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感覺還是有些問題,萬一這個東西就是他們雜技團自己編出來騙人的怎麽辦?萬一那個叫郎娅的姐姐說了謊話,那個人就是她殺的怎麽辦?”秋穎詢問道。
“這就要看你自己的判斷了,我有一種預感,那個蛇女應該不是一個殺人兇手。”高彥說道。
“可是預感不一定是真的,我就感覺她怪怪的。”秋穎撇撇嘴:“你和她又不熟。”
“正是因爲我和她不熟,所以看到她的時候我感覺她是一個好人,有時候越是熟悉的人反而越容易對你僞裝。”高彥說了一句很沒頭沒腦的話,韋太龍聽到高彥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後一直都很高興,努力給高彥提供更多的信息。
“那個,我最早聽到有人說是蛇女殺人是在他們玩牌的時候。”
“什麽玩牌?”高彥問道。
“就是賭博,那幾個人晚上表演完節目就會在帳篷裏賭錢,每天都是這樣。”韋太龍解釋道。
“那案發當時他們也在賭博麽?”
“沒錯,這個當時他們跟警察也說過了。那段時間好多人都聚在一起,沒有證明的人很少。”
“什麽叫做沒有證明的人?”顔俊問道。
“他指的應該是不在場證明,我感覺這件案子其實挺簡單的,隻不過大家的注意力被轉移了。”高彥說道。
“被誰轉移了?真正的兇手麽?”顔俊問道。
“沒錯,你仔細想想看,那個年輕人在這裏被殺害了誰最有利?”高彥說道。
“當然是雜技團的人了,不是都說過了麽,雜技團的人因爲那個年輕人發現了蛇女的真正秘密,害怕那個人說出去所以就殺人滅口了。”顔俊理所當然的說道。
高彥不置可否的搖搖頭,然後指向了韋太龍的方向。
顔俊這才發現韋太龍看向自己的目光裏全是震驚和否決,這讓他意識到自己在當事人面前說出了很不禮貌的懷疑。
“如果那個蛇女的化妝連我們六個孩子都可以不用回避直接過去觀看,那麽我覺得這個雜技團對這個其實沒有那麽敏感,最起碼是不會因爲這個殺人的。”高彥說道。
“可是我們現在的身份是他的親戚,算是半個雜技團自己人。”顔俊心急的辯解道。
“這個性質是一樣的,而且我們幾個孩子更有可能把這個說出去。雜技團是靠這個蛇女賺錢的沒錯,可是這個用鏡子來僞裝牆壁的手法一來比較冷門,二來就算說出去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所以我覺得雜技團對這個反而沒有想象中那麽敏感。”高彥向韋太龍投去了征詢的目光。
“沒錯,以前也有幾個人過來問過這個蛇女的問題,還有三個人看出那裏有個鏡子了,我們也隻是希望他們不要說出去,其他的也沒有做什麽。”韋太龍忙着爲自己的雜技團辯解。
“是我們把這個蛇女的手法看的太重要了,可能兇手一開始就不是因爲這個目的。”高彥指着面前的一頂帳篷:“我們這次去的目的地就是這裏麽?”
“沒錯,這就是放箱子的地方,現在裏邊應該沒有人。”韋太龍四處掃視了一遍周圍的環境,雜技團已經開始一天日常的表演了,到處都傳來大喇叭的嘈雜聲。
“你今天不用去那個蛇女的帳篷裏當主持人麽?”秋穎好奇的問道。
“會有人代替我的,這個沒事。”韋太龍漫不經心的回答道,帶着六個孩子走進了帳篷裏。
“喏,那就是我的箱子。”韋太龍指着堆在角落裏一個積滿了灰塵的大木箱,看着秋穎皺起的眉頭他又補充了一句:“因爲之前好久都沒有用過了,所以我也沒動過它。”
“它是鎖着的。”高彥皺起了眉頭。
“那是因爲上次發生那種事之後我被他們給罵了一頓,就隻要找個鑰匙把它鎖了起來。”韋太龍說着從自己口袋裏摸了半天,最後找到了一把看上去有些生鏽的小鑰匙,在鎖孔上比劃了半天最終打開了箱子。
箱子裏的确有很多東西,一些舊的古怪衣服與木制的靶子,還有幾把做工精緻的小刀,看上去鋒利無比。高彥在衣服下邊還看到了兩個小箱子,一頂千奇百怪的帽子和再普通不過的幾條毛巾。
“咦?”韋太龍看着箱子裏的東西,突然發出了一聲疑惑的叫聲。
“發生了什麽?”高彥最先問道。
“那個被用作兇器的刀子不見了。”韋太龍在箱子裏翻了起來,把裏邊的東西一一取了出來,高彥這才發現那幾把看上去很鋒利的刀子也隻是做工精細而已,握在手裏連皮都不會擦破。
“這裏不是有幾把刀子麽?”顔俊提示道。
“當然不是這幾把,這幾把是最普通的小道具,不值錢的。被拿去殺人的那把刀子是我最喜歡的一把,那把刀子很有價值的。”韋太龍的語氣開始變得急促,雙手在箱子裏胡亂翻找着。
“先不要急,你最後一次看到那個刀子是什麽時候?給這個箱子上鎖的時候麽?”
“沒錯,他們讓我把刀子收好不要再拿出來了,我就買了一把鎖把它放到這個箱子裏了,就在幾個月之前我還打開去過東西,那時候還好好地在這裏邊放着,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動過它。”韋太龍看上去有些心急。
“你放進去的時候是一個人放的嗎?還有誰有你這個箱子的鑰匙沒?”高彥丢過去兩個問題。
“沒有,上次我的東西被人偷走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給他們動過我的東西,鑰匙也隻有我這裏才有,他們是不可能有的。”韋太龍語氣中的急促和臉上的焦急隻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那把兇器的确已經弄丢了。
“不要急,我們好好找找。”秋穎安慰道,和顔俊加入了搜尋的隊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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