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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女子走了進來,向姚婷恭敬行禮,這女子二十**歲年紀,身着一身侍衛服,給人一種英氣勃勃的感覺。
韓真連連起身,幾人也正看着這女子納悶,姚婷介紹道:“她叫楚瑜,以後就是你們的師父了。”
姚婷轉而向楚瑜說道:“他們三個要敢偷懶耍滑,你大可随意打罵責罰。不知道你能不能教好他們呢?”
楚瑜自信的回道:“公主請放心好了,若是教不好他們三人,您就治我的罪吧。”
韓真瞧瞧她,心想這女的簡直是在給自己挖墳墓,公主又沒逼你,胡亂立什麽軍令狀,我要是不學,打死都不學,看你還能教好我嗎!
姚婷上前輕輕拉拉楚瑜的手:“楚瑜,聽何将軍說你的武功非凡,也難得他這份心意,将你推薦給我。大家都是女兒身,見到你我總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今天是個好機會,可否得你指點幾招?”
原來這楚瑜是何将軍的人,韓真心想,賜教幾招?那不是找個機會揍她嗎,你這堂堂公主出手她敢還擊不成。
楚瑜聽後有些驚慌失措:“公主,您萬金之體,在下隻是一介小民,怎配與您交手呢。”
姚婷将她拉到了院子裏,丹田運氣道:“姐姐,若你不用全力向我出招,可休要怪妹妹我手下不留情了哦。”
楚瑜見她如此說也不敢退讓,連忙運氣還招,她所使的是太極的招式,講求巧妙化招。
姚婷一招“漣雲掌”襲了過來,至少用了**成的力道,掌風很快就将楚瑜籠罩在其中。
楚瑜雙掌自上而下滑行,将姚婷擊來的巨大掌風分成幾段散了開去。
姚婷急于試出對方身手如何,很快又接連不斷的使出“漣雲掌”繼續擊向她。
“漣雲掌”的力道非凡,幾掌下來,嚴密的掌風如一道網般将楚瑜纏繞其中。
楚瑜雙掌四下滑行,在對方掌法帶來的烈風中如翩翩起舞般将這強烈的掌風巧妙柔合。
姚婷攻擊不斷,楚瑜的舞姿越來越美,且不停的變換着各種不同的身姿。
韓真幾人看得眼睛都直了,誰能想到如此優美的舞姿竟還能用來與高手過招。
姚婷逐漸用盡了畢生所學,見楚瑜竟然能抵擋自如,心中也是歡喜,此女武功如此高絕,能在自己幕僚之下,真是幸事一件。
本來是楚瑜一個人在起舞,就在大家看得出神之時,忽然又出現了另一個楚瑜兩步閃到了姚婷面前,在外人看來,眼前竟出現了兩個楚瑜。
其實在姚婷面前的這個楚瑜才是真身,遠處那個隻是她幻化出的影子,但無論長相身形還是手法,都與楚瑜本身無異。
姚婷輕盈一躍,避開自己面前的楚瑜,閃到一邊用“漣雲掌”的招式将兩個楚瑜身上的力量齊聚起來,襲向了先前那個離自己較遠的楚瑜,即楚瑜的影子。
這一擊之下,那楚瑜的影子瞬間就變爲了泡影。
但是這個楚瑜影子的消失卻讓四五個楚瑜憑空又出現在姚婷的身邊,這讓她一時很難分辨出究竟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韓真見楚瑜竟然有如此神通,心裏調侃着,本來人家姚公主是要跟你華山論劍,你倒好,硬生生的玩出了真假美猴王的感覺,亂七八糟的還跳舞,這就比如寫網絡小說,姚婷要你寫武俠,你非得弄仙俠。
姚婷一掌出擊将分散在幾個楚瑜身上的力量再次聚了起來,再擊向其中一個楚瑜。這是“漣雲掌”的特點,也是最高境界。
這個楚瑜也是真身化出的虛假影子,這一擊之下,竟又出現了十幾個楚瑜。
這楚瑜的影子竟然越擊越多了。
韓真有些興災樂禍的看着姚婷,心想這下玩現了吧,這就比如你四歲時跟一看着像三歲的人比誰爬得快,誰知道人家是侏儒,早已十八歲,輕輕一跑甩你八丈遠。
姚婷剛想再次聚力而擊,卻看到眼前的一個楚瑜抽出了身上的佩劍逼向自己的脖頸。雖然真正向她刺來的隻有這一把劍,但姚婷卻感覺四處盡是冰涼的寒光,好像被十幾把長劍架在了肩上,再也不敢動彈。
這時楚瑜才意識到自己有些放肆了,收招跪下:“公主恕罪,在下隻是覺得若要不全力進擊,就是對您高深武功的大不敬。”
姚婷将她扶了起來,神色欣喜道:“不礙緊,想不到何将軍身邊竟有此人才,以後有你在我身邊,真可算得上如虎添翼了。”
楚瑜向姚婷忠心道:“從今日起,在下必爲公主盡忠,死而後已!”
韓真想着這個楚瑜練的哪是什麽太極,根本就是借太極爲名,自己改編的妖邪招式,要讓自己拜她爲師學這種妖術,簡直是在侮辱人格。
見韓真想的出神,唐媚拽拽他道:“公子你在想什麽呢,明天起就要開始拜師習武了,今天我們早些回去休息吧。”
姚婷阻攔道:“不許回去,這麽精妙絕倫的武功,你們三個從現在開始就學。”
楚瑜聽從姚婷的吩咐,将長劍握在手中,劍尖閃動,身姿飄忽,很快就沖三人舞了一套劍法出來。
跟着她問問韓真三人道:“你們三人記住了嗎?”
