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組長一進門就亮出了自己的身份,這東西比任何東西都好使,而且這個公安局有個隊長正好和胡羌之前有過交集。所以哪怕是這個點了,哪怕還帶着三個小孩子,哪怕今天是大年初一,公安局的夜晚依舊燈火輝煌,隊長對胡羌他們的熱烈歡迎讓高彥感覺到很不舒服。
“我就說他們出去調查這個案子爲什麽那麽快就回來了,原來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既然嫌疑人是維護局的組長那也就不必調查了。”隊長臉上的笑意一直都沒有衰退,他的目光随後轉向了高彥他們三個:“這三個孩子是你家裏的嗎?這對雙胞胎還真是一點也分不清楚。”
何基下意識的搖搖頭,他在來的路上本來還想好了解釋自己爲什麽會被當做嫌疑人來着,此時完全說不出話了。
“那就是案發現場的目擊證人咯?維護局的效率果然是我們這種小警察望塵莫及的。”這番話進入何基的耳朵又變成了另一種意思,讓他完全不知所措。
“我們幾個是來協助調查案子的。”秋欣大咧咧的說道,高彥和秋穎突然變得滿臉通紅,胡羌倒是配合着點點頭。
“原來是跟着組長來學習破案的。”隊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接着放棄了這個話題:“那我們現在先去我的辦公室裏暖暖身子?我給你們倒幾杯水慢慢說這件事情。”
“不用了,要不是這家夥惹這麽大的麻煩我們本來不應該過來打擾的,而且這家夥還是這件案子的嫌疑人,我們首先要調查清楚這個案子到底是怎麽回事,是這家夥真的殺了人還是有人在對我們維護局不利。”胡羌正色道,莊嚴的指着不好意思的胡羌。
胡羌覺得自己隻是在說玩笑話,可是這番話卻讓隊長露出了不少尴尬:“這話說的,何基組長怎麽可能會是兇手呢。不過要是真的有人想要對付維護局的話,我們一定會全力幫助你們調查這件事情的,在我們管轄的範圍發生了這種事情也是我們的失職,不過最近是過年期間,我們人手不夠而且最近發生的事故比以前要多很多。”
“這是爲什麽呢?”秋欣聲音很大。
“因爲人聚到一起了,過年的時候大家喜歡熱鬧,湊在一起不管是吃飯喝酒還是燃放煙花爆竹,都不會注意可能存在的隐患。”高彥說道:“春運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這麽多人一起回家,這可是小偷夢寐以求的事情,畢竟小偷也是需要趕快賺錢回家過年的。”
“這孩子說的一點也沒錯,所以我們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不過你們放心,這個案子我一定會督促他們放在首位去調查的,争取早點給何基組長一個滿意的答複。”
“沒事,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們維護局吧,你們可以不用處理了。”胡羌淡淡的說道。
“醫生和警察這兩個工作連過年都過不好,要是這兩個崗位春節随随便便休假的話,這個社會就連最基礎的保障都沒有了,我們很理解你們的難處。”這是何基說的話。
聽到何基的話,隊長突然露出了一抹苦笑:“我們家孩子他媽就是一個護士,到現在還沒有下班,好不容易昨天晚上一起過了個年今天早上一大早就去上班了。”
“所以說偉大的職業必定有它的偉大之處。”何基又開始說讓人聽不懂的話了,高彥和兩個女孩在小聲讨論何基組長是不是單身,他們回想起在何基家看到的那些東西,最後得出了肯定回答。
“話不多說,我們去看看屍體吧。”胡羌突然說道,隊長愣了片刻之後點點頭。
“什麽?去看屍體?”兩個女孩吓了一跳,秋穎的反應尤爲強烈。
“對啊,要是不看屍體我們怎麽會知道他是怎麽死的。”高彥沒有反應過來兩個女孩驚吓的原因,随後突然明白了:“你們倆要是害怕的話就在這裏等着吧,我們一會就出來了。”
秋穎看了一眼他們所處的公安局大廳,透過門外一眼就可以看到外面黑漆漆的空曠,她又看了一眼同樣吓得不輕的妹妹,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抉擇了。
“沒事,我們說的去看屍體是去看屍檢報告,現在屍檢早就已經出來了,讓你們幾個看屍體也沒什麽用。”胡羌笑着說道,他覺得要是真的看屍體的話,帶着幾個孩子去是一件很不尊重的事情。
隊長和高彥走在最前邊,高彥嘴裏還詢問着關于案發現場的事情,不過隊長并不是負責這個案子的,所以他了解的并不多。
“那個屍體是被一群人發現的,當時他們剛好想在那裏點煙花,因爲旁邊都是主幹道怕影響到過路的車輛,就跑到那片荒地那裏去了。都是一群年輕人嘛,當他們點着之後發現那邊躺着一個人,有兩個膽大的上去用打火機照了一下,結果發現有人死在那裏了。他們連忙就給公安局打電話報警,我們趕到之後封鎖了現場,還好是大年初一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大部分人都在家裏過年呢。”
“那死者的身份确定了沒有?”
“暫時還不知道,他的身上什麽東西都沒有帶,唯一有用的是一個裏邊什麽都沒有的破錢包,被發現的時候距離死者不遠,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東西。死者的衣服鞋子都完好,也不像是有過打鬥的痕迹,而且被發現的地方那麽偏,我覺得這件事情很值得琢磨。”隊長知無不言。
“你們連死者的身份都沒有調查清楚就已經知道何基組長是嫌疑人了?”這個問題高彥早就想知道答案了。
“這是因爲在警方到達現場的時候有人提供線索了,說自己之前見過某人鬼鬼祟祟的經過那片區域。因爲他說的不太詳細,我們這邊就讓他帶着我們去尋找線索,結果走着走着就到了一個小區裏,碰巧小區的門衛那裏有所有住戶的資料信息,他是通過這個認出來的。”隊長說的話也是他從同事那裏聽來的,不過也八九不離十了。
“那爲什麽他就這麽确定呢?”高彥依舊不依不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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