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穎在這其中探頭探腦的過來看了高彥一次,應該是想跟高彥聊天,不夠看到高彥情緒低落就悄悄離開了。高彥記得秋穎在調查這件案子的時候曾經提出過要跟蛇女聊聊天的想法,那時候他還以爲秋穎是同情心泛濫,現在回想一下,自己這個小隊的确沒有考慮過太多其他人的感受,這才導緻了悲劇的釀造。不過,這種事情又怪得了誰呢?高彥心裏自嘲道。
第二個來高彥房間尋找高彥的是顔俊。
“怎麽了?”顔俊看起來也沒有什麽急事,手裏拿着一本厚厚的雜志。
“沒事,過來随便看看。”顔俊順勢坐到高彥的床沿邊上,看着高彥手裏的那本資料發起了呆:“這東西不是在飛機上弄丢了麽,爲什麽會出現在你手裏?”
高彥看了看門外,顔俊心領神會一覺就把高彥卧室的門給關上了。
“上次在我們辦公室打掃衛生的時候鄭凱給我的,說是在那個櫃子裏發現的,不過我覺得這東西就是上次在甘島上看到的那個。”高彥淡淡道。
“上次我們推斷是露仁嘉帶走了這東西,對吧,那爲什麽會出現在我們辦公室的櫃子裏?”顔俊也不懷疑高彥欺騙自己:“會不會是其他人拿走的。”
“知道這東西的除了露仁嘉也就隻有我們四個,誰也沒有必要把它拿走,這東西本來就是我的,所以我也沒必要偷這個東西。至于其他的,還是有了證據之後再說吧,現在懷疑還是有些早。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情麽?”高彥僵硬的轉移了話題。
“沒事,過來看看,這兩天大家心情都不太好。”顔俊面色如常。
“要不要出去玩玩?我感覺秋穎這個孩子應該有一肚子話想說。”
“還是算了吧?”顔俊有點遲疑。
“這就說明你有事情。”高彥直視着顔俊。
“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我覺得關于那個蛇女我們有一定的責任,所以我想再去一次那個雜技團。”顔俊試探着高彥的語氣。
“我剛才說出去的時候你表現的很拒絕,現在又說想回到那個雜技團去,我想你過去的目的不是爲了說個對不起吧?”高彥看向顔俊的眼神充滿了挑釁:“要去你就帶他們去吧,我現在有點累想休息一下。”
“高彥那件事情真的不怪你,那個蛇女走投無路是雜技團逼迫的,我們也不會預料到這種事情。”顔俊有點心急。
“道理我都懂,我們也不是小孩子,現在我想休息一會,你要去我完全支持你,過去做什麽也是你的自由。我現在想在這裏待着,說不定還能解決一兩個其他的案子。”高彥一臉誠懇。
“那好吧。”顔俊也不多說,再次看了一眼高彥手裏的資料之後就離開了高彥的屋子。高彥起身藏好資料,跟着顔俊走了出去,來到客廳之後發現鄭凱正在看新聞,一個地方衛視的小節目正在用很誇張的篇幅來報道關于某貪官污吏出獄之後的生活。
“我們都已經說好了,除了秋欣之外其他人都願意跟我過去,高彥你确定不過去嗎?”顔俊走過來再次問道。
“沒錯,待在家裏挺好的。”高彥看了一眼樓上:“那倆家夥回來了?”
“沒有,我是打電話問的,他們倆似乎去找信息了,不過具體的孫彪也沒說。”顔俊解釋道。
這個時候新聞報道開始偏離正軌,主持人用一種很詭異的語氣說道,昨天中午當地某一家書店被盜竊,盜竊之後犯罪分子嚣張的在門口寫上了人之初三個大字。随後,主持人在排除炒作與廣告兩個可能性之後,開始給大家講解中國傳統文學中的《三字經》。
“這年頭會有人不知道《三字經》說什麽東西麽?”顔俊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電視機。
“說不定是這個新聞沒什麽可以播放的了,你看這個主持人,念稿子的時候明顯沒有用心,說明她自己都不喜歡這種新聞。”高彥指着電視機說道。
“換個台吧,你爲什麽老喜歡看這種無聊的東西。”顔俊乞求着鄭凱。
“别,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有很大的空間,一般來說這種嚣張的小偷還會做出更嚣張的事情。”高彥阻攔道。
鄭凱很不理解的看着高彥。
“這就是個惡作劇吧?”
“惡作劇是不會使用這種字體的,你看那個據說是被撬開的防盜門,根本就看不出被撬開的痕迹,你覺得會有小偷沒事幹跑去書店鬧事麽?旁邊的珠寶店似乎更加吸引人一些。”高彥說道。
“那你覺得這是怎麽回事?我還是覺得惡作劇的可能性大一些。”顔俊疑惑道。
“我估計是某個人無聊了,或者是看到我們無聊了。”高彥搖頭道。
“你說是那個十二生肖?可是這件事情和維護局沒有一點關系啊,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不是,這是某個小偷的作案風格,在搞事情之前先找一個地方來闡述自己這次作案的主題,接下來用同樣的方式來一步一步的吸引你去調查。”高彥此時已經有些熱血沸騰了,不過屋子裏他的兩位同伴絲毫體會不到這種感覺。
“你說的是誰?又是那個露仁嘉?”顔俊對于高彥口中小偷的認知隻有一個人。
“當然不是,她才沒有這麽無聊,我說的是一個很可怕的家夥。”高彥目不轉睛的盯着電視機:“如果這就是他的目的,我覺得他想表達的意思一定是《三字經》,這個已經很明顯了。而且,我感覺他才剛開始自己的犯罪,因爲‘人之初’這三個字實在不好找,所以他才跑去翹了個書店。”
顔俊和鄭凱茫然的看着對方,高彥則已經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翻到露仁嘉的手機号,給對面去了個短信:“看到新聞報道沒?某些人已經蠢蠢欲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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