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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真見畫眉這樣,心裏真是樂開樂了花,原來這個小賊妮子這麽容易對付,早知道小爺我就下手輕點了呢。
他向周晴晴告别道:“師父,我還是先走了,明日來再來跟你學劍。”
周晴晴嚴肅道:“站住,你們的比賽還沒有完呢。你砸傷了畫眉,她受傷不能繼續比賽,那就由知春來代替她吧。”
知春?看這胖子沒有三百斤也有二百八,這周晴晴簡直是黑了心,這很明顯是要自己死嘛,該怎麽對付這胖妞才好呢?
未及韓真說個“不”字,知春已經走了過來,龐大身軀所投射下來的影子先籠罩住了他,他剛想要說些狡辯的話,周晴晴腳尖在他膝蓋上微微一個觸碰,“撲通”一下他已經倒在地上。
知春一點都不客氣,偌大的胖軀向上高高一跳砸向了躺在地上的韓真。
韓真情急之下迅速閃避,身體移動到一邊,“通”一聲知春重重的砸在了地闆上,她砸了個空,身體被摔,疼痛難忍。
她身上皮肉厚實,這樣摔下來雖然有些疼痛,但很快就站了起來,懷着滿腔的怒氣氣勢兇兇的再次撲向韓真。
周晴晴在一邊警告韓真道:“若你再要耍花樣,我就一劍将你廢了,扶持王奎成當皇帝,你就當他身邊的小太監。”
韓真偷偷看她表情,見樣子頗爲嚴肅,一時難以料定她說的是真是假,這個險還是不要冒了,大不了讓知春砸一下,就算是骨折了,周晴晴也就會像安裝玩具一樣在自己身上咔咔咔一掰,治好了便是。
做戲就要做像,當下向周晴晴說道:“師父,徒兒知道錯了,你就讓知春砸死我吧,隻有這樣才可以彌補我因爲頑皮帶給畫眉的傷痛。”
知春揉揉身上淤傷,很快又次砸向了他。本來韓真這次是下定決心挨這一砸的,但見知春快要靠近他時,似乎一陣氣浪撲來,這二三百斤的身軀擋光遮影的姿态,隻怕是要緻人于死地。也算是本能,突然想起了電影裏的鏡頭,用胳膊跟膝蓋向上頂出。果然,知春砸了下來時猛然發現他此番舉動,趕忙收身,兩隻手撐向一邊,做了個類似俯卧撐的姿勢。
韓真倒吸了一口氣,心中叫道:“好險,本少爺很是确定剛才如果不躲的話,這胖胖一定會将我砸死的。還有,看些電影很有必要。”
知春起來後羞愧的躲到一邊,周晴晴立刻彎下腰來湊近韓真,一隻手在他臉上輕輕捏了一把,話語跟表情讓人很是摸不透,似乎是生氣了,又像是在誇他可愛頑皮。
韓真快些站了起來,回以笑臉道:“師父,今天的比試我們到此結束吧,雙方各有損傷,誰也不去計較的好。”
周晴晴淡淡笑笑,回道:“真不愧是我的乖徒兒,聰明的很,他們兩個都不是你的對手,看來隻有爲師親自出手了。”
聽她這麽說,韓真心裏一緊,一陣警惕,向一邊躲去,閃到陳敏身後,想着以陳敏的善良勸說周晴晴幾句,自己也許可以躲了過去。
陳敏笑意盈盈向周晴晴道:“師妹,我看今天韓真也知道錯了,不如此事就此作罷吧。”
周晴晴快幾步上來将韓真扯了過來,在他腳下輕輕一絆,他已經被重重摔倒在地上。
“師父,饒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虎毒不食子,狼狠不咬崽,一日爲師終生爲父,爹,周爹,饒命啊。”韓真似乎是将能說的話都說了出來,祈盼讓她放過自己。
周晴晴迎着他的話過去,一腳踩在他的肩膀上,“喀”一聲傳來,這種劇痛讓韓真疼得“啊”一聲尖叫了起來。
周晴晴給知春一個眼色,意在讓她過來趁此揍韓真一頓。
知春卻是笨拙,沒理會她的意思,向她回道:“師父,我這邊氣已經消了,你可以考慮饒過他。”
周晴晴歎一口氣,指指韓真受傷的肩膀又向知春直接道:“這麽好的機會,還不動手報仇。”
知春聽命,肥胖的身軀這時似乎變得很靈敏,閃到韓真身前,在他受傷的肩膀上狠踩了幾腳。
韓真着了疼,徹底被激怒,大聲叫罵道:“你奶奶的,老子一點都不疼,你這腳是不是得了軟骨病了,還是說小時候沒吃上奶,真的看不起你這死胖子。”
知春腳下沒有輕重,咬着牙,用着十足的勁頭繼續踩了下去。
“喀喀”的聲音不斷傳來,周晴晴連忙抓抓知春,示意她暫時先停下來。知春卻是沒理解她的意思,以爲她是在說,不要隻踩一邊肩膀。“喀”一聲一腳已經踩在韓真的另一邊肩膀上。
