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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繞過了幾個山坳,再向前走時卻發現沒有兩人路,借着月光看看,前面隻剩下懸崖峭壁。
韓真脫口道:“想想以前,我對懸崖還是十分懼怕的,但是後來看電視多了,見過那麽多人,沒有一個掉下去是可以摔死的。更有甚者,奔着必死的決心跳了兩次,最後還是神秘出現,要是有人問起來,這人會說他挂在樹叉上了。”
周晴晴拍拍他的臉道:“你又在胡言亂語些什麽,既然前面是懸崖,還不快點返回去。”
韓真走得有些累了,将她放下來,拉着唐媚走到懸崖邊,見下面雲霧缭繞,加上月色映照,群山環繞,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美感。
幾人休息片刻,隻得原路返回向北走去。又轉過幾個山坳,終于尋得了路,這條小徑蜿蜒向下,必是一條下山的路。
等他們走到山下時天也快亮了,幾人加快腳步,一路打聽才找到去皇宮的路。
爲了抵禦外敵,這唐朝的皇宮城牆建得十分高峭,兩隻守衛軍在城牆上守備。
等到了皇宮門外,萬癡高喊皇上駕到,命令城上的士兵将宮門打開。
守城頭領叫孫單,跟随王奎成多年,年紀尚輕,但在戰場上敢拼敢殺十分勇猛,便很快被提拔。他見到城下韓真等人樣子有些狼狽,急忙命人去将王奎成找來。
王奎成昨晚趁機溜了回來,到現在還驚魂未定,一直躲在宮内不想見人。
眼見上朝的時間要到了,要再不進去那幫大臣又要拿百姓老天祖宗之類的話指責自己半天。不過韓真最擔心的還是姚婷一夥,要是他們知道現在自己在宮門之外,那非得把憲宗重新扶上位,自己瞬間就會變成了反賊。
“現在城上的守将是誰?快快放朕進去,否則耽誤了朝中大事,朕一定砍了你的腦袋!”韓真心裏着急,吓唬道。
“你說你是皇上,誰能證明?就算是要砍我爺爺的腦袋,沒有王将軍的命令,這城門我也不會開的!”
就在這時何将軍走上了城門,聽得喧鬧聲有幾分好奇,向下看看,見是韓真幾人心中大喜:“哈哈,姓韓的,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你們速速下去将這幫冒充皇上的逆賊拿下!”
孫單皺皺眉,對這個何将軍有點不滿,舉起手中大刀指向他:“你給我滾開,不要以爲你是驸馬,就可以在這瞎嚷嚷,到一邊去!”
“好!既然你沒将我何某放在眼裏,我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何将軍滿腔怒氣,說罷搶過旁邊一人手中大刀,砍向了孫單。
孫單也毫不客氣,跟他對打了起來。一陣“咣咣咣”的刀擊聲過後,何将軍将這孫單手中的大刀挑落,一刀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怎麽樣,聽不聽我的?”
“聽你的?做夢!有本事你就一刀剁了爺爺我,皺眉頭的就不是好漢!”孫單神色毅然。
何将軍手上稍稍用力,在他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孫單臉色一白,大叫一聲:“何……何将軍,手下留情啊!我這人雖然打過不少仗,但還是有點怕見血的。你要沒有那種殺人不見血的本事,我勸你還是快些放了我。”
“呵呵,那看來你是答應我的要求了?”何将軍得意的瞧着他。
沒想到孫單卻搖搖頭:“我當然不能答應啊。”
這時姚婷也到了城牆之上,了解情況後将何将軍的刀從孫單脖子上移開解釋道:“孫守将,你可知道,現在宮内的憲宗皇帝才是真正的皇帝,這城下的幾人是我們前日要剿滅的亂臣賊子,你看這不是剛剛被趕到宮外了嗎。”
韓真心想這下可大大的不妙,怕什麽來什麽,這次自己幾人一定是輸給姚婷了。自己占上風時,念及舊情就放姚婷等人一馬,讓她繼續做着公主。可是自己事敗,姚婷怎麽也會将自己一衆人全砍了。
誰知孫單捂着脖子想了想道:“你說的隻是片面之詞,這城門我不會開的,但人我也不會殺。”
姚婷臉色一變,狠狠揪住他的衣領,冷冷道:“現在這世道真是變了,你一個小小的守将竟然都不将我這公主放在眼裏。好,你若不同意,本公主現在就把你扔到下面摔死!”
“我不怕!”孫單神色決絕,一點都不讓步。
姚婷将他提起從城門上丢了下去,待他快落地時又使出一招“漣雲掌”擊向地面,這強大氣勁彈在地上,又将他彈回到了城牆上。
孫單雙腿發軟,大口的喘着粗氣,吓得不輕。
“怎麽樣,剛才到鬼門關走了一圈,怕不怕呢?”
