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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朝,韓真早早就醒了過來,一直等到太監前來呼喚,他便故意回着,說自己今日還是不去早朝。
太監一時還不肯離去,繼續低聲呼喚着,好像在說些什麽,懇請皇上體恤民情,能在朝上批核一下天下大事之類的話。
韓真睡不着了就坐了起來,唐媚找來一件新的龍袍幫他穿好,他大步走到外面,沖着這太監用力踢了一腳,罵道:“朕的話就是旨意,沒聽到今天朕說過不上朝嗎,爲什麽同樣的話朕需要多說幾次,是不是因爲平時我太沒威嚴了!”
這太監吓的冷汗直流,連連磕頭求饒,忙連滾帶爬的離去了。
接下來幾日,這太監隻來叫了兩三聲,見韓真不起床也就知趣的離開了。
韓真這幾日雖然不早朝,但卻偏偏的睡不着,一到上朝的時間就自然醒了過來,心中對于周晴晴對他的欺辱之氣還未退去,故意看看她能将自己怎麽樣。
又過了幾日,他還是如此。終于這日早晨,外面叫他上朝的人多了起來,起身到外面,見是朝中一衆大臣,本來想将這些人一人打一頓,但是很快想法又轉變,打算換另一種方法戲耍他們一番。
沒等這些大臣抑揚頓挫,恨鐵不成鋼,一副忠臣模樣的大說一番,他就擺擺手表示願意上朝了,這讓衆人感覺很是意外欣喜。
坐到朝堂之上,下面大臣開始争相禀報。
一個大臣先說道:“皇上,先前洪水泛濫,黃河決堤,附近許多百姓房屋被洪水沖走,一直無家可歸,直到現在初冬季節,這些百姓若再不安置的話,怕是都要凍死了。”
韓真本想大手一揮,撥些銀兩下去赈濟災民,轉念一想,自己在周晴晴眼裏本是昏君一個,不能被她白白冤枉吧,昏君,哼,朕今天就昏到底給你看。
他向此大臣回道:“這洪水又不是朕放的,爲什麽要朕來出銀子呢。這件事情先擱置下來吧,不要再提。”他嘴上這麽說,心裏卻默默記下,焦急萬分,打算明日就撥下款項,派人前去赈災。
又一大臣馬上向他禀道:“皇上,江蘇節度使王風奇擁兵自立,自稱皇帝,且已經兩年沒有向朝廷納貢了。”
江蘇節度使王風奇,這件事他又記在心裏了,嘴上卻說道:“自立皇帝嘛,沒什麽了不起的,這種神經病瘋子每天不知所謂,哪天自封自己是玉皇大帝都是有可能的,難道他還真會踩着七彩祥雲來讨伐朕嗎,可笑。”
接下來這些大臣又說了許多事,都被他以這種荒誕滑稽的方式反駁了回去。
沒多久便下朝了,衆臣均是失望,早知道是這樣,上不上朝又有什麽分别。
接下來連着幾日韓真繼續不上朝,也不去周晴晴處練劍,整日吃喝玩樂,賞花弄月,日子過得倒也自在,時間不知覺也就過去了。
這日一太監過來禀告韓真,說是周晴晴有事要見他,韓真當下很痛快就答應了。
一路走着,心中的怒氣又提了起來,你找朕,朕還想找你算賬呢,倒要看看今天你又耍什麽花樣,本公子一定奉陪到底。
到了周晴晴宮舍,太監退下離去,韓真裝做漫不在乎的樣子,很自然輕松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臉上一副悠閑的表情,斜瞟着周晴晴也不主動說話。
周晴晴表情中沒有顯出任何憤怒,向他平靜道:“這幾日來你都沒有上朝,是不是因爲跟唐媚在一起太甜蜜了,國家大事枯燥的很?”
韓真将腦袋向一邊晃晃,漫不經心的說道:“這天下是朕的,上朝這種小事,朕想去就去,不去就不去,哪天生氣了将這上朝之事廢除了也隻需要一句話。”
周晴晴冷冷笑笑,說道:“看來我又遇到了一個昏君,上一個憲宗已經被我殺了,下一個殺的想必該是你了吧。”
韓真站了起來,故意将脖子上的衣服向下拉拉,說道:“來呀女俠,殺了朕吧,将我砍了,再扶一個皇帝上去,不,你直接做皇帝就可以了。”
周晴晴将他扯了過來,狠狠掐着他的脖子,用了三四成手勁,韓真感覺一陣劇痛後呼吸幾乎要停止了。
這時陳敏從外面走了進來,見此趕忙将周晴晴拉了下來,韓真獲救重咳幾下,喘着粗氣罵道:“周晴晴你這個混蛋,今日犯下欺君之罪,朕跟你拼了。”說着就撲了過去,飛身一腳踢向她的肚子。
陳敏閃身過來将韓真一把抱住,勸道:“皇上莫要生氣,師妹就是這樣的脾氣,看在她是你師父的份上,您遷就她些了。”
這時,外面又進來一女子,這女子年紀尚輕,約摸十六七上下,相貌雖然頗爲秀氣,但卻藏着一股陰冷之意,上下打量着韓真,眼神表情裏透着很是看不起他的感覺。
周晴晴指指着女子向韓真道:“她是畫眉,接下來的時間你要學會慢慢跟她相處。”
韓真不屑道:“朕堂堂天子跟這種野丫頭相處什麽!?”
