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我們發現她很有天賦,很适合在您這裏學習。”孫彪快人快語,說完發現要說的和自己心裏想的是兩個意思。
“天賦?這個和我有什麽關系?”岑黎教授皺着眉頭指着高彥:“如果是這個男孩的話,我還覺得他挺有意思的,可是這個女孩我根本不認識。”
“您可以考考她。”高彥說完話之後就後悔了,今天大家的狀态都不太對,不過岑黎教授倒是很聽他的話,轉過身去。
白小汐非常緊張,這種緊張就寫在臉上,面對未知的考驗讓她有些心神不甯,一路上秋穎和秋欣教給自己的說話技巧也忘了個一幹二淨。
“對了,你們說的天賦值得是哪方面的?”
“文字密碼。”高彥回答道,岑黎教授對此展現出了濃濃的興趣。
“密碼,密碼的話就不太好考了,你學過數學嗎?”
白小汐點點頭。
教授返回卧室,一陣翻找之後拿出來一摞紙和一支筆,高彥探身望去,發現那些紙上打印着不少數獨遊戲。
“你說有天賦,那就做做這些題目吧,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來這裏有什麽用。”教授把題目交給白小汐,女孩戰戰兢兢的接過去低頭看了起來,其他的孩子自覺地保持了一段距離。其實,高彥自己也說不出來這種測試有什麽科學原理,白小汐能不能通過這種奇怪的測試。
白小汐做着數獨遊戲,教授卻沒有停下腳步。他匆匆走進屋子裏,不一會兒又抱出了一大堆東西,搭在最上面的是一張上邊畫着奇怪點和線的紙。
“這不是《洛書》麽?”高彥忍不住開口了。
“你知道這個東西?”岑黎教授驚訝的看着高彥。
“沒錯。”高彥說着把紙抽出來遞給白小汐:“你看一下這上面的點和數字,能不能發現什麽規律?”
白小汐仔細的盯着看了片刻:“和他給我的題目是一樣的原理,加起來的和一樣。”
高彥點點頭。
“讓她慢慢做題,先不要打擾,你們跟我來一趟。”岑黎教授招呼的是高彥和顔俊,他也看出來了,這個隊伍中的帶頭人是這兩個男孩。
倆人離開座位跟着教授進了屋子,這間卧室應該是書房,古色古香,幹幹淨淨。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岑黎教授問道。
“恩?”高彥愣住了。
“我們真的是來自維護局的,我們叫彥組。這個小女孩是我們上次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遇到的,高彥發現她的天賦很高,對密碼有着獨特的理解能力,而且反應也很快,這一點想必剛才您已經看到了。她家裏人不允許她讀書,于是我們就把她帶出來了,本來打算帶回維護局學習的,可惜發現維護局并不能很好的拓展她的天賦。後來我們就想到了您這裏,如果您願意讓她随從您學習的話,我們願意支付一切學習費用。”
“不用這麽說,我不缺錢。要我說,在我這裏也學不到什麽好東西,不過你們算是找對了人,我最近正在準備這些課題的研究内容,如果讓她跟着我也無可厚非。不過,我必須知道你們爲什麽會帶着她到我這裏來,我沒什麽名氣,最近也沒跟人提起過這些事情。”
“這是高彥的推理。”顔俊自信滿滿的說道。
“推理?那又是什麽東西。”
“高彥很擅長通過蛛絲馬迹來尋找到真相,他是我們維護局專門負責調查疑難雜案的人。”顔俊自豪的介紹道。
“至于爲什麽會找到您,我們一緻覺得您是最合适的人,請您相信我,白小汐也會是您最合适的關門弟子。”
“還關門弟子,你這個小孩說話可真搞笑,我還沒開張呢就已經給我送來了一個關門弟子。也罷,我家沒别人了,這個孩子就住在這裏吧,先觀察幾天,你們給我留個電話。要是沒有你們說的那些天賦,那就不要怪我咯。”
顔俊感激的點點頭,現在看來這件事情十有八九已經定好了。
“那她的父母知不知道她到這裏來了?如果不知道的話要說一聲。我知道你們維護局的做事風格,如果沒有人介紹的話你們是不會送人到這裏來的,誰介紹的你們不願意說也沒關系,反正也就是那幾個人,害不了我的。”岑黎教授邊說邊拍着高彥的肩膀:“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真的感覺你長得太像我那個老朋友了,從說話到辦事都一模一樣,正好我還欠他一個人情,就當是我還給他吧。”
“你們倆關系很好嗎?”高彥忍不住問道。
“那還用說。”岑黎教授眼神發光,突然年輕了好多:“好了,我就問這麽多東西,既然你們已經回答我了那我們出去吧,看看那個女孩做的怎麽樣。如果她全部答對了的話我就留下她,如果有錯的我當然也會留下她,你們倆别緊張。”看着兩個男孩臉上的表情,岑黎教授輕松的笑了。
高彥點點頭,跟着顔俊回到客廳,白小汐身旁圍着秋穎和秋欣,不過兩個女孩誰都沒有說話,大家明白在這個時候幫白小汐作弊是會前功盡棄的。
高彥用肩膀頂了一下顔俊,指着旁邊家庭影院笨重的音響上立着的一個琥珀色花瓶。
“那就是你曾經摔壞過的那個?”顔俊自作主張的跑過去把花瓶取了下來。
“我不太确定,記得不太清楚了,你試試看裏邊有沒有一個棱角,我記得就是那裏把我的手給劃到了,因爲疼的原因我把它給丢到地上了。”
“什麽棱角?”顔俊摸了半天也沒有個結果,另一邊的岑黎教授已經開始查看白小汐的試卷了。說是試卷,其實就是一些數獨題目,倒不如說是檢測結果。
“就在最低下,我試試看。”高彥說着小心翼翼的從顔俊手裏接過那個花瓶,把它翻過來左右觀察着,一隻手伸進瓶口裏摸索着。
“咦?你的這些答案是怎麽回事。”岑黎教授愣了半天:“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嗎?”
白小汐諾諾的點點頭。
“這就有意思了。”岑黎教授說着看向了高彥,下意識的開口叫了他的名字,不過可能是出于過去的習慣,他嘴裏喊出來的是高彥父親的名字:“高升!”
高彥被吓了一大跳,手裏一哆嗦,花瓶應聲而落,碎成了很多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