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夏蝶氣憤道:“你這孽畜,仗着有這小子撐腰就敢違抗我的命令。今天我不殺了你,以後何以樹立威信。”
她說着就要施展法術将白衣女子抓了過來,韓真能識别到她身上即将要用法術的光圈,大叫道:“慢,吳姑娘,你這般漂亮可愛,要是用法術的話會顯得你很醜。這件事我們還沒有談妥,你冒然使用法術的話明顯不合江湖規矩。”
吳夏蝶冷哼一聲道:“你以爲我是幾歲的小孩子嗎,會随便被你的花言巧語所哄騙。”
韓真見吳夏蝶剛剛尚未使用法術,快一步上勒住她的脖子,再用一個擒拿将他摔倒在地。
吳夏蝶站起身來,目光噴火注視着他道:“你這小子,簡直狗膽包天,你知道摔我是什麽罪名嗎。”
白衣女子也大是吃驚,怎麽也沒有想到韓真竟然敢對吳夏蝶動手,出手還這麽快,這麽重。
韓真立即就施展輕功,将吳夏蝶抓了起來一起躍到了房頂上。
吳夏蝶問道:“你帶我來房頂上做什麽?”
韓真一腳就将她向一邊踢了去,吳夏蝶沒有防備,就這樣被直直摔了下去。
韓真笑笑道:“抓你上來做什麽,這還用問,當然是要将你給踢下去了。”
回到院子裏,帶着霍鴻鷹、沈天瑜,以及那白衣女子,這就準備要逃走。雖然知道帶着這麽多人從這裏逃走的幾率很低,但還是想要試一試。
小綠跟錢占傑近了過來,倒也沒有阻攔韓真他們的意思。
韓真向兩人說道:“錢大哥,小綠妹妹,看來咱們還是沒有緣分在一起,我這就告辭了,咱們後會有期。”
小綠指指白衣女子說道:“怎麽,你也要離去嗎,你對得起主上的培養嗎。你一條蛇妖到了凡人的天下也會被活活打死。”
白衣女子态度很堅定,沒有正面回答小綠的話,躲在韓真身邊,一定是要跟着他離開的。
這時吳夏蝶已經出現在了門口,她故意走得很慢,顯示出對韓真的輕蔑之意。
韓真見她又已經回來,一陣歎息,心裏反而平靜了,看來跑是跑不了了,隻能跟她慢慢應對。
吳夏蝶近了過來,向韓真說道:“我就在這裏,你不是功夫很好嗎,想打就接着再打吧,我一定給足了你機會。”
韓真笑笑道:“小蝶,瞧瞧你,說的哪裏話,我是那種人嗎,俗話說了,打在你身,痛在我心。你就當我剛才是跟你打情罵俏了。剛才的事情咱們可以全部忽略掉,我們應該談談正事,這次我來找你是有要事相告,也算是給你通風報信吧。”
吳夏蝶道:“花樣耍多了,到最後還是一樣得死,多活一炷香或是半個時辰又有什麽區别。”
韓真稍做憤怒道:“我沒跟你開玩笑,你不就是一條小小的蛇妖嗎,跟你說,這海中城裏出現了一條法力高強的蜥蜴妖,專門對付你們這些蛇妖的。”
吳夏蝶自然不相信韓真所說,知道他這麽說的目的多半就是挑撥離間,想挑起自己跟他口中敵人的争鬥。
她斜瞟韓真一眼道:“廢話說完了吧,說完了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韓真道:“什麽我死不死的,咱們就不要談論這些無聊的小事了,事實證明你是殺不死我的,這麽久以來,你哪次見了我不是恨得咬牙切齒要殺我,有哪一次成功了。那個白臉妖對你來說真的是威脅,我勸你還是趁早重視起來吧。我最多是逗你玩玩,可人家就不同了,他真的會要了你的狗命。原諒一下,我的說辭可能不對,但是始終是爲了你好,也是爲了我們大家都好。”
吳夏蝶倒是有些好奇,就向韓真問起那個蜥蜴妖到底是什麽來頭。
韓真詳細說了一番,說那蜥蜴妖法力高強,吃人如麻,大有一統海中城妖界之勢。
吳夏蝶說道:“這件事情雖然我不會幫你,但是你說的這個蜥蜴妖我遲早都是要收拾的,不過卻不是現在。現在我們就算一算你口中所說的小事無聊事吧。”
她略一施法就已經将白衣女子抓在手中,白衣女子吓壞了,連連向她求饒。
韓真起初隻是出于同情之心而将白衣女子救了,這時候不知道爲何,還莫名其妙的有些心疼她了。
嘴上倒還裝得很輕松:“小蝴蝶,你這種人可也真是不知好歹,對付不了外人,也就會拿自己人欺負一下,發洩怒氣,我已經越來越看不起你了。”
吳夏蝶抓住白衣女子,瞧瞧她臉蛋道:“嗯,确實還很漂亮,怪不得姓韓的要幫你說話呢。”
接着又向韓真說道:“你這麽緊張她,是不是喜歡她。要是喜歡的話我就将她送給了你,反正我這裏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韓真說道:“我救這位姑娘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别的事情倒沒有想過。你要是爲了讓我難過而懲罰她那就大錯特錯了。你要是這麽說的話,我說你所有的下屬我都喜歡,難道你還要将他們全都殺了不成嗎!”
