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得的确一點也不像是一個犯罪設計師,對吧。”高彥看着眼前的男子,神情有些激動。
“犯罪設計師?這又是你發明的詞語吧?”顔俊問道。
“沒錯,你們馬上通知胡羌組長,我來負責拖住他,等我們抓到他之後再決定怎麽處理。這種人要是現在抓不住,以後出去就是一個禍害。”顔俊覺得此時身邊的高彥就像是一隻即将捕獵的野獸。
“一定要抓住他麽?說不定他變壞隻是社會因素,如果我們能夠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話,被我們感動了也是有可能的。”顔俊猶豫道。
“不可能的,你有聽說過自己拔掉毒牙的蛇麽?”高彥說完之後頭也不回的走了上去,顔俊慌慌張張的掏出手機撥通了維護局的電話。
“顔俊你幹嘛呢?”率先注意到高彥不見了的是秋欣。
“高彥發現了那個真正的壞蛋并且上前去拖住了他,我們馬上給維護局打電話,找人抓住他。”一直都在旁邊的秋穎解釋道,伸出食指放到嘴邊示意妹妹不要打擾顔俊。
秋欣和孫彪倒是沒什麽,鄭凱緊張的把手伸進了口袋裏:“是不是有危險了?”
“問題不大,高彥過去隻是和他聊聊天。”秋欣連哄帶騙的安撫着鄭凱的情緒,示意孫彪往高彥那邊靠近。
“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吧?”高彥大聲跟眼前的男子說道。
“什麽?”男子似乎聽力不太好。
“我說的是這個《三字經》案件,你的最後一個犯罪地點就是這裏吧?”高彥了解對手的性格,所以他一點也不急躁。
“莫名其妙,你是誰?”淩雲舉起胸口的照相機對準高彥按下了快門。
“你給我寄了那個八音盒,現在又問我是誰,果然你根本就不知道維護局調查這件案子的人是誰。”高彥說道。
“沒事的話我就走了。”淩雲不像個健談的人。
“當然有事,我想問問看你在這裏還想做什麽。”高彥自恃攔不住高大的淩雲,之所以停下腳步是因爲他手裏還拿着一台貴重的照相機。
“我就是來這裏拍照的,現在可以讓我走了麽?小孩子?”淩雲的不耐煩已經寫滿了他那張臉。
“不可以,我想跟你叙叙舊。”高彥脫口而出。
“什麽是叙舊?我們有什麽好談的。”淩雲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高彥。
“你叫什麽名字?爲什麽要把自己叫做淩雲?”高彥終于問出了自己一直都想問的問題。
“我叫劉蟻,淩雲是什麽東西?這名字不錯。”對方終于露出了一絲興趣。
高彥發現自己和眼前的這個人沒有話題了,他掃向孫彪的方向,孫彪給自己輕輕招了一下手。
淩雲也沒有和高彥繼續聊下去的意思,他随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去,用手中的單反瞄準公園的每一個場景。高彥發現自己尴尬的站在這裏無所事事,最後隻能回到了顔俊他們那裏。
“胡羌組長說他馬上就帶人過來,他還問我們需要什麽幫助。”顔俊看到高彥走了過來,心裏想着即将遇到的可能性。
“他是來這裏踩點的,我估計短期之内是不會離開這裏了。”高彥說的話讓所有人都安心了不少。
“高彥,要是一會胡羌組長來,問我們他的罪犯證據在哪裏,我們應該怎麽說?”秋欣問道。
高彥語塞,他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要不我們把那個苗耀和叫鳳的女人也告訴胡羌組長,隻要嚴刑逼供就不怕他們不承認。”孫彪滴溜溜轉着眼珠子。
“你要是敢這麽做,胡羌組長就敢把你嚴刑逼供。”顔俊笑道。
“高彥你爲什麽會認爲這家夥是兇手?”秋欣再次問道。
“因爲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設計好的。”高彥老老實實的說道:“他的本名叫做劉蟻,如果我們找人仔細調查的話,肯定會發現之前的所有事情都和他有關系。”
“可是如果他自己不承認的話,我們也拿他沒辦法呀,抓一個人是需要證據的。”秋欣有點急了,她這才發現原來高彥有時候辦事也挺沒頭腦的。
“那現在怎麽辦?”秋穎終于明白大家在說什麽了。
“還能怎麽辦,先去歡迎胡羌組長吧。”孫彪指了指公園的入口處,一身便衣的胡羌組長帶着兩個年輕人匆匆趕了過來,覺得胡羌組長一身便衣的高彥突然想起來,胡羌組長在維護局也沒有特定的制服,他的穿着一直都很普通。
“你們六個這麽快就發現線索了?上次那個樓着火的事情是不是也是同一個人幹的?”胡羌組長對自己這幾位組員的表現很滿意。
“那場火可沒有《三字經》中的任何一句,你是怎麽發現的?”胡羌組長的話吸引了秋欣的注意力。
“我們可不是隻有你們彥組一個小組,我們還有一整個分析組呢,這是他們分析出來的結果,不過他們整個組都沒有你們這個小組的效率高。”胡羌組長笑呵呵道:“我們還是先解決眼前這件案子吧。”
“犯罪嫌疑人就是在那邊扛着照相機的家夥,隻不過我們暫時還沒有證據來證明這一切。”事已至此,高彥隻能硬着頭皮指出現在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的淩雲。
“他是不是有點傻?高彥剛才都過去跟他說了很多東西,可是他一點也不驚慌。”孫彪跟秋欣小聲耳語道。
“沒有證據麽?這有點麻煩,不過沒事,你們幾個說他有嫌疑,那無論如何我們也要把他抓回去。”胡羌組長跟身邊的兩個人吩咐着接下來的行動,高彥抓住了他的衣袖。
“抓住他之後一定要直接帶回維護局,他有任何要求都不能滿足。他在對面的公共衛生間裏藏了一整套女人的衣服,要是讓他去上廁所他就會順着後邊的窗戶跑出去;别讓他和其他的路人說話,也不能跟他去他的家裏,那樣的話路上車子會出故障的;他要是餓了或者渴了也不能滿足他,還有,他口袋裏的那盒煙也有問題,不要随随便便讓他自己行動。”
“你們倆聽到了沒有?”胡羌組長突然表情嚴肅,可能也是被高彥的說法給吓到了。
兩個跟班點點頭,然後若無其事的朝反方向走了過去,胡羌組長則拍了拍六個孩子的肩膀,然後随意的在公園裏逛了起來。
“高彥,爲什麽我覺得你跟這家夥有仇,你剛才說的都是爲了整他的吧?”秋欣懷疑的看着高彥。
“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們可以自己看。”高彥無所謂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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