孫單渾身哆嗦,話都說不利索:“剛……剛才掉下去,我……我腳下無根,兩腿發軟,确實是害怕的很。要不是你最後那一招,我現在隻怕已經見閻王了,真是好功夫,佩服佩服。”
姚婷淡淡一笑:“這就好,那就快下令把他們殺了。其實就這幾個毛賊,你以爲我對付不了嗎,隻是想看看我這個公主說話還有沒有點分量。”
孫單頓了頓回道:“我雖然很是怕你,又恨敬佩仰慕你,但我還是不能聽你的。”
姚婷大火,“啪”扇了他一巴掌,罵了幾句不知好歹之類的話。但她此時倒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要這孫單一聲令下,周圍的弓箭手及宮内的重兵就會将她圍攻。
她又取出身上的馬鞭套住孫單的腳腕,另一頭抓在手中,将他懸空倒吊在城牆上,然後來回擺蕩。
“公主饒命啊!我從小就怕高,這……這裏太高了,你這樣懸着我還不如将我丢下去痛快,求求你了,不要再吓我了,我是不會向你屈服的!”孫單聲音發抖說着。
“隻要你答應我命令的事,馬上就可以将你拉了上來。”
“哎呀不行呀,我絕不會聽你的。不過還是求你高擡貴手,我腿軟,快撐不住了。”
幾經周折,士兵終于将王奎成請了過來。
他身邊較平時多了三五個護衛,見到姚婷沒好氣道:“公主,你金枝玉葉,何苦要爲難一個小小的守将呢!”
姚婷将孫單提了上來,向王奎成抱拳:“王将軍,你我可謂不打不相識。這次如果你能棄暗投明,将城外韓姓逆賊一舉拿下,你以後就是我李唐皇室的皇親國戚。我還有個妹妹,人長的漂亮,知書答禮,父皇早就想将她許配給你了。”
王奎成猛的一聽有些心動,不過馬上又搖搖頭:“公主,雖然我粗人一個,但是你爹憲宗是什麽東西,這隻怕是路人皆知的事情。這人心胸狹窄,忠奸通殺,隻寵宦官,在他手中,我隻怕沒有什麽好下場。”
雖然姚婷還想勸說,他已經馬上下令道:“開城門,迎接皇上回宮!”
看見城門打開韓真終于松了一口氣,恨不得手舞足蹈,抱着唐媚親上幾口,但瞧瞧身上的龍袍,便提醒自己一定要注意言談舉止。
這時正趕上朝的時段,韓真一路回來已經極爲疲憊,但也隻得硬着頭皮坐到朝堂之上,這個皇上還得繼續當下去。
他要唐媚和周晴晴去休息,自己帶着萬癡和尚跟常公公一起上朝。
這一路走來,常公公這副侏儒的模樣吓壞了不少宮女和太監,但礙于韓真的身份,瞧了兩眼便不敢再多看,又有誰敢去問。
這刻韓真坐在龍座上,萬癡和尚則牽着常公公站在旁邊。
這副樣子讓大臣們議論紛紛,許是離得遠,一時竟也沒人認出那個小孩,不明白這侏儒到底是誰。
“皇上,爲臣有一事不明白,您上朝時爲什麽要帶着這麽一個……一個怪人?”終于有人忍不住問起。
萬癡替韓真答道:“他是常公公,昨晚不聽皇上的話,就被他打成這樣了。”
“啊?”
“想不到皇上年紀輕輕,竟然練了這麽厲害的仙術,看來我大唐有望了!”
一番議論之後短暫的安靜了一陣,接着有幾個大臣說了一些南方匪衆造反的事情。這些韓真早聽膩了,心想在這封建社會的曆朝曆代還缺個反賊嗎?這些人一般不用硬去理會的,一起取得些小成績,就會因爲分贓不均内讧起來,打着打着全就自生自滅了。
他盯着柱子上雕刻着的金龍,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這時終于有一個大臣的話說到了他的心頭上:“皇上,老臣聽聞匈奴那邊妖邪成群,整日想着各種妖法,培養妖人,意圖借此颠覆我大唐江山。”
韓真聽了點點頭:“說的是,這個問題朕其實也留意很久了,接着說下去。”
這大臣本是随口一說,沒想着韓真會繼續追問,支吾道:“皇上,沒有了,老臣知道的就是這些。”
韓真歎口氣,向下命令道:“從今日開始,每人都給朕到民間尋找降妖高人,以應對匈奴來勢兇猛的妖邪,知道嗎?”
衆大臣齊聲附應,韓真有點累,說着話竟然不小心在龍座上睡着了,一個沒坐穩竟是從龍椅上跌了下來。
萬癡趕快将他扶住,幸好沒摔到地上。
他很快宣布退朝。
衆大臣剛要依次離開時,常公公突然像發了瘋般掙脫了萬癡,一下撲咬在韓真的胳膊上,死都不肯松口。
他這隻胳膊扭傷未愈,經這一咬更是劇痛難當,連連向常公公扇了幾掌。
萬癡及衆侍衛急忙護駕,用力拽住常公公的雙腿,想将他扯下來,但他卻是死死咬着韓真,半分都不肯放開。
經這樣一扯,韓真的皮肉都快掉下來了,要不是礙于皇上的威嚴,非得喊出聲不可。萬癡見不管用,情急下也下口咬住常公公,兩隻拳頭不停的打在他的小腦袋上。
大臣們全都看傻了眼,這件事情實在過于荒誕,做了這麽多年的臣子還未見過這種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