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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士悄聲向韓真道:“我們兄弟兩個商量了一番,覺得這逃跑終究不是上策,所以我們決定趁天黑将那喬卓娜跟吳嬌櫻兩個妖女殺了,他們倆要是死了,這使者之位興許就能輪到我們。”
韓真阻止道:“這個方法大大的不好,以你們兩個的武功不一定可以将兩女殺掉,即便是僥幸殺了,被齊瑩軒查出來後還是免不了一死的。”
許大士不聽韓真再勸,與弟弟許劍士一起輕輕的踱到那使者房間前,“吱”一聲門被推開了。
韓真一臉愁苦,還以爲自己的小聰明可以有些用呢,這下全亂套了,兩人這番必死無疑。
他想着自己還是躲遠些準備看着兩人的屍體被扔出來吧。
過了一會兒,隻見許大士跟許劍士各拖着一具屍體向外走了過來,韓真很是歡喜驚奇的走了過去,見兩人果然是拖着喬卓娜跟吳嬌櫻走了出來。
韓真借着院内燈籠火光看到了兩女身上鮮血淋漓,吃驚的問道:“兩位許大俠客,這兩個妖女真的就被你們給刺死了嗎?”
許劍士應道:“捅了那麽多刀應該是已經死了,現在我們要将她們兩人活埋了,這樣毀屍滅迹,咱們就大功告成了。”
韓真聽他說咱們,好像就是自己也有份了,咱們就咱們,小爺我是将死之人了,還怕被擔罪責嗎。
韓真出去将兩位守衛打暈,三人一起将兩女擡到了外面。
許家兩兄弟找來鏟子等工具,正要在這裏挖一個大坑埋掉兩具屍體。
韓真出主意道:“我們在這裏挖半天,将她們埋了後,很容易被查出來的。泥土有松動過的痕迹,明日齊瑩軒随便牽隻靈狗過來就能聞出埋屍所在地。不如我們将她們燒了算了,一把火過後,什麽線索都沒有了,誰也不能知道她們是受刀傷所死。”
許劍士覺得有道理,馬上返回去找了些火油,回來澆到兩女身上。
許大士點着火折子,扔到兩女身上。火立刻就燒得很大,韓真他們三人怕引來外人,趕忙離開了這裏回到了宅院内。
到了門口時,許大士一刀一個将被韓真打暈的兩個守衛殺掉。
韓真歎口氣道:“許大士,你如此的心狠手黑,不怕死後堕地獄嗎,這本來是兩條鮮活的人命。但是你做的是對的,否則他們醒來我們就得死,了不起,你做了我不願意做的事情。”
許大士将韓真抓了回來道:“以後咱們三個就是生死過命的交情了,你的事就是我們兩兄弟的事。”
三人回來後過了半個多時辰,忍不住一起向外看看去,不知道那兩女的屍體燒幹淨了沒有。
三人悄悄走了出去,見外面的火也已經燒滅了,近到兩女屍體前,見她們的屍體竟然完好無損,原來她們的屍體也是不怕火燒的。
韓真更是想不通,自己不怕火燒,難道與她們兩人間有什麽聯系嗎?
許大士看看天,東方已經現出了魚肚白,時間來不及了,隻能将她們快些埋了,三人七手八腳的挖了個大坑,将兩女埋了下去。随後三人踩踩上面的松土,在将各自的腳印抹平,趕忙向回去了。
三人睡了兩個多時辰後就與衆人一起醒了過來,各自裝作悠閑無事,一副很平常的樣子跟其他衆人談天說地。
待衆人用過早飯後正覺閑來無事時,聽到了喬卓娜的聲音:“所有的人到前院集合。”
韓真跟許家兩兄弟大吃一驚,難道她們兩個沒死,這倒是很奇怪了,難道自己隻是做了一場奇怪的夢嗎!
