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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真不客氣道:“姚公主,隻怕這件事我是萬萬辦不到。這個大任你還是交給萬癡大師吧,他跟楚瑜雖然沒感情,不過養着養着就有了。”
楚瑜突然近到韓真身邊,兩隻玉手将他雙眼蒙住。他極力想要掙脫卻發現根本動彈不得。
漸漸的,他有一種近似于喝醉酒般的飄飄然狀态,聞得楚瑜身上傳來的陣陣花香,不自禁的沉醉其中了。
楚瑜柔聲道:“好徒兒,師父對你好嗎?”
韓真極力控制自己,緊閉着雙唇,一言不發。
他的雙眼被捂着,本來一片黑暗,但是這刻起卻好像看到了遠方的藍天白雲,近處是一片一望無際的綠色,再轉到身後又是一片清香的桃花林。粉紅色的桃花林裏如曼妙美麗的童話世界,天上仙境。這裏的一切很美很靜。
很快韓真覺得自己向那桃花林深處走去,撲鼻清香傳來,忍不住躺到了鋪滿粉色花瓣的地面上。
突然,桃花林處天塌地陷,四下頓時就處懸崖絕壁之下,他也向懸崖下摔去,本能的将兩隻手向上抓去。
一下子回到現實中,此時他的兩隻手竟然緊緊抓着楚瑜的細腰。
馬上本能的放開,但很快幻覺又不停的閃過他的眼前,懸崖下面是一條江海之洋,水波四起,眼見他馬上就要跌到下面,再向下看時,見水中幾十條鳄魚及各種不知名的水怪張着大口要将他吞入腹中。
他的頭腦很是混亂,幾乎認爲眼前這一切都是真的,再看看下面那些血盆大口的惡獸,本能的害怕讓她将雙手再次向懸崖上抓去。
現實中他又抱緊了楚瑜,這次他不敢再次放開,因爲那種下墜的感覺幾乎是真的,幻覺與現實讓他很是分不清楚了。
楚瑜将纖手從他的眼睛上拿開,輕輕托着他的下巴溫柔騙道:“徒兒,不要懷疑,剛才你經曆的一切都是真的,你害不害怕。”
韓真定定神想想,難道剛才自己真是魂遊太虛了嗎,那種感覺不像做夢,不像臆想,太過真實。
随即他回楚瑜道:“師父,謝謝你剛才救了我,否則我此刻已是怪獸腹中餐了。”
楚瑜說道:“你隻要心裏想着師父,就會時時走在那藍天白雲,青山綠水間,但若背棄,水潭下面就會有惡怪将你撕成幾段,甚至你之後可以看到自己血淋淋的屍體。”
他不自禁緊緊握拉住了楚瑜的雙手,支吾道:“師父,我……”
楚瑜将一隻手按在他心口,皺皺眉道:“你的心跳不是很快,看來你對師父還不是很喜歡。這‘伊人飄逸’隻怕是練不成了,我們大家都是死路一條了。”
她很快又遮住韓真雙眼,幻覺下韓真又覺得自己站在懸崖頂端,忍不住向下看去,這一次下面水潭中,幾隻怪獸正在撕扯着唐媚的身體。
韓真大叫一聲,從懸崖上跳到下面相救于她。
現實中,他卻是将楚瑜緊緊摟在了懷中。
幻覺下,他看到楚瑜突然出現将他跟唐媚都救到了懸崖之上。楚瑜在他這刻的幻覺中就宛如一翩翩仙子,出塵脫俗。
猛然回到現實中,韓真将抱着的楚瑜放開,臉紅道:“師父,謝謝你剛才救了唐媚,你剛才的樣子也真是美極了。”
楚瑜見到他臉紅的樣子終于會心一笑道:“喜歡就喜歡,臉紅什麽,師父還能将你吃掉嗎!”
韓真正在内心波蕩不知所措,楚瑜突然一掌擊在他身上,一道氣旋閃過,他竟然進到楚瑜體内與她合爲一人。但在外看來仍舊是楚瑜的樣子。
韓真這時在楚瑜體内的感覺就像一隻**控的牽線木偶。
姚婷跟何将軍拍手稱贊,知道楚瑜與韓真合體便大有機會殺掉青原青裏。
萬癡跟英直卻是一頭霧水。
經過昨晚的詳細籌劃,今日就是李竹的納妃大婚之日。
整個皇宮都被布置的喜氣洋洋,似乎大家都忘了昨天發生了什麽,大婚儀式就在群臣的歡呼祝賀聲中開始了。
李竹早就穿好了自己以前私下偷做的龍袍,此袍做工精良,花費不菲,盡顯華貴。唐媚與他一起,鳳冠霞帔,紅裝裹身,心痛到了極點。她早已經做好打算,決定一找到合适機會就殺掉李竹。
這時群臣高呼萬歲,氣氛高漲,滿堂喝彩。
一大臣祝賀谄媚道:“皇帝您初登大寶就娶得如此美貌、賢良淑德的妃子,有了今日的明君與賢後,我大唐必定會繁榮昌盛,永存萬世!”
就在這刻,姚婷一衆人已經越獄殺了過來。
李竹一陣驚慌,怪自己大意沒将幾人關得更牢些,高喊護駕,群臣混亂。
青原青裏從人群中沖了過來,兩人很快融爲一體,雙頭四臂,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
外面近千弓箭手全都沖了進來,李竹一聲令下,千餘支箭便射向了姚婷他們。
合體楚瑜身形旋轉,七八個分身繞向混亂中的群臣。每個身影如魅影仙蹤,妖豔絕麗。每個影子身上飄落下一些花瓣,這些花瓣較之前更加奪目,是紅紫相間的美麗顔色,這些花瓣竟然如暗器般反擊向那千名弓箭手。
弓箭手中不斷傳來陣陣的慘叫聲,不一會兒已有百人命喪這花瓣之下。
這時李竹要挾楚瑜喊道:“再不住手,我就殺了唐媚!”
