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有什麽就問吧,進來說?”酆翩錯開了身子,大家發現他也沒有想象中那麽可怕,不過誰也沒有放松警惕。
“請問你之前有個名字也叫酆煜熠,是麽?”孫彪讀着本子上的字。
“沒錯。”酆翩面無表情。
“您改名字是發生在高考之後,對嗎?”孫彪問道。
“對。”
“那爲什麽要改名字呢?”
“因爲這個名字被别人頂用了。”酆翩的回答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什麽頂用了?”孫彪下意識的問道,然後看到酆翩乏力的看着自己,心虛的退後了一步:“對不起,我無意冒犯。”
“這種事情還是等你們自己調查清楚了再來找我吧。”酆翩露出了送客的意向。
“不,我們其實已經知道了。”事到如今任何遮遮掩掩都已經沒有用了,孫彪幹脆鼓起了勇氣:“而且我們現在懷疑那三個叫做酆煜熠的人就是你殺的。”
“懷疑就懷疑吧,反正這麽說的人已經夠多了,反正你們也拿不出證據來。”酆翩的表現和他們之前預料的不太一樣,不過這種不承認的結局還是一樣的。
“你想好了,這件事情可涉及到了三條人命,而且你的同夥,那個姓田的家夥已經承認自己罪行了,我們這次來就是跟你索要一個口供的,如果你不承認的話我們就直接上司法程序了。”
“他叫田什麽?”酆翩一本正經的問道。
從顔俊到鄭凱,所有人都啞口無言,隻有胡子拉碴的酆翩在輕輕地哼笑着:“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還說人家已經認罪了,看來你們真的是什麽都不知道。現在來這裏隻是騙我說真話,對吧?可惜你們找錯人了,我和這個案子一點關系都沒有。”
“怎麽可能,高彥說你有的。”秋欣脫口而出。
“高彥是誰?”酆翩找到了新的關注點。
“你不用管他是誰,你自己做了什麽你自己清楚,等我們走出這麽門你在後悔就沒有用了。”孫彪裝作很生氣的樣子,秋欣也打算開始勸孫彪消氣,可惜酆翩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
“你們都已經跟我說了那麽多了,你覺得你們還走得出這個屋子嗎?”酆翩從自己的沙發下取出一根很長的鏽迹斑斑的鐵棒:“當初我就是用這東西把他打暈的,然後拖到橋上推了下去,然後看着他像一條魚一樣在水面上上來下去,上來下去,最後飄着飄着就不見了。誰也不知道他是被我殺死的,後來大家都說那是一不小心失足掉下去,頭撞到了護欄上失去了知覺之後淹死的。你們看,這種毫無聯系的東西沒有人會懷疑我的,就像當初的我一樣,又有誰會去追究那個傻子一樣的家夥會不會真的考上大學呢。”
雖然心裏很害怕,不過顔俊還是掏出手機偷偷錄下了這段話,他知道這将是決定性的證據。另一邊,鄭凱則已經掏出了自己的手槍,瞄準酆翩随時都準備發力,這一點是雙方都始料未及的。
然而,酆翩還沒有說話,鄭凱也沒有開槍,房門卻先被敲響了。
“一定是高彥。”秋欣興高采烈的跑去開門,酆翩居然也沒有阻攔她的意思。
“對不起,接到電話我就來了,不過好像還是來晚了。”那個接待過他們的警察探身走了進來,然後尴尬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接下來,不費吹灰之力他就逮捕了酆翩,後者甚至都沒有做多少象征性的反抗。
“你真不敢相信我們就這麽解決了這個案子,還好你的電話打的及時。”秋欣跟自己姐姐吹牛道:“要不是你讓他過來,我們有可能遇到危險呢,不過我覺得更危險的是鄭凱,他都要開槍了。”
“呀?我可沒有打電話,我和小白一直坐在屋子裏聊天呢,不信你問小白。”
“那是誰打的?高彥嗎?算了,我們連這麽難的事情都能輕易解決,小白的事情肯定要簡單的多,一覺睡醒之後我們就去她姨姨家。”秋欣高興地憧憬道,秋穎卻在發愁别的事情,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高彥還沒有回來…
不過秋穎的擔心沒有持續太久,高彥今天并沒有夜不歸宿,他帶着困意回來直接入睡,并且第二天早上主動提出要跟着大家一起去白小汐家說服她姨姨放行。
“高彥你昨晚去哪裏了?”早餐之後走在路上,秋穎不忘關懷一番。
“去調查了一個小事情,不過後來我發現和我想的有點差池。”高彥輕輕歎了一口氣:“不過這裏的空氣挺好的。”
“什麽小事情嘛。”秋穎發現自己的妹妹不知道什麽時候湊了過來并且豎起了耳朵。
“關于那個案子的,我覺得還有一個一點,就是死者去天橋那段,後來我發現那隻是死者個人的一點小習慣,和這個案子沒什麽關系。”高彥簡單的說道:“今天應該沒什麽事情了吧?我昨晚回來的路上聽說你們把真正的殺人兇手給抓住了。”
“沒錯呢。”秋穎剛想跟高彥仔細介紹這些事情就被秋欣一把給抓走了:“高彥你老老實實說,昨天你有沒有跟警察打電話讓他去救我們?”
“爲什麽要救你們?”高彥莫名其妙的看着秋欣:“你們昨晚遇到危險了麽?”
“算啦,你問他是問不出什麽來的。”秋穎反拉走了自己的妹妹:“我們去跟小白聊天去。”
“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另一邊同樣關注着這裏的孫彪和顔俊一直都在竊竊私語:“我一直以爲高彥和白小汐關系挺不錯的,可是你現在看,兩個人甚至都不怎麽說話,而且高彥也沒有主動找她聊天的意思。那他爲什麽要帶走白小汐,費這麽大力氣真的隻是因爲她是一個天才?”
“如果是高彥的話我覺得很有可能。”顔俊說道。
幾個孩子各懷鬼胎的走向自己的目的地,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兩個小時之後他們會見證到一場很激烈的家庭矛盾,激烈到他們都忘記了之前互相的猜忌和懷疑。
“你算什麽男人,算什麽男人,她都要走了你就眼睜睜的看着,還不聞不問?爲什麽要幫她說話?你都不知道這幾個孩子是做什麽的!”白小汐的姨姨把手裏的茶杯摔到她姨夫的身上,跟過去的是滿嘴的唾沫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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