吳夏蝶按住白衣女子的頭部,一個施法,她的臉部周圍出現一道道黑色的光圈,白衣女子的相貌開始向老的變了一些,本來是三十二三歲的模樣,這會兒再一看時已經蒼老很多,滿頭秀發不少已經變成銀發,已經是四十多歲的樣子。
韓真心裏愧疚萬分,本來是想要出手救她的,誰知卻是害了她。也是,自己根本沒有這做英雄的能耐,還偏偏要救什麽人。
吳夏蝶将蒼老不堪的白衣女子推到韓真面前,問道:“你不是喜歡她嗎,怎麽樣,現在還喜歡嗎。”
韓真将白衣女子抱了過來,立即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道:“我就是喜歡她,怎麽樣,你是不是嫉妒了。現在對她的懲罰也夠了吧,沒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小蝴蝶,後悔有期。”
白衣女子摸摸自己發皺的臉部,一時淚水又忍不住流了下來,也不知道是因爲自己被變老了傷心難過,還是因爲這個時候韓真的一吻很是讓她感動。
吳夏蝶又向韓真問道:“韓公子,你今年多大了,也就十七八歲吧。”
韓真應道:“沒錯,爺爺我就是這麽的年輕,怎麽,你是不是喜歡我,告訴你,像你這種不三不四的無膽匪類不配給我當姨太太。”
吳夏蝶指指白衣女子道:“她現在是四五十歲的樣子,而你卻是十八九歲,這樣可不好,所以我一定要讓你們兩個年齡相稱。”
她施法将韓真抓了過來,想要用剛才對付白衣女子的法術将他也變老幾十歲。可她用盡了法力,韓真還是原來的樣子,幾乎沒有什麽變化。
韓真摸摸自己的臉,瞧瞧自己的長頭發,根本沒有半點蒼老的迹象。這下可讓他得意壞了,見到吳夏蝶無助的樣子是他最開心的事情。
吳夏蝶一臉的疑惑,心裏也是有些慌張的,難道韓真的可以抵禦自己所施法術。
韓真将她推開道:“小蝴蝶,你沒事抓我的頭做什麽,弄亂了我的發型誰負責。呵呵想要把我也變老,沒門。”
吳夏蝶暫時不去理他,将小綠跟錢占傑叫到近處跟他們說了一番話,然後便徑直來到了霍鴻鷹面前。
霍鴻鷹握緊手中長劍,随時準備要跟她過招。
她向霍鴻鷹說道:“剛才弄塌我房子的罪魁禍首就是你,說說吧,這筆帳咱們怎麽算一下。”
霍鴻鷹道:“你不過就是想要我陪你的房子,告訴你,我一文銀子都沒有,你想怎麽處置我随便。不就是要把我變得蒼老一些嗎,好,開始吧,老一些顯得有城府,我還巴不得自己變老呢。”
吳夏蝶道:“這麽久以來,像你這樣狂妄的凡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今天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她打算搖身一變變成一條蟒蛇将霍鴻鷹活活吃掉。霍鴻鷹快了一步,一劍刺到了她的脖子上。這一劍是緻命的一劍,讓她血脈中斷,還有一種極不好受的窒息之感。
她的性命雖然保住了,可法力一下子就流失了好多。
她将刺在自己脖子上的長劍拿了下來,略一用力就掰斷了。
霍鴻鷹抽回了半截斷劍,用此斷劍就要再次向她襲擊過去。
即便是一截斷劍,霍鴻鷹還是極準确将這半截都刺到了吳夏蝶的心髒裏面。
吳夏蝶雖然還是沒有死,但是心髒被刺部位能感覺到隐隐一痛,整個人有些站不穩,幾乎就要暈了過去。她的法力又在大量的流失。
她之所以如此背動,就是因爲前幾日跟冷刀門交戰被三紅子刺了一刀導緻元氣大傷,法力久久不能恢複。
霍鴻鷹想要把這半截斷劍拿了回去,但早已經被吳夏蝶拿在了手裏,她抓住半截斷劍向遠處扔了去。
小綠跟錢占傑見到這番情景早就想前來幫助吳夏蝶了,隻是這時候插手的話豈不是在說明了吳夏蝶的法力還不及他們兩個,鑒于此想法,兩人一直不敢出手相助于她。
霍鴻鷹起初對吳夏蝶還是有些忌憚的,但是現在看來她似乎沒有什麽太厲害的本領。長劍被徹底弄斷了,這時就拔出匕首,随手一扔,這把匕首竟然刺到了吳夏蝶的眼睛上。
他退回幾步近到韓真身邊,稍顯驚慌道:“韓公子,你說畢竟人家一個姑娘家,還那麽漂亮,我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起碼不該刺人家的眼睛,那樣她以後不就成了獨眼龍了,比殺了她還要悲慘。”
我是不是太殘忍了,這句話都已經成了他的口頭禅了。
吳夏蝶從眼睛上把匕首拿了出來,眼睛在不住的向外流血。她用法力将眼睛上的傷醫好,其實到這時她身上的法力已經所剩無幾了。
直到這時候她才指指霍鴻鷹向錢占傑跟小綠命令道:“你們兩個将這畜生給我殺了,手段越是狠辣便越好。”
兩人早就想要教訓霍鴻鷹了,這時終于聽到她肯答允,攢足了精神就要過來緻他于死地。
沈天瑜這時将霍鴻鷹抓了過來,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教訓道:“沒規矩的東西,人家好歹是一姑娘家,你怎麽可以下這麽重的手。都怪我平時對你疏于管教。不過無論是我打你還是别人打你都不能幫這位妖後姐姐出氣,隻有她親自出手才是最解氣的。”
她這樣說也是爲了救霍鴻鷹一命,眼見吳夏蝶氣虛體弱,法力喪失,打也是打不死他的,可要是讓小綠跟錢占傑出手的話,隻怕十個霍鴻鷹都是不夠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