楚瑜聽從姚婷意見,大局之下放棄唐媚性命,繼續拼殺。韓真卻是從中作梗,反控她的身體,讓她停手。
衆弓箭手見楚瑜數個分身飄忽不定的身影,不知道射向哪個更合适一些,隻得亂射一氣,其間有不少大臣被當場射死。
青原青裏的合體這時沖了前來要将楚瑜韓真的合體與自己融爲一體,同歸于盡。
但是他們觸及楚瑜韓真合體時,卻發現已不能将他們融爲一體,這樣青原青裏就失去了最後的拼殺決戰機會。
楚瑜所使“伊人飄逸”隻要兩人同心,情侶合體就可克制青原青裏的“紅顔劫曼。”
青原青裏隻得使出“紅顔劫曼”,連刺自己十幾刀,讓最多的血人從體内走了出來。
血人雖然衆多,後來達到近百,但楚瑜灑出的花瓣卻是将衆血人一一化解消融至無形了。
青原青裏直到将體内的鮮血流幹,全身煞白,倒地而亡。
楚瑜将韓真從自己體内閃出,韓真撿起一把斷劍,直直向李竹奔去。
外面李竹的士兵死傷一片,見青原青裏敗了後十分驚亂,竟是四散逃去了。
李竹剛才見挾制唐媚沒用,自然将她放開了。這時他被韓真所制,連忙擺擺手道:“不要殺我,我有話要說。”
韓真極爲沖動,不由他說話,手中的劍尖又向前頂了一分。
萬癡和尚連忙攔道:“慢!慢!韓施主等一下,我也有話要說。”
韓真不知萬癡是何意,暫時停了下來,他不明白這老和尚在這個時候還有什麽好說的呢。
萬癡和尚很快湊了過來,撓撓頭道:“反正我們都已經大權在握了,李竹今天必死無疑,先前你罵他時很有詩意,這時也該再逼其說些有詩意的話再讓他死啊。”
韓真将萬癡和尚推開道:“這麽大的一個和尚,還跟個小沙彌一樣長不大,淨在這給我添亂。”話雖這麽說,他的心情倒也平緩了許多,覺得有些道理。自己先前被這個李竹一番耍笑,真是丢盡了臉面,這時一定要讓他也受一番侮辱。
他見李竹的狼狽樣心裏的怒氣也稍微消減了些,擡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道:“你這個混蛋,時而癫狂,時而惡毒,時而作死。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不過你要是能用這三個‘時而’再給我組一個新句子,爺爺我就饒你一死。”
韓真心裏一陣暢快,人生真是時而悲苦,時而就痛快,自己穿越到古代後,竟能給這皇子皇帝當當爺爺,等回去以後怕是怎麽吹都沒人相信的。
李竹被迫說道:“韓公子,你時而英雄,時而多情,時而善良,今天能以德報怨,一定是個真君子。”
韓真哈哈大笑:“不錯,是隻好狗,這麽好的奴才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再給我組個句子,就用韓爺爺,我錯了,這幾個詞來組句子。”
萬癡和尚也踢了李竹一腳:“不能光說那六個字,必須組成一句話,讓我們滿意的話。”
李竹有些猶豫,畢竟自己是皇子身份,這樣的話要傳出去簡直丢盡了臉面。他對青原青裏的本事十分的信任,所以沒有将更多的忠心甲士安排在身邊,這時候後悔也晚了。
萬癡和尚拿出一把匕首,一刀紮在他手上,調侃道:“哎呀,這位李施主還是個硬骨頭,不聽老衲的話。”
李竹從小養尊處優,學的功夫淨是些花拳繡腿,也未在外面打過仗,這種疼哪裏受得了。他大叫一聲,看着手上流出的鮮血瞪着眼睛道:“我這裏流血了,快先幫我止血!”
韓真忍不住哈哈大笑:“哇,這位枭雄哥哥怎麽還暈血呢,這可不行,流成貧血了之後還怎麽來做皇帝呢。”
姚婷在下面喊道:“韓真,還啰嗦什麽,難道等到他的大軍到了再殺他嗎。”
英直這時也走近前來,看看李竹皺眉道:“我總是覺得看着他的樣子很是不舒服,就比如這兩隻手來說,一隻流了血,那另一隻怎麽辦?這樣特别不利于觀賞,就跟咱們故意要把他要弄殘廢不對稱似的。”
萬癡和尚點點頭道:“說的很有道理,我怎麽就沒你這麽聰明呢。”說着他拿起匕首又在李竹另一隻手上插了一刀。
李竹哇哇大叫:“不要再傷害我了,我組句就是!有一天我爺爺改了姓了,我問他改成什麽了,他說改成韓了,我說怎麽不姓李了呢,他說你就叫我韓爺爺吧,姓韓的人都是不計前嫌的大英雄。我說……”
韓真拍拍他的腦袋責斥道:“我讓你造句,沒讓你寫文章,再說了,你這話裏有韓爺爺幾個字,但是沒有我錯了三個字啊。”
李竹發愁,接着道:“後來爺爺說我笨,連他改姓韓了都不知道,我就說我錯了。”
萬癡和尚這才點點頭道:“這還差不多。老衲每次見了你這種奸詐小人就總有還俗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