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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遠盯着那魚怪半天,說道:“要是能将這魚怪激怒了,也許它就會開始攻擊敵人。”
英直搖搖頭道:“這樣也不可,要是魚怪徹底怒了,便會不分敵友,到時候很可能将我們也給吃掉了。”
韓真暗想這清遠還真是跟着萬癡的時間長了,也盡學會了出些馊主意,不過又不能出言責怪他,說不定他的哪條馊主意還就真的管用了。
王鶴見這魚精隻是自己在院子裏轉動,好像根本沒有傷人的意思,這便也放松了警惕,向衆人下令,以最快的速度将韓真幾人包括許大士在内就地正法。
到時候自己可以将齊瑩軒找了來,想來東鼎派奇人衆多,一定有人可以對付這個魚精的。
他一聲令下,幾個手下就要将韓真幾人砍了頭,這時隻聽得遠處似乎有一陣鳴叫聲。
韓真兩眼放光,判斷道:“這好像是藍麒麟,看來我們有救了。”
他的判斷沒有錯,果然是藍麒麟載着董伊雲跟劉雨婧返了回來。
藍麒麟遠遠就感到魚精的存在,猛地一個俯沖向下而來。
董伊雲跟劉雨婧從藍麒麟背上跳了下來,見韓真幾人遭此大難,連忙去救。
誰知藍麒麟跟魚精見面分外眼紅,兩方對峙了一陣,一下子便互相攻擊了起來。
藍麒麟吐出一股強大的水柱,噴在了這院子裏,這股水流很大,院子裏一時之間成了小河一般。
藍麒麟的水柱雖然很大,但是這魚精本就是水中之物,且已經修煉成精,這神水對它來說幾乎是毫無作用的。
它在水河中飄忽閃動,時上時下直到找到了一個機會猛烈攻擊向了藍麒麟。
藍麒麟也搖頭擺尾很是警覺,見魚精咬了過來馬上也予以回擊,兩物一時間咬在了一起,咬得難解難分,雙方都流了很多鮮血,這裏的水流被它們的鮮血染成了血紅色。
王鶴并不知道董伊雲跟劉雨婧在這東鼎派的身份,一聲令下那鐵鏈網就将兩女也纏鎖了起來。
劉雨婧嬌聲道:“你們是哪裏來的狗奴才,好大的狗膽,知道我們是誰嗎!”
王鶴聽到劉雨婧說話間帶着傲氣,想到兩人竟然是乘坐藍麒麟來的,這時開始暗暗後悔,在東鼎派能夠驅策藍麒麟的必是有身份的人物,再瞧瞧劉雨婧,雖然一時記不起了是誰了,但是卻很面熟。
不過事已至此,自己要是求饒一番,還是不能被對方原諒的話,那豈不是丢了人且失了己方士氣。幹脆就當什麽不知道,将她們殺個幹淨,然後嫁禍給韓真一夥,自己再将韓真殺了,這不又是大功一件嗎!
王鶴向劉雨婧回道:“你這狂徒,是不是想冒充自己是齊大小姐呀,我是見過大小姐她老人家的,你休要騙我。”
他随即下令,要衆人将這包括董伊雲跟劉雨婧在内的一衆人以最快速度就地正法。
劉雨婧很快已經打開了鎖着自己的鐵鏈,連連飛踢将兩人踢至斃命。
韓真不禁脫口道:“好了,太好了,我們這次有救了,這小雨兒不僅會開鎖,而且身手還好,這王鶴是拿不住她的。這次他這隻仙鶴不行了,人家小雨兒是海東青。”
這鐵鏈網很快變換着陣法,閃來閃去,想要将劉雨婧再次捉了住。劉雨婧連連閃避,總能巧妙的躲開。到了後來時,在王鶴的指揮下,幾個陣法毫無規則的突然變化着,劉雨婧一時摸不透他究竟想要使用哪個陣法,一個不小心又被他纏鎖了住。
衆人知道她可以解開鐵鏈,将她纏綁的更緊更牢了些。幾乎将她身上纏得沒有了一絲空隙。
清遠這時有些着急道:“唉,看來這次的鎖鏈劉雨婧是打不開了,我們要想對付王鶴,隻有驚動掌門人才行了。”
英直卻道:“單單靠鎖鏈是絕對困不住劉雨婧姑娘的。”
他剛說完,劉雨婧又一次自己打開了鎖鏈,從衆人中走了出來,她飛身而起将兩人踢了出去,這兩人飛到一邊的牆上,吐血而亡。
王鶴見鐵鏈陣無法奈何劉雨婧,便讓鍾傑成手下持刀的那五十幾人砍向了劉雨婧,隻留兩人持刀制住許大士便可。
明晃晃的大刀閃了過來,猛地閃着耀眼的光芒,讓劉雨婧感到極是刺眼。
清遠歎口氣道:“這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次劉雨婧不死也殘,隻要是她被砍死了,這四五十個拿刀的隻要有一人還能站起來,我們照樣要被殺的。”
英直反駁道:“不會,以她快捷的身手,殺這四五十人還是輕而易舉的,要是受些小傷那當然不可避免。”
萬癡瞧瞧清遠責怪道:“你是不是覺得你的舌頭長在你嘴裏是佛祖制造的一個錯誤,要不要給你拿下來。”
清遠低低頭表示不敢再說話。