三人既害怕又好奇,随衆人一起到了外面,果然見喬卓娜跟吳嬌櫻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面前,還各自換了一身幹淨衣服。
這難道是鬼嗎,許家兩兄弟一時吓得有些腿軟,渾身忍不住的瑟瑟發抖。
喬、吳兩女立刻就發現了兩人不正常,将他倆扯了出來。
韓真卻是鎮定自若,十分冷靜的分析,這個世界上是絕對沒有鬼的,鬼這種東西沒有任何人真的見過,那就證明它确實不存在,此事必有别的蹊跷原因,比如說兩人給自己弄了個替身之類的,死了被自己三人埋掉的是替身。
吳嬌櫻前來仔細瞧瞧許家二兄弟,看他們眼圈發紅,顯然是昨晚沒有休息好,這就更容易判定了昨晚的事是這兩人所爲了。
她拍拍兩人的腦袋問道:“昨晚,是不是你們兩個将我跟娜娜殺害,然後活埋的?你們隻有一次回答機會,若說假話,必死無疑。”
衆人聽她這麽說,覺得又好怕,又好笑,韓真也是心裏調侃着這吳嬌櫻的台詞也太過滑稽了,又不是拍恐怖片。
許大士回道:“這件事情确實是我一個人做的,與其他人無關。但是我最是不明白的就是爲什麽你們兩個人死而複生,你們是人是鬼啊……”
喬卓娜道:“我們當然是人了,你以爲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宵小之輩這麽容易就可以将我們殺掉嗎!我們是靈身附體,死不了的。你不需要再袒護你兄弟了,昨晚将我們刺傷的就是你們兩個吧。”
聽她們原來是人,許家兩兄弟頓時就懼意全無。
許劍士馬上也承認了自己就是殺人兇手。兩人誰也沒提及韓真,這讓他很是感動,在東鼎派這個人吃人的世界裏,這樣的人不多了,照東鼎派門人的個性來說,兩人應該将這罪責都推脫到他身上才對。
韓真再瞧瞧吳嬌櫻,覺得她沒當使者之前,天天一副柔情内向的樣子,好像是林妹妹丢了錢一般。可現在整個人都變得外向了,面若桃花,燦如雲霞,說話間波意盈盈,連審判犯人都顯得自己這麽開心這麽有活力。
吳嬌櫻又接着向許家兩兄弟道:“你們兩人殺我們的目的何在,是不是受了某人指使,隻要将這主謀說出來,便可饒你們兩人性命。”
許大士直接答道:“理由很簡單,我們兩個想要殺了你,自己當使者。還有王智勇是我們舅舅,他的死也是因爲你們兩個。”
吳嬌櫻将韓真扯了出來向許家兩兄弟說道:“兩位可一定要弄清楚了,你們舅舅的死是因爲這個小子,他殺死了你們的舅媽,然後逼你舅舅撒謊,齊大小姐因爲生氣你舅舅撒謊才将他殺了。”轉而捏捏韓真耳朵道:“你自己說,實情是不是這樣?”
韓真點點頭道:“事情确實是如此,我韓真敢做敢當。但是當時一切都是事出有因,起因是王智勇的賤内曼曼想要殺我,我才不得已一步步走了下去,總之事情雖然是我做的,但殺人卻不是我的本意。”
吳嬌櫻繼續逼問許家兩兄弟,但兩人很是堅定,堅決不肯說出韓真也參與其中了。這讓韓真更爲感動,在這東鼎狗派裏兩人真算得上是可交之人。
喬、吳兩女見審不出個結果來,就換了個方式試探。
吳嬌櫻将一把長劍交到韓真手中,向他下命令去殺掉許家二兄弟。韓真接過長劍,慢慢挪着步子,突然回身一劍反而刺向了吳嬌櫻。
他所使劍法快準穩,将吳嬌櫻的脖子準确刺過。吳嬌櫻脖子開始淌血,若換了常人,這一劍封喉早已被要了性命,可這時卻隻見她流血不見死去。
喬卓娜趕快上前幫助吳嬌櫻包紮傷口,韓真出言阻止,她卻是絲毫不以理會。韓真隻得上前,一手将她的手腕緊抓了起來扯到一邊。
韓真向吳嬌櫻道:“吳使者,在下并非從心要殺你,隻要你答應饒過許家兩兄弟,我立刻就幫你止血。”
吳嬌櫻毅然道:“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他們兩個休要想活命。”
喬卓娜剛從懷裏掏出一包毒粉,正要灑向韓真,韓真快他一步,一劍也刺到了她的喉嚨上,她手上一軟,丢下毒粉,脖子上的鮮血也噴了出來。
韓真見兩女此時的樣子有些慘烈,一時感慨,周晴晴交于自己的劍法大都是些讓對方一劍斃命的招式,一出手便刺破了人家的喉嚨,該多一些愛心招式,比如刺手刺腳,先給人家一點機會再下殺着才比較好嘛。
衆人見這麽短時間内竟然發生如此大的變故,一時也隻是呆呆愣愣的看着,更無人敢去禀報齊瑩軒,唯恐被韓真給一劍殺了。
此時喬、吳兩女倒在了地上,脖子上鮮血流得更多了些,韓真幾乎是用求饒的口氣道:“兩位姐姐,隻要你們答應了饒過許大士他們,我這就幫你們止血,留着性命比什麽都重要啊。”
兩女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回答道:“你這個奴才,休想!”
正當韓真犯愁之時,兩女突然捂着肚子大叫了起來,看樣子這肚子給她們帶來的疼痛要遠遠大于脖子上的劍傷。
韓真不解,納悶着我這一劍還有隔山打牛的功效嗎,刺脖子肚子也會疼?
沒過了多久,吳嬌櫻卻是開始放軟語氣道:“算了,我們不殺姓許兩兄弟了。”
喬卓娜也急忙點點頭表示同意。
韓真見兩人是因爲肚子疼所以才屈服的,大感好奇,兩人肚子怎麽突然會疼呢。他趕忙命人去請大夫幫兩人止血治傷。
大夫來了之後,在兩人傷口上擦些止血藥,幫兩人包紮好以後,很是不解,這麽重的傷,又是在脖子上的要害處,怎麽兩人會沒死呢。但讓他更奇怪的是,在把了兩人脈搏後,卻發現兩人竟然懷孕了,但從外面看去,兩女的肚子平平,根本沒有懷孕的迹象。
這大夫馬上命人去請穩婆來,衆人更是吃驚,原來兩女已經與各自的小情人珠胎暗結了。
韓真也琢磨着,這黃元飛跟那個李越竟然這麽快就有後代了。轉念一想又不對,孩子不是他們的,他們與兩女認識才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