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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真一口咬破了董伊雲的脖子,很快在吸着她的血。
周晴晴連連責怪道:“你這惡徒,怎麽如此恩将仇報,快些放開董姑娘。”
劉雨婧揮手一掌擊在了韓真身上,韓真受掌後依然很頑強,死死咬着董伊雲的脖子不松口,一會兒已經吸走了她不少鮮血。
董伊雲向周晴晴跟劉雨婧輕輕擺擺手道:“你們兩個不要擔心,不要傷害韓公子,他中了吸血蝙蝠的毒,必須以新血替換毒血才可完全恢複。”
韓真此時傷口處開始向外流出黑血,随着他吸着董伊雲的血越來越多,他傷口處的黑血才漸漸變至了紅色。
一會兒後,韓真恢複了本來的神智,将董伊雲放開道:“董姐姐,對不起,剛才我的意識裏好像覺得在吸你的血,但是好像又不能控制自己,你處罰我吧。”
劉雨婧連忙撕下一片衣袖幫董伊雲包紮傷口,董伊雲深吸一口氣道:“韓公子,我知道你心地善良,這一定不是你的本意,姐姐不怪你。”
周晴晴“啪”一巴掌扇在韓真臉上道:“你這惡徒,還不跪下給董姑娘認錯。”
韓真挪着步子向地上去,正要跪下,董伊雲将他輕輕扶了起來,摸摸他的臉道:“看看你,吓得臉都紅了,沒事,不用你跪啦。”
這時天已經亮了,董伊雲讓劉雨婧熬些米粥給韓真。
白粥端來,董伊雲親自喂韓真服下,韓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覺得這每一口粥伴随着董伊雲身上的花香味,似乎比蜜還要甜。
韓真擔心周晴晴還會責怪自己,一邊喝粥一邊偷偷瞧瞧周晴晴。
董伊雲知道他心意,向周晴晴問道:“周姑娘,你看你這徒兒這麽怕你,如此尊師重道的好徒兒,你還忍心怪他嗎?”
韓真瞧着周晴晴,心裏提到了嗓子眼,要是周晴晴不開心的話他也總是會不愉快的。
周晴晴近了過來笑笑道:“董姑娘都原諒這混小子了,我哪還能再怪他呢。不過還是要給他一個小小的告誡。”說着周晴晴一手掐在韓真一隻胳膊上。
其實她掐得也不很疼,但韓真卻裝作很是疼痛道:“師父,我現在大傷初愈,你怎麽舍得我再添新傷呢。”
董伊雲輕輕将周晴晴掐在韓真身上的手推開道:“周姑娘,好啦,免得掐的重了你待會又偷偷的心疼他。”
周晴晴放開韓真後,冷哼一聲,眼裏帶笑瞧瞧韓真,韓真這麽怕她,想來他心裏還是有自己這個師父的。
韓真喝完白粥後才覺得真是有些餓了,連日來幾乎沒有怎麽好好吃過一頓飯,這時終于有了空閑時間,想要大魚大肉吃一頓。
韓真以調侃的口氣向劉雨婧道:“小雨兒啊,我現在真是餓得難受了,你給我弄碗這清粥,又不是喂雞呢,快去給我炒幾個菜來,肥雞美酒一樣都不能少。”
董伊雲道:“韓公子,你現在大傷初愈,不可吃油膩的東西,更不能喝酒的啊,隻能再忍忍,咱們隻能吃些清淡的了。”
韓真覺得她對自己說的每一句話,好像都快要将自己的心融化了一般,這時更是連咱們這兩字都用到了。别說吃些清淡的了,哪怕再是餓幾天他都心甘情願。
怪不得來到這古代社會裏忙得都顧不得想家了呢,以前的唐媚、現在的周晴晴跟董伊雲對待自己就跟親人一般,還有萬癡跟清遠。在這陌生世界裏也真是難得。其實當不當皇帝這都不重要,隻要是能跟他們在一起便開心了。
這時外面有了動靜,好像是來了不少人。
劉雨婧出去瞧瞧,回來向董伊雲道:“董姑娘,是齊大小姐給姓韓……韓使者派了仆人過來了。”
他可以随意對韓真調罵奚落,但對這使者兩字卻還是很尊敬的,這畢竟是屬于東鼎派的官階。
韓真笑笑道:“這齊大馬蹄子還真是孝順,我愛死她了,我這正埋怨呢,不給我弄些下人來,我怎麽活。哎,對了,這些人的銀錢不會找我領吧,我現在可是窮得隻剩自己了。”
董伊雲覺得他說話古裏古怪中透着有趣,笑笑不語。
劉雨婧站了起來,指指他嚴肅道:“剛才你叫大小姐做什麽?你又說她是什麽?”
韓真作驚訝裝道:“什麽,我說過什麽,哎呀,這神智還不是很清楚,給忘了個幹幹淨淨。”
劉雨婧氣憤道:“你剛才說她老人家是齊大馬蹄子,還說她孝順你,簡直大逆不道!”