董伊雲見藍麒麟剛剛受傷,這時又是一番拼戰,不禁心疼了起來,向劉雨婧道:“雨婧,快些幫幫藍麒麟,它不能再受傷了。”
劉雨婧飛身而起一腳踢向魚精的魚肚,魚精被踢,暫時放開了藍麒麟。藍麒麟鳴叫幾聲退到一邊,被咬傷處依然不斷向外滲血。
董伊雲看在眼裏急在心上,這時被鐵鏈陣鎖着,隻能向藍麒麟說道:“藍麒麟最乖了,你一定要忍着傷,不要再亂動了,卧爬到一邊不要再動了,你本爲神物,一會兒就會沒事的。”
藍麒麟果真就聽她的,找了一個牆角,爬卧了下去,情緒顯得也沒有那麽激動了。
魚怪受了劉雨婧這麽一踢,顯是着了疼,擺擺身子,對着她張着嘴,嘴裏露出顆顆尖牙,就要伺機向她攻擊去。
那五十多持刀門人本來被這魚怪吓着,一時不敢上前砍向劉雨婧,但在王鶴的強烈命令下還是一起沖向了劉雨婧。
怪魚見衆人沖了上來,以爲是要攻擊自己,一時激憤,猛地一口撲了過來咬在了劉雨婧的脖子上。
劉雨婧在被魚怪咬的同時,一腳飛踢已經将最先攻來的兩個門人踢向了一邊,兩人手裏的大刀“嗆啷啷”掉到了地上。
後面衆人見劉雨婧被咬,趁機快步舉刀砍了過來,劉雨婧雖然脖子被魚怪狠咬,鮮血噴湧而出,但是出腳卻是絲毫不亂,幾腳過後,又将幾人踢飛至亡。
王鶴在一邊焦急的罵道:“一群廢物,這麽多人呢,一起圍了上去啊,圍也得将她圍死。”
衆人聽命,一下子七八個人向劉雨婧圍攻了過來,劉雨婧将三四人飛踢了出去,兩掌齊出又擊倒另三四人。這七八人被她打死後,另一撥人很快又趕了上來,她開始施展掌法幾掌影影綽綽擊向面前幾人,這前面幾人很快被她幾掌要了性命,後面幾人覺得她掌風間氣流太過強大,一時受到沖擊站不穩便摔倒,再站了起來攻擊時便被劉雨婧一腳踢至了身亡。
一會兒後,這五十多人竟然全被劉雨婧踢打至傷亡。
韓真看得眼睛都直了,暗歎這能給齊瑩軒當護衛畢竟還是有些手段的,那時她踢向自己跟萬癡、清遠時根本就是顧及誰誰的面子手下留情了。
王鶴急忙命令小章手下那五十人趁這時劉雨婧被魚怪咬将她鎖了起來。
衆門人小心翼翼接近劉雨婧,剛要将她鎖了起來,誰知魚怪竟然将她放開,一口咬向了拿鎖鏈的一個門人,這門人沒有劉雨婧的韌性,很快脖子就被咬斷身亡了。
劉雨婧從身上拿出外傷藥敷到了自己脖子上,血漸漸止住。
她趕快解開鎖鏈将韓真幾人救了下來。
這時魚怪又不再攻擊任何人,自己乘風禦浪在院子中漂跳了起來。
幾人向一邊躲去,英直正要念咒語讓魚怪擊咬向敵人,韓真叮囑道:“隻殺王鶴便可,饒了這些人吧。”
英直念完咒語,這魚怪突然變小,縮回到了他身上的瓶子裏。
他有些不好意思向韓真道:“我剛才念錯咒語了,那些咒語繞口的很,我總是記錯。”
韓真道:“那你就再想想,将它叫了出來,不可讓王鶴跑了,這人的狗命留着,大家都不會安甯的。”轉而他向董伊雲問道:“董姐姐,你說是吧?”
董伊雲道:“将這些叛軍抓了起交給大小姐處理吧,簡直太過放肆了。”
劉雨婧捂捂自己脖子上傷口道:“不用魚怪,也不用告訴大小姐。這俗話說了,殺雞焉用牛刀!”
她話音剛落,飛跳了出去将剩下幾十人一頓飛踢,十幾人向她抗擊而來,頓時便喪命。那些向劉雨婧跪地求饒的門人,被王鶴當場給殺死了。
戰至最後,劉雨婧内力損耗嚴重,體力不支,半坐到了地上。
王鶴持刀将她扯了過來,以她爲質這就想要從這裏逃跑。
衆人想要前去救劉雨婧,但又恐怕王鶴會快一步将她先給殺了。
王鶴拖着劉雨婧向後退去,衆人一步步緊逼了過去。
王鶴大喊道:“再要有人前來一步,我馬上将她的頭割了下來。”
王鶴也是個練家子好手,手臂極具力道,狠按着劉雨婧脖子,她此時虛弱疲累,一時不能掙脫。
王鶴知道劉雨婧身手不弱,要是待會她體力稍稍恢複了一些,自己可遠不是她的對手,待走遠些後,要不然将她殺了,要不就早些将她放了。
他挾持着劉雨婧到外面時,想着殺她許是沒有那麽容易,猛地将她狠狠推向一邊,慌亂中将手中大刀扔向了一邊。
院内那抓着許大士的兩人這時也趕快将他放了開,連連向衆人求饒。韓真同意饒過兩人,兩人一陣磕頭,千恩萬謝。清遠也站到了兩人面前,想要享受一下這被磕頭供奉的感覺。
韓真一衆人跟了出來,見劉雨婧倒在地上,王鶴已經跑了出去。
這時劉雨婧撿起地上那把大刀飛扔向了王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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