接着又進來一個胖丫頭,年齡也就二十多歲,但身材卻有近兩百斤左右。臉上的皮膚雖然白嫩,但是卻好像要被胖出來的肉撐破一般。
這胖丫頭叫知春,與先出來的小丫頭畫眉,兩人都是周晴晴本門中的侍婢。
陳敏将兩人介紹給韓真,韓真馬上警覺道:“她們兩人是怎麽進到宮裏的,我外面有層層侍衛把手……”
周晴晴硬生生道:“這些不重要,你也不需要關心知道。從現在起,知春就是你的皇貴妃了,每天陪着你的就是她,唐媚要跟你分别一段時間了。”
知春,這個胖女人,土得掉渣的胖子,做朕的皇貴妃,我甯願去死。
韓真怒道:“周晴晴,你這個逆賊,朕今天就算血濺當場也不會向你屈服。”
他向周晴晴狠狠沖了過去,半途中被這胖丫頭知春緊緊抱住舉了起來。
小丫頭畫眉近了過來,拿起一根針深深刺入他的大腿上,随着一陣尖銳的疼痛,一道細流鮮血流了出來,韓真怒氣發作不出去,呸一口吐在畫眉臉上。
他想着,在宮裏免不了要有宮廷戲,可沒聽說過皇帝被紮的,竟然使出了針刺,把朕當成什麽了。
這知春身大力不虧,又加之有些武功底子,韓真半分都動彈不了,隻得用頭撞向知春的臉,誰知連撞幾下子,知春似乎無關痛癢,反而是他的頭被自己這麽撞得一陣疼。
周晴晴近前,掐着他的脖子道:“好徒兒,你鬧夠了沒有。”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等到朕從這裏出去,馬上調集大軍将這兩個妖女拿下就是。
他表面假意示弱道:“師父,徒兒知道錯了,您不要生氣了,放了我跟唐媚吧。”
周晴晴這才将掐他的手收了回來道:“你連日來不上朝,想來是過于貪戀唐媚的甜蜜溫柔,所以師父就把她換成了知春,知春雖然相貌不及她,但也還算體貼,你要好好與她相處,不可怠慢了她,懂嗎!”
韓真嘴上痛快答應道:“難得師父一片苦心,徒兒先前真是不該誤會于您。”
知春見此才将他放了下來,他閃向一邊,盡量躲她遠些。
周晴晴将他拉了過來道:“以後這知春就是你的皇貴妃了,當着我的面你就對她如此冷漠,那以後她還不得獨守空房嗎。來過來,親她一下我看看。”
韓真心裏在大聲叫罵着:“周晴晴你簡直是個變态,要我親完豬後再親豬妖。這知春的樣子關在豬圈裏,與衆豬一起排排喂食,安能辨她是人還是豬。”
嘴上又不能以太硬的方式回絕,隻得說道:“師父,這種親吻妃子的事情當着你面前做,是不是有侮辱你之嫌,我看還是到睡覺時我跟知春皇妃偷偷親吻比較好。”
周晴晴向他逼道:“無需廢話,要你現在親就親。”
他還在猶豫不定,畫眉上前冷不防的一針就紮在他的臉上,他雖然向後躲去,但臉皮還是被劃破了些。
陳敏皺眉向畫眉斥責道:“不要紮臉,損壞了皇上的儀容要他如何面對天下人。”
韓真忍着氣,挪近幾步到畫眉面前,趁她不注意,一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臉上,由于對方毫無防備,加之他又用足了勁道這一掌直到把畫眉打得轉了個圈倒在地上。
周晴晴将畫眉扶了起來,向韓真道:“忘了跟你說了,這畫眉以後就是你身邊的奴婢了,但是有一點,你不可以打她。你如何對她,師父我便會十倍對你。”
周晴晴說着“啪”一巴掌扇在韓真臉上,這一掌用足了力,直把韓真打倒在地。
韓真感覺臉部頭部一陣劇痛,腦中嗡嗡作響,過了好一陣才慢慢撐着身體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