韓真怒極,向周晴晴罵道:“姓周的,有本事今天你就結果了爺爺我的性命。”
這時周晴晴也不再與他計較,躬下身來兩手在他肩膀上一陣推拿,一陣極度難忍的疼痛過後,他才漸漸舒服些了。
這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韓真扭扭脖子,動動肩膀,一步步就要離去。
“知春,今晚就由你來伺候皇上吧。”周晴晴命令道。
知春應了一聲,快一步上去,将韓真橫腰抱了起來。韓真來回掙紮,卻幾乎動彈不得半分。
剛才周晴晴已經将畫眉的骨傷醫好了幾成。
這時畫眉從床上下來,近到韓真身前,“啪”一巴掌重重扇在他臉上斥責道:“怎麽,讓你與知春在一起還受委屈了。警告你,一年之内,要跟知春不見個一男半女,這皇帝位子就别坐了。”
知春橫抱着韓真向他的寝宮走去,畫眉在後面緊跟着,連連在韓真身上狠紮幾下子,針刺的傷口鮮血滲出映紅了他的片片衣衫,因爲針頭有毒,紅色漸漸變至黑色。
韓真有些哭笑不得,路上邊走邊說道:“畫眉,你是不腦子有病,紮針這招一般是來應付冷宮妃嫔的,你當爺爺我是什麽,真是看不起你。”畫眉見他竟然不是很害怕自己,覺得好似自己的威嚴不夠不能将他震住,盡量将表情裝得狠些,将針近到他的眼前,一手按着他的頭,吓唬道:“你要再對奶奶我不敬的話,信不信我紮瞎你的一隻眼睛。”
韓真連忙回道:“奶奶,我對你敬,很敬,我認你當義奶行不。我錯了,你千萬不要跟我這小輩一般見識。我這眼睛跟血液都無比的肮髒,會不小心髒了你的針的,義奶,快将你的針頭收起來吧,你又不是護士,怎麽這麽喜歡玩針。”
畫眉一針紮在他的耳垂上,血流後又是一陣尖銳的疼痛。
韓真摸摸耳邊的鮮血,不敢再将她激怒,萬一不小心這真被她刺瞎了眼睛可很是不好。
跟着兩個人在一起,世界似乎變得灰暗了,整個皇宮也變得暗茫毫無生氣,這兩人在韓真眼裏堪比野獸,一隻肥熊加一隻剛學會吃羊的幼狼。
見他不說話了,畫眉一針又紮在了他的臉上,以教訓的口吻道:“怎麽還不說話了,是不是心中很是憤恨我們兩個,暗暗下定決心要緻我們于死地啊。”
韓真心裏在告誡着自己,此時不論如何憤怒,一定要學會忍耐。
他強打精神陪着笑臉向畫眉道:“畫眉妹妹,是我不好,剛才是開玩笑的,你這麽漂亮善良,怎麽能是奶奶呢,我認你當義妹還差不多。有你這麽漂亮的義妹,也算是我人生一大幸事。”
畫眉又一針紮在他的眉間,“啪”加了一巴掌道:“在這裏花言巧語,當我三歲小孩一般嗎!”
韓真這下心裏徹底明白了,原來這個混蛋屬于軟硬不吃那一類人,再跟她客氣裝孫子簡直是浪費感情。
兔子急了還要咬人,老子今天就學一回泰森。
“畫眉,我有個秘密要跟你說,你離我近些。”韓真故作神秘說道。
知春也停了下來,想要聽聽這韓真有什麽秘密。
“啊”畫眉耳朵被他咬住,疼痛下一陣尖叫。
韓真死死咬住不松口,将這積攢下來的憤怒全發洩了出來。
知春用兩手狠狠掐着韓真的腮部,費足了勁才将他的嘴從畫眉的耳朵上扯了開。
知春将韓真摔在地上,兩人一起對着他一頓拳打腳踢,韓真跳了起來準備還手,卻被知春又一次攔腰抱住。
知春爲替畫眉出氣,一隻手死掐在韓真脖子上,瞪着眼睛喘着粗氣對向他。
知春嘴裏傳來陣陣的蒜味韭菜味,熏的韓真陣陣作嘔,隻得暫時的摒住呼吸,将頭扭向一邊。
畫眉勸道:“知春姐,你不着急弄死這小賊,這整晚上你有的是時間慢慢收拾他,隻要跟他生下一男半女,你可就母憑子貴了。”聽她這麽說,知春才将韓真慢慢放開。
在韓真的指引下,三人不一會兒已經到了他所在的宮舍内。
看着這一切熟悉的擺設,都是唐媚先前精心布置過的,這整個屋子裏還隐隐有些她留下來的清香氣味。
“撲通”韓真被知春扔到了床上。
肩膀上的骨傷還隐隐有些發痛,韓真這時感覺萬念懼灰,伸展着四肢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床前的帷幔。
畫眉推推知春道:“姐姐,**苦短,你還不快去。我到偏房去了,有什麽需要侍候的你叫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