
鹿翁停了下來,揮舞着手中剛剛撿來的木棍,想要以馴獸之法将衆水獸驅退,開始時倒是見了些效果,幾條蛟龍在他面前顯得較爲乖巧,試探着向後退去。他這處的水浪稍稍小了些。
但是這水浪中各種稀奇古怪的水獸很多,幾隻長着翅膀的巨大青蛙從水中跳了出來,帶起一陣水浪将鹿翁瞬間就淹沒在了水中。
小梅将韓真放下,正要回來去救鹿翁,韓真将她扯住道:“姑娘,你趕快跑吧,讓我前去對付這些水怪,男子漢大丈夫怎能讓你一姑娘涉險。”
鹿翁被淹沒在水裏竟然呼吸自如,就像是在空氣中一般自在,這也讓他十分不解。在水浪中,他看到這裏面的水獸密集,一個個奇形怪狀、張牙舞爪很快就将他這個不速之客纏繞了起來,衆水獸似乎是見他太小,不夠一口吞了下去,又或者是嫌他是個老頭,将他纏繞了一陣後便又将他甩了出去。
鹿翁在水中奮力向水面上遊去,遊着遊着,發現自己此時已經變身成爲一條蛟龍,随着衆水獸乘水向前而行。
韓真向衆水獸沖了過來,一陣激浪沖過反而将他向前更推了一些,幾隻渾身長滿刺似刺猬般的魚怪向他撲咬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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