韓真馬上反駁道:“什麽大馬蹄子,明明是你說的,你不僅罵她孝順你,還說她是老人家。”
劉雨婧道:“我說老人家表示她輩分高,這是尊稱。”
韓真冷哼道:“哼,明明罵人的是你,你說她老,就是說她姿色不行,連風韻猶存都不能算,她是老太太,你是年青美女,你比她可厲害多了。 ”
韓真胡攪一番,就是怕這劉雨婧回去會胡亂告狀,反正大家都有份了,你要告的話可連自己也告了。
董伊雲向劉雨婧道:“雨婧,大小姐脾氣不好,若沒要事可不要随意招她呀。”
劉雨婧見董伊雲都這麽說了,更是打消了告狀的心思。
董伊雲将韓真扶着躺了下去叮囑道:“鬧騰了這麽久,快睡一會兒養養傷吧。”
韓真确實也困了,躺了下去,一合眼睛就要睡下。董伊雲三人這也就要離去。
韓真突然坐了起來一把扯着董伊雲道:“董姐姐,我要是睡着了,一覺醒來,你是不是就會離開這裏回到總壇了。”
董伊雲點點頭應道:“你好好養傷,過幾日姐姐有時間了便來看你好嗎。”
韓真裝作咳嗽了幾聲,樣子顯得還是有些虛弱道:“那好吧……不過我就是有點擔心,萬一這傷在我醒來後不久便發作了,我師父也是不會醫治的。”
董伊雲略一猶豫道:“嗯,那你先睡下吧,也許你醒來時我還沒有走呢。”
韓真聽她的口氣好像暫時也不離去,這才放心的躺了下來。
他很快睡着,再醒來時,天已經黑了下來。
見身邊一個人也沒有,突感一陣寂寞,這一覺醒來天都黑了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就像是世界末日一般。
他站了起來,向外喊道:“有沒有人!”他這一喊之下,進來兩個女仆。
一女仆躬身道:“韓使者,您醒了,請問有什麽吩咐的嗎?”韓真問道:“我師父周晴晴呢,還有董姑娘走了沒有。”
這女仆答道:“他們都在别屋,見你沒有醒來,就沒有打擾你。”
韓真松了一口氣,好在她們都還在。
另一女仆道:“韓使者,您的兩個朋友上午時就來探望你,一直不忍打擾你,現在還在府中。”
兩個朋友,是誰,哈哈,還能有誰,除了那兩個可愛的秃驢,自己還能有什麽朋友。韓真趕忙讓女仆叫他們進來。
果然是萬癡跟清遠走了進來,女仆退去後,清遠跪下向韓真道:“皇上,我們終于又見到您了,聽說你受傷了,老衲擔心了一夜。”
萬癡将清遠扯了起來道:“少在這裏唱戲了,你昨晚喝多了酒睡了一晚上,白天來這裏才知道皇上受傷的。還有,不要随意就洩露皇上的身份。”
萬癡過來扶扶韓真,向他低聲道:“皇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我今天白天亂逛時好像見着咱的一個故人,你還記得千慧嗎?”
韓真心裏一驚,記得清清楚楚,她是被呼寒拔擄了去的,怎麽會在這裏突然出現呢,他有預感這絕不是好事,也許呼寒拔已經開始盯着這東鼎派了。
東鼎派要是跟呼寒拔這隻老狐狸妖拼死一戰的話,必會兩敗俱傷,要是以前的話,那就讓他們狗咬狗,死一個少一個。可是現在局勢不同了,這董伊雲在這東鼎派裏算小半個當家的,東鼎派要是遭殃的話,她也必會受到牽連。還有,朝廷那邊自己現在是回不去了,這東鼎派也許是自己的一個靠山。
韓真與萬癡猛地想起了一件事情,自己幾人的原身其實已經死了,而現在多半屬于借畫重生的畫妖。而那副怪畫是呼寒拔之物,呼寒拔會不會以畫驅策自己幾人,大開殺戒呢。
自己體内的秦王劍如神天之物,萬一被這呼寒拔利用了,東鼎派可恐面臨滅頂之災,自己還會淪爲他的傀儡。
萬癡大概也能猜到韓真在擔心什麽,連連将清遠扯了過來推到他面前道:“皇上你無需擔心呼寒拔使的那些雕蟲小技,有清遠這個廢物在此,這廢物的降妖本事可是越來越高了。”
清遠點點頭道:“皇上,你盡管放心,老衲早就想跟呼寒拔這個妖孽較量一番了。”
想到呼寒拔的神通,韓真心裏又琢磨了起來,他所用的招數都已經是西遊記級别了,而清遠的招式好像還停留在白蛇後傳這邊,總是差一截的。其實說到對付呼寒拔,要是清遠跟張祖金聯手的話也許會好一些。想想這張祖金頭被砍了,自己拿起來就安了上去,這不也是西遊記級别了嗎。還有他那些千軍萬馬的銀色影子就又是一個新的級别,叫網絡遊戲級别。
萬癡拍拍韓真道:“皇上,你現在是不是餓了。我早已經準備了好酒好菜,我們三個可以好好來一頓。”
韓真笑笑道:“還是你這奸賊知道我的心意,還不快去拿!”
萬癡跟清遠到外面叫了三個仆人,将一桌子酒菜端了過來。
萬癡倒了一杯酒給韓真,又倒了一杯遞給清遠,最後給自己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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