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小孩說話很有意思,雖然你說自己是小孩我卻覺得你不是小孩。”警察看着高彥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笑話,臉上的笑容也一直沒有散去。
“随你怎麽想,反正那邊那些不是什麽好人。”高彥的語氣很淡,他已經不想再說什麽了,這裏發生的一切還是讓秋欣去處理比較好。
那邊的吵架還在繼續,面前這個警察就坐在距離自己最近的位置上看戲,高彥本來還期待他過去看看情況:“你不要過去看看麽?這可是妨礙公共秩序的事情。”
“現在不是我的工作時間,我想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要是現在上去的話保不準會有兩個說法。”這位警察也不心急。
“你看那個叫的最兇的,戒指原來在他的手裏後來弄丢了是吧?其實不是他弄丢的,而是那個站在最邊上的偷偷弄到這個服務員口袋裏的,證據就在他的袖口那裏。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剛剛他們幾個借着耍酒瘋還把自己的啤酒灑到了那個服務員的身上,具體是哪裏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調查一下肯定能發現的。這種小案子如果細心對待的話肯定可以破解的,雖然檢查指紋這種事情不一定能得到答案,但是我覺得那兩個家夥的手上肯定沾滿了啤酒,可是戒指上卻一點啤酒的痕迹也沒有,這個應該是可以檢測出來的吧?”
“你對這個很熟悉。”警察目不轉睛的盯着高彥:“我注意到你剛是從出租車上和那個女人一起過來的,後面還跟了一個小女孩。”
“沒錯。”高彥也不否認。
“那你是怎麽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的?剛才有個孩子出去打電話了,是不是打給你的。”
“沒錯,你都知道了還問什麽。”高彥此刻隻希望這家夥能夠把小李從人群中救出來。
“可是她打電話隻說了幾句話就回來了,幾句話不可能解釋的這麽清楚,不是麽?”身爲警察的敏銳直覺讓鄒泯感覺這個孩子應該是這件案子的突破口。
“好吧,那我就如實告訴你吧,我是維護局派的。”高彥裝作不得已的樣子祭出了自己的身份。
“維護局?那也就難怪了,可是你不拿出證明的話我如何相信你?還有,爲什麽維護局的童子軍會跑到這裏來調查這麽一件小事情?”鄒泯是高彥見過爲數不多聽到維護局身份之後還能冷靜思考的。
“因爲一個小案子,是有關這一帶的詐騙事件。”高彥索性全盤托出。
“那爲什麽不找我們警方來處理?我記得維護局不會負責這種小事情的,你們自己去調查難道會比我們更快?”鄒泯感覺自己的職業被侮辱了,不過也是人之常情,這種事情首先就應該尋求警方的幫助而不是讓幾個小孩子自己跑來跑去。
“你在你們警局的地位有多高呢?”高彥反問道。
“刑警大隊副隊長,也算是老資格了。”鄒泯下意識的回複道,随後意識到了自己的聊天對象:“你問這個是什麽意思?”
“看來你還是把我當小孩了。”高彥指了指秋欣的方向,意外的發現秋欣一直在盯着兩個人看:“不出所料的話電話是那個女孩打給你的,而我對你一無所知。如果她是從你們警察局找到了你的電話,那麽她爲什麽不打電話給别人,一定要給你打這個電話呢?你也不是你們局裏權利最大職位最高的,明明有更好的選擇,爲什麽還要讓你來這個現場呢?”
高彥的一連貫問題讓鄒泯喘不過氣來,之前他以爲這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小事件,舉報的人是爲了防止傷人事件的發生,可是現在看來自己完全被人套進去了。
“倒也沒有其他的意思,不過我覺得她選擇你不是通過114查證後撥号的。”高彥也一屁股坐到了鄒泯的身邊:“你信我是維護局的也好,不信也罷,現在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應該就知道我們爲什麽找你了。”
“什麽問題?”鄒泯感覺自己被一個小孩子給玩弄于鼓掌之中,語氣中更多的是不滿。
“你聽說過曹西蘭嗎?”高彥掃了一眼人群中那個叫陶半旬的家夥。
果不其然,鄒泯的反應很大:“你說這件事情和他有關系?”
“沒錯,我相信這群小混混就是他找來的,因爲他覺得這個服務生對他有威脅。”高彥的目光一直飄忽不定,現在又轉向了門外的那片冰天雪地。
“你有什麽證據麽?”鄒泯很快的詢問着自己的習慣性問題。
“證據什麽的先不說,你能不能先告訴我爲什麽你會知道這個人。”高彥努力想和他好好交流:“如果我現在代表的是維護局的話。”
“維護局會幫我們的麽?”鄒泯暗暗下定了決心,他的眼神裏布滿了痛苦的渾濁:“我之前有一個兄弟就是被這個家夥給害死的。”
“你說的是那個警察?”高彥很快就想到了秋欣之前給自己提過的這些人犯下的罪行。
“沒錯,前一天我們倆還在一個桌子上喝酒來着,可是第二天他就出事了,被人拉到醫院裏醫治無效。”鄒泯一想起這件事情就打哆嗦:“我根本就不相信那群人說的這是個意外,可是從上面到下面沒有人去調查這件案子。”
“你可能不知道,那家醫院本來就是和他們一夥的,而且有足夠的膽子向一個警察出手,我覺得這件事情可沒有那麽簡單。”高彥覺得自己能理解眼前這個高大男人的痛苦,可是卻又說不出安慰的話。
“你們是怎麽發現這件事情的?從那之後再也沒有人提起過了。”鄒泯覺得自己終于有機會幫自己的好兄弟找到真兇了,他一直都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跷。
“這個你不能問我,是她發現的,你我都是她打電話叫過來的。”高彥昂首示意了一下現在還站在人群中傻笑的秋欣:“不過你要相信我們會幫你的,雖然複仇這種事情說起來不太符合現在的社會,不過我們始終會站在正義的一方。”
果不其然,在高彥說話之後鄒泯很快就表達了自己的态度:“隻要能找到真正的兇手,讓我做什麽都行。”
“話别說的這麽虛無缥缈,你沒有那麽大的能力我們也沒有那麽多的興趣,現在我們做的事情完全是爲了這個社會的和諧,這樣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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