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不禁覺得好笑,你這麽說兩歲小孩都哄不了。不小心會扔的這麽準,再說你不小心扔大刀做什麽。你可以對白臉妖表示輕蔑,但是這樣也未免太侮辱他的智商了。
蜥蜴嘴裏被扔進大刀後越來越難受,搖頭擺尾,四下亂撞,這次把一邊的假山都給撞了個粉碎。
這是沈天瑜的家,被這麽毀了下去實在讓她難以忍受,立即讓霍鴻鷹想辦法阻止蜥蜴這麽亂碰亂撞。
霍鴻鷹迅速跑到廚房拿起一把菜刀,大膽向前沖去,直直站到了蜥蜴面前,再是一跳就已經躍在了蜥蜴身上。
蜥蜴見他提着菜刀站在自己身上,這一定是要對自己進行第二次攻擊,搖頭晃腦的更加厲害,想要把霍鴻鷹給甩脫了下來。
霍鴻鷹勒住蜥蜴脖子,看準方向,将菜刀準确的向它的嘴巴砍了去,雖然砍對了位置,但蜥蜴緊緊閉着嘴不肯張開,菜刀立即就被它嘴邊的蜥蜴皮給融化了。
它偌大的身軀竟然在原地翻了一個跟頭,這麽大幅度的動作終于将霍鴻鷹給甩到了一邊。
霍鴻鷹雖然被重重摔了一下子,但根本不在意身上的傷痛,飛身而起再次向蜥蜴身上跳了去。這次他緊勒蜥蜴脖子,用拳頭打在它的嘴上,一隻腳還向蜥蜴嘴巴踢了去,連連狠踢幾腳,看樣子是想要把蜥蜴的嘴巴撬了開。
他是想要鑽到蜥蜴嘴裏跟它拼命。
蜥蜴終于被他踢的發怒了,張開大口一口就要把他咬了下去,霍鴻鷹更快一步,直接就向蜥蜴的大嘴裏鑽去,剛才吳夏蝶已經将蜥蜴的牙齒弄的掉光了,這會兒它嘴裏沒有利齒,所以不能将霍鴻鷹撕咬。
霍鴻鷹向蜥蜴的喉嚨滑去,試着摸到了大刀的一角,抓緊這一角,一個用力将大刀拽了出來。這麽一扯一拉,蜥蜴的體内已經被重重劃傷。
蜥蜴由于受傷變得更加激動,身體四下翻轉想要将霍鴻鷹甩吐了出來,連試幾次,不管橫翻還是側翻,都不能做到。
霍鴻鷹将大刀拿在手裏,在蜥蜴嘴裏一陣砍刺,還在運用着各種刀法,幾種刀法變來變去,這簡直把蜥蜴巨大的嘴巴當成了練武場。
這下蜥蜴隻顧着跟他周旋,連向一邊撞去的心力都沒有了。
身體内部的結構是蜥蜴的弱點,任霍鴻鷹怎麽折騰它都是沒有辦法的。
韓真向沈天瑜說道:“沈姑娘,你這一百幾十兩銀子真是物超所值,這霍鴻鷹不僅對你忠心耿耿,辦事效率也是很高的,我看白臉妖很可能就會這麽死在他的手上。”
沈天瑜笑笑道:“你還有心情在這裏品頭論足,又不是看戲。我們應該想想辦法幫幫他,我覺得他也是撐不了多久的。”
韓真瞧這場景,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插手的機會,又想起霍鴻鷹是用刀的高手,向沈天瑜建議道:“其實現在能真正幫到他的也就是送他幾把好刀。不過看這樣子,你家裏應該沒有什麽刀兵之物了吧,連菜刀都被他拿去用了。”
沈天瑜想想韓真的話,面容似有所動,好似要說什麽話,但馬上就又住了口。
韓真看她樣子大概猜到她的心思,勸道:“沈姑娘,你家裏是不是還有什麽刀劍之物,有就拿了出來,這個時候就不要藏着了,要是霍鴻鷹敗了,我們全都會沒命的。”
沈天瑜終于說起道:“那把刀隻怕霍鴻鷹是用不了的。它是一把冰刀,常人一拿就會迅速凍僵的。”
韓真大是好奇,說道:“沈姑娘,有這種好東西還不快拿了出來,像這種奇怪之物對付白臉妖這種奇怪之妖是一定有用的。”
