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劇發生在二零零三年的一個夏天,夫妻倆在晚飯吃完後一如既往的打開電視機準備收看電視節目,郝免突然捂住胸口開始抽搐,口吐白沫,接着就神志不清了。妻子馬上去左鄰右舍尋求幫助,大家來這裏之後也沒有采取及時的急救措施,走投無路之下突然想起打電話給120。郝免被送到醫院之後不久就氣絕身亡,醫生鑒定爲動脈粥樣斑塊引起的猝死,但是患者生前并沒有心髒病史,這也成爲了本案的第一個疑點。郝免死亡後按照慣例,親屬們過來舉辦喪事,可是在喪失中郝免的母親卻一度暈厥,口中說着胡話,事後根據大家的會議,她說的是類似于郝免給自己托夢,說是被人所害,害他的就是自己的妻子殷白秀之類的話語。這也成爲了本案的第二個疑點。
托夢後沒過多久,屍體掩埋入土,郝母卻在一些人的煽動下把殷白秀搞上了法庭,說自己的兒子是被謀殺緻死。法庭受理了這個案件,并且派專業人士前往調查,結果事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殷白秀在郝免死去的前一天還和一個男子見過面,這個男子就是本案件的另一個主人公,騰躍。他是一名秦腔演員,沒錯,我們這個事情就發生在三秦大地,黃土高坡上。騰躍跟殷白秀是故交,倆人曾經是同班同學,據知情人士透露倆人曾經也有過一段感情,可惜最後因爲種種原因沒有走到一起。
倆人的關系可以說很複雜,随着大家口中的轉述漸漸變成了一段傳奇,給這個猜測蓋棺定論的是法醫檢測的結果。忽如一夜,整個城市都流傳着一種奇特的說法,那就是郝免死亡的原因其實是吃了過度的安眠藥,緊接着各種流言雨後春筍般冒出,據說有人曾經看到殷白秀去藥店買了三十片安眠藥,還有的人在郝免死去之前經過他們家,聽到裏邊傳來了打鬧聲。比起這些虛虛實實的說法,接下來的一件事情做事了大家的猜測——公安局将殷白秀和騰躍請了過去,并且倆人再也沒有回去。
殷白秀和騰躍的事情暴露之後,受傷最深的不是郝免的母親也不是其他人,而是騰躍的妻子——邬珠。聽到自己的丈夫被抓之後,她當初就暈過去了,死活也不肯相信這個事實。她相信自己和丈夫的感情,也堅信這是一個誤判,自己的丈夫不可能和别的女人一起謀害了他人的性命。于是,精神恍惚的她主動尋求各方關系幫助自己,可是事已至此,大家也都懷揣着各自的猜測敷衍了事,沒有人真心願意幫助她。可憐這位無依無靠的奇女子,在丈夫被抓去調查之後的第四天在家裏一命嗚呼。七天之内連死兩人,這下子這個地方可算熱鬧了,喪事不絕可不是什麽好事,按照陰曆的說法,邬珠死去的那天不适合下葬,隻能把屍體停在太平間裏,等待着第二天安葬。死者是一名年輕女子,家裏人也隻有二三人,所以那天晚上很少有人守在棺材邊上。第二天一早,大家來靈堂查看,卻發現已是人去棺空,隻留下了一地的驚歎聲。
如果故事到這裏結束的話,也算得上是一件奇談,可是偏偏故事還在繼續。就在全城人心惶惶尋找屍體的時候,有人在一片樹林裏發現了一具男屍,是被人謀殺緻死的,死因則爲刀子貫穿心髒部位。男屍的身份事後被确認了,他的名字叫羅泰,平日裏遊手好閑,不學無術。奇怪的是,他死去的時候身上穿着的卻是女人的衣服,經過多方便人,有人提出,他身上所穿的正好就是消失的邬珠身上的那套衣服。一石激起千層浪,所有人的心裏都蒙上了一層陰影,可這事還沒算完,該調查的還是要繼續調查。
接下來,警方進行了多方面的調查,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殷白秀與騰躍這對奸夫**設計害死了自己殷白秀的丈夫郝免,而多發證據表明騰躍的妻子邬珠屍體失蹤與這兩人也有密不可分的關系。但是,屍體失蹤的時候倆人被關押在公安局裏,彼此不能見面也根本沒有作案時間,所以這個事情隻能作罷。
後來發生的第四件事情就與這個牽扯不大了,但因爲維護局人員的嚴謹态度,它也出現在了卷宗中。畢慈,刑偵學專家,被稱爲“當代宋慈”。至于宋慈,《洗冤集錄》的作者,從這個綽号就可以看出他的能力如何了。他對這個案子非常感興趣,打算去現場調查一番,也算是證明自己,因爲這個案子之前的調查者無不是折戟沉沙。這件事情隻有少數人知道,因爲他也沒有特别聲張,可就是在他要出發的前一天,送别宴會出門的時候意外發生了。一名持刀男子早就等在門口,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直接将兇器戳進他的胸膛,随後丢掉刀子毫無作爲被捉。這件案子在社會上的影響可比當初那個案子要大的多,因爲遇害的人身份可不簡單,可是對此案的偵查卻遲遲進行不下去,警方也沒有太多辦法去撬開刺客的口。一個月過去了,這個案子最終被定性爲間歇性精神病患者在精神錯亂意識失控的情況下做出的舉動。要說這個結果,自然沒有人滿意,可是說也奇怪,從這件事情發生之後就很少有人宣稱自己要去調查之前那個案件了,它也被擱置了下來。殷白秀因爲故意殺人罪被判處無期徒刑,騰躍則屬于從犯,判處三十年有期徒刑,高彥他們看卷宗的這會,倆人還在獄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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