萬癡和尚跟英直點點頭,意在已經将此劍法熟記。
楚瑜卻将劍遞給韓真道:“好吧,那就由你來演練一遍吧。”
韓真一直走神哪裏記得下,想着這又不是武俠小說,那裏面的人都是神童,比攝像機還要厲害,别人耍一遍的劍法,主角立刻就會了,而且還都是過目不忘。還有更厲害的是那武俠世界裏面的人不管吃多麽大的解藥從來不用水送服,幹咽難道不怕被噎死嗎?
他愣了片刻忽然回神道:“楚師父,他倆說記住了,你爲什麽要我來演練,你這是指東打西,隔山打牛啊,他們兩個廢物學會了,不代表我就學會了,再說……”
楚瑜嚴肅道:“哪裏那麽多的廢話,我說什麽就是什麽,再說一句廢話就休要怪我不客氣了。”
“你剛才耍得太快,我沒有看到,還沒學會。”韓真也不接劍,随口回道。
楚瑜卻以爲他其實已經學會,在這裏故意搗蛋,便用長劍的劍柄,連連在他的頭上砸了幾下。
韓真被砸得吃痛,唐媚上前将楚瑜的手拉住,求饒道:“楚姐姐,公子他真的不會,您可以先考考萬癡和尚他們呀。”
楚瑜将唐媚推開:“我不管你是什麽人,不要在這打擾我教徒弟。”
韓真見楚瑜推搡唐媚,心裏極不舒服,将唐媚拉到自己身後,彎腰向楚瑜行了一禮:“師父,我這就給你練劍,你看是不是這樣。”
他接過長劍,腦子裏一片空白,将長劍胡亂的刺來刺去,裝作刺得很快的樣子,還來了幾個閃身高跳。
楚瑜氣的大喊兩聲要他停了下來,說這根本不是她方才教他的劍法。
韓真卻認真的回道:“對,這的确不是你的劍法,這是我自創的獨孤八劍,剛才這一遍已經交給你了,有本事你現在就給我也來一遍。”
楚瑜自信道:“這有何難。”
說罷她接過長劍,将韓真剛才使劍的軌迹一處不落的演練了一遍。
韓真看在眼裏,不禁佩服在心上,這才老老實實的答道:“師父,以後我一定要跟您好好學劍。您真了不起,不過臨拜師前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楚瑜見他的神态較爲誠懇,就說道:“隻要師父能做到的,一定照辦。”
韓真走近她,誇贊道:“師父,你不僅武功好,還長得這麽漂亮,心地也特别善良,即便是晚輩們跟你胡鬧,你也從不計較,讓我一見你就想起了我死去的奶奶。”
萬癡和尚忽然插道:“咦,韓施主,你的奶奶好年輕呀。”
韓真瞪了他一眼:“呸!有你什麽事,我說的是我見過我奶奶年青時的畫像。”
随後他又接着向楚瑜說道:“我與唐媚一見如故,十分喜歡她,也莫名的心疼她。剛才你那麽對她,這讓我……”說着他突然狠狠揪住楚瑜的一縷頭發向後扯去,大笑道:“我必須要虐你一下爲唐媚報仇,你不是會變嗎?來,給我變幾個扯着頭發的假人出來呀。”
姚婷厲聲向韓真道:“你鬧夠了沒有,再不放手我就治你的罪!”
楚瑜卻忍痛向韓真道:“師父剛才有些沖動了,不該那麽對你的夫人。”
聽她這麽說,韓真才将她的頭發放開,道:“我大人大量,也不與你計較了。你這武功我決定學,不過學劍太麻煩,我就直接學你那個一下變出好幾個人的妖術,有趣的很。”
楚瑜理理被抓亂的頭發,不去理韓真,向萬癡和尚跟英直說道:“你們兩個學會了沒有,誰能将剛才我教過的劍法演練一遍?”
萬癡和尚跟英直面面相觑,臉上均現難色,顯然也是都沒有記住。
楚瑜提劍走向兩人,用劍柄在萬癡和尚身上敲了兩下,萬癡和尚被砸得連連哼叫。
她又問英直:“我剛才的劍法你記住了沒有?”
英直瞥了眼慘叫不斷的萬癡和尚,連忙點點頭道:“師父我記住了……”
楚瑜也不說話,用力在萬癡和尚身上又打了幾下子,這次他被打得高聲慘叫,英直吞了口口水,支吾道:“剛……剛才第一遍弟子沒有看清楚。希望師父再能教一遍。”
看見兩人這副狼狽樣,韓真笑得前俯後仰。
楚瑜握緊手中長劍,将剛才的劍法在幾人面前又舞了一次。
這次英直與萬癡和尚極爲用心,看了一遍後兩人大都記了下來,分别完整的演練了一次,楚瑜點點頭,勉強還算滿意。
随後楚瑜向韓真道:“他們兩個今天都已經會了,現在輪到你了。”
韓真本來就對這劍法不感興趣,皺皺眉道:“我雖然極度仰慕師父你的爲人,但是,這個劍法就……”
楚瑜将韓真扯過來,單手握着他的胳膊,手把手教了他一遍。
韓真離她如此的近,能清晰的聽到她的心跳聲,呼吸聲,她身上又是另一種脂粉香氣,如青草般清爽甯神,與姚婷跟唐媚的味道略有不同。
這樣一遍下來,直到她将他的手放開,絲絲殘存的溫暖還在他手上未褪去時,劍式已經不自覺的印在了他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