沈天瑜指指角落上一個屋子說道:“就在那裏,你我都是沒有本事去拿的,否則會被凍死的。”
她突然想到了韓真剛才被火燒過竟然毫發無傷,當時隻顧着關注激烈的戰況,倒忘了向韓真誇贊這本領的神奇。
這時她才問道:“韓公子,剛才的事情我一直很不解,爲什麽你會不怕火燒。難道你也是修仙練道之人。”
韓真一時也解釋不了那麽多,向她簡單說道:“沈姑娘你說的很對,我的确是有些小道行的,不怕火燒。”
沈天瑜自然十分好奇,近了些,捏捏韓真的一隻手,碰碰他的臉,不明白爲什麽看上去這麽一個肉眼凡胎會不怕火燒。
沈天瑜見韓真有這般不怕火燒的本領,這就有了主意,在他身上着火時進去拿那把刀,這樣就不會被凍傷了。韓真表示同意。
沈天瑜向他叮囑道:“即便是你全身着着熊熊烈火,但也至多可以碰到那把刀的刀柄,刀身絕對不能靠近,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韓真對那她口中的寶刀充滿了期待,還在輕責她有如此寶貝不早些拿了出來。
沈天瑜解釋說,這把刀原來有刀鞘的時候正常凡人是可以拿在手中的,後來刀鞘不知道什麽原因融化,冰刀就無法靠近了。已經連連要了他們府上兩個仆人的性命。
韓真說道:“我就不信它有你說的那麽邪,越是這樣,我就越要看個究竟,雖然說好奇害死貓,但是至少我這隻貓能嘗試一下冒險之後的快樂。”
沈天瑜将火油澆到韓真身上,将他整個人點着,韓真身上燃起熊熊大火,向那屋裏走去,走到門邊時由于火勢較大,把門框跟門檻都給引着燒了起來。
進到屋子裏,韓真看到了那把刀,它的樣子不同于一般的大刀,刀身很窄,看上去很秀麗,也有不少劍的特質,整體晶瑩剔透,雪玉潤澤。大爲驚歎,真是難道見到這般漂亮的刀兵之物。其實它的樣子算不得刀,也算不得劍,若要非分個清楚的話,還是叫劍更顯得貼切。
直到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周身的大火都停了下來,門上引起的火也自動被熄滅了。整個屋子感覺寒氣逼人,就像突然來到數九寒天一般,周身不自覺得的有些冷。
再近幾步,靠近此劍時,感覺渾身已經被凍得有些麻木了。心裏更是納悶,世上怎麽會有這種東西。直到近到離劍幾寸時,感覺全身幾乎要被凍僵了,想要邁開步子已經很難。
這個時候退縮的話也太丢人了,不過隻怕是想退都有些難了,整個人幾乎已經動不了了。
想着要是再不離開這裏,自己不多久就會成了一個冰雕。
正不知所措之時,沈天瑜近到了門外。
她問道:“韓公子,怎麽樣,我怎麽感覺火好像突然滅掉了,你有困難嗎,有什麽地方需要我幫忙的?”
韓真的嘴巴也被凍得僵硬,勉強擠出話道:“快走,危險。”
聽他這麽說沈天瑜更不能離開了,可一時又沒有太好的辦法。想了一陣覺得反正韓真是不怕火燒的,現在想要救他的話隻有把整個屋子給點着了。
回去提來一桶火油灑在這小屋裏,立即點着,火很快燒起來,火苗竄的很高,不一會兒熊熊烈就已經将這整間屋子包圍了起來。
大火燒起,韓真感覺舒服了很多,這寒冷之感漸漸得到緩解,身上的寒氣去了很多,終于抓住機會将這把劍拿在了手裏,離開屋子。
走到院子中央時,拿劍的這隻手已經受不了這般寒冷,“咣當”一聲将劍丢在了院子中間。
韓真指指這把劍誇贊道:“沈姑娘,這絕對是個寶貝,很有科研價值,它有沒有什麽名字?”
沈天瑜回道:“我隻知道它有一個名字叫瑩霜,你剛才說它有什麽價值?”
韓真隻是随口而說,當然跟她解釋不清楚什麽是科研,随口道:“我說它很有收藏價值,你爹很有眼光。”
瑩霜,韓真感覺這就像是一個人的名字。現在即便是将它拿在了院子裏也是沒有用的,誰能拿得了它,隻怕是随便一拿,整隻手都要被凍爛了。
就在這時,韓真感覺到體内一陣的不舒服,就像是有火在燒一樣,緊接着嘴巴不自禁的張開,一道氣流從嘴裏閃了出來。這氣流飄出不久漸漸成了一個形狀,大概是一隻鳥的樣子,“撲棱棱”一下子,立即就變成了一隻火色的秃鹫,在他面前一晃就飛走了。
韓真瞧瞧這火色秃鹫,又想起自己在東鼎派時遇到秃鹫等等一系列遭遇,大概猜到了,自己之前不怕火燒就是因爲這隻火秃鹫在體内的緣故,很難想象,它竟然在自己體内留存了那麽久。
那這麽來說,火秃鹫走了,自己就不會像之前一樣可以避火了。看着那屋子的火還正燒着,近幾步去,試着要向火裏伸手,還未徹底靠近就感覺到一種火燒火燎的感覺,趕忙将手縮了回來,他的推斷是正确的,以後這不怕火燒的本領從此刻起就沒有了。
再回來稍稍靠近些這把瑩霜劍,徹底明白了,由于它的寒氣實在逼人,以至于把體内的火秃鹫都給趕了出來。
這種神兵利器要是運用好的話對付白臉妖應該不是問題。
那邊霍鴻鷹拿着刀在蜥蜴嘴裏不停揮刺,由于刺出的傷口過多,流血也漸漸多了起來,直到一口大的鮮血噴出,直接将他給從蜥蜴嘴裏沖了出來,掉到地上。
霍鴻鷹摸着身上的傷痛向沈天瑜說道:“沈姑娘,在這件事情上我算是真的盡力了,要不然我們還是逃跑吧,反正你家有錢,以後可以再蓋一所像這樣的宅子。”
沈天瑜從小就在這所宅子裏長大,這裏承載了她太多美好時光的回憶,要是丢掉怎麽甘心。再說逃走也不是辦法,以白臉妖的法力過不了多久就又會找到自己。還是将他殺了好,既安心又痛快的報了仇。
韓真指指地上的瑩霜劍向霍鴻鷹說道:“霍大哥,這裏有一把很厲害的劍,你敢不敢用它前去殺掉白臉妖所變蜥蜴。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此時蜥蜴用法力幫自己止了血,正在試着調息着身體,伺機就要向他們再次發起進攻。
霍鴻鷹剛才提出逃跑的問題,沈天瑜并沒有回話,看來她是不同意的。她這時候瞧瞧蜥蜴嘴裏噴出來的鮮血已經越來越少,看來隻有主動向它進攻才能保證自己幾人的安全。
見韓真說拿一把劍,霍鴻鷹雖然喜歡刀劍之物,但不明白這隻靠一把劍又如何可以對付白臉妖。
他向韓真說道:“别說是拿起這把劍了,你就是讓我把它吃掉都可以,可一把劍是不能把白臉妖怎麽樣的。”
韓真說道:“這個你不用管,你先能把它拿到手裏再說。”
霍鴻鷹說這個簡單,馬上就要近了過去将瑩霜劍拿在手中。
沈天瑜暫時将他阻止,說道:“霍大哥,劍是一定要拿的,不過拿它之前我們還需要好好的準備一下。”
霍鴻鷹更不明白了,不就是拿一把劍,有什麽好準備的,快幾步就要前去拿。
沈天瑜向他喝斥道:“不要固執,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可以。先把眼睛閉上吧。”
霍鴻鷹雖感好奇,但還是按照她的命令去做。
韓真也有些不解,悄悄問起沈天瑜究竟要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