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讨好也不爲過吧?高彥在心裏想着。孫彪想跟過去醫院看看,被秋欣嚴詞制止了,幾個孩子自己知道回家的路,這讓阿茹身上的壓力減輕了一些。
“我感覺這裏邊有故事。”秋欣再一次追上了高彥:“萬一那個老奶奶是故意摔倒的呢?”
“你的心裏就不能往好裏想麽?都那麽老的人了,還有必要做這種事情麽?”孫彪嘲笑着她:“那裏本來就不平整,阿茹姐自己也承認了是自己不小心,現在就看是不是很嚴重了,要是很嚴重的話我估計要折騰一番了。”
“我們現在去哪裏?”鄭凱詢問道,仿佛剛才發生的事情和他沒有一點關系。
“回去到事發現場,我就不信了還。”秋欣氣鼓鼓的說道,眼睛看向高彥希望得到他的支持。
“你還有力氣再走那麽多的路嗎?”秋穎有氣無力的說道。
“要是想看大水法的話,我們從東門進去不就得了。”秋欣滿不在乎的回複着姐姐。
“等等。”孫彪狐疑的看着她:“你怎麽了解的這麽清楚?”
“你以爲都跟你一樣馬虎啊,來這裏之前就不能先查看一下地圖麽,我在辦公室裏就看過了。”秋欣沒好氣的回複道,把一行人強行拉上了旅途,顔俊征求性的看向高彥,高彥默不作聲的跟着秋欣前進着。
圓明園裏的熙熙攘攘絲毫沒有因爲這裏之前曾經發生過的不愉快而受到影響,絡繹不絕的遊客們繼續着前人的工作,大肆點評着這裏此時的蕭條和曾經的落寞。高彥他們不得不再買了一次門票才得以進入,這次他們倒是很快就來到了大水法這裏,秋欣輕車熟路帶他們進入了另一個門。
“應該就是在這裏吧,倒也是一個安靜的地方。”秋欣最後停在了一片空地旁邊,這裏凸凹不平的地面和四周枯黃的雜草爲剛剛發生的摔倒埋下了伏筆。
“高彥快觀察呀,你們偵探不是通過一兩個腳印就可以分析出這裏曾經發生的事情麽。”秋穎招呼着站在遠處發呆的高彥。
“你倒還真是看得起我,那我就告訴你,根據我的觀察,一八六零年十月,有兩個來自歐洲的強盜闖進了這裏。一個強盜洗劫财物,另一個強盜放火,最後就變成你現在看到的這副摸樣了。”高彥繼續無聊的站在那裏,絲毫沒有理睬姐妹倆的熱情。
“雖然有一些你說的腳印之類的東西,可是我覺得過了這麽長時間,應該已經被其他人踩壞了吧。剛才我們要是找個照相機拍下來就好了,如果那樣的話至少還可以留點證據,現在說什麽也沒用了。”顔俊想學高彥平時的樣子做出一些分析。
“照相機麽?是不是需要我去借一台過來?”秋欣有些遲疑的看着遠處的人群。
“不用了,我可以确定這件事情的确不是阿茹的錯,至少她不是故意撞上去的,很可能是那個老太太想利用阿茹。”高彥突然說道。
高彥的話一貫都是真理,老奶奶在衆人心目中的可憐形象瞬間就被一隻狼外婆取代了。
“如果不出所料的話,剛才那個提出用金錢私了的大叔也是他們的同夥,甚至一開始在公交車上的那個小偷也有問題。要是一直往前推的話,可能小李在公交車上的舉措激發了這個團夥的報複心理。”高彥沒有說出自己的推測依據,他的話讓自己的五個隊友感覺一陣後怕:“這個團夥選擇在這個地方實施詐騙,還真是一件不幸的事情。”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去揭穿他們嗎?”孫彪一改之前的态度,興緻勃勃的詢問道。
“第一我們沒有證據,第二幾個當時并不在現場的小孩沒有任何說服力,第三老奶奶受傷是事實,我們沒有辦法更改。”高彥搖搖頭:“隻有在他們作案的時候抓住他們才是唯一的解決辦法,可是現在這件事情已經即将進入尾聲了,要是他們在醫院裏也有同夥的話,我覺得這件事情就更加麻煩了。”
“要不要回去找人幫忙?”顔俊試探性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尋求維護局的幫助嗎?那就直接打破了遊戲的平衡,爲了一件小小的摔倒案子去麻煩維護局這種龐然大物的話,我覺得一定會給某些人落下口實的,而且現在胡羌組長他們也顧不上這些。”高彥想到了自己在會議室裏偷聽到的那些信息。
“那怎麽辦?”秋穎一籌莫展的詢問道。
“一般來說這種以詐騙爲主的犯罪團夥是靠這個吃飯的,不可能隻做一件案子,在這段時間他們肯定還會出動的,我們隻要在其他事件發生的時候取得決定性的證據就行了。”高彥給了他們一個提示。
“對啊,之前他們肯定還有過詐騙活動,這次隻是小李多管閑事被盯上了而已,我們要是能找到其他的受害者同樣可以解決這一切。”這次的分析來自秋欣。
“這怎麽就是多管閑事了?照你這麽說看到有人偷錢包,大家都站在一邊不管咯?”鄭凱突然變得很不友好:“看到這是什麽沒?圓明園,就是因爲你這種不愛多管閑事的人太多才被燒的,如果當時大家都不顧着逃命,會有這麽大的恥辱放在這裏供大家遊覽嗎?”
“我就是随便說一句,你激動什麽?難道圓明園被燒了也要怪我嗎?”秋欣不甘示弱的反駁了一句,高彥覺得秋欣生氣是因爲鄭凱把這種涉及到民族尊嚴的原則性的帽子扣到了她的頭上。
“行了行了,過去的事情我們沒有辦法去評論,圓明園也不是一根煙頭點着的,你們現在說這些還不如去把這群詐騙犯送到警察局裏,高彥告訴我們下一步計劃吧。”顔俊又開始充當和事佬了,鄭凱和人吵架他還是第一次見,這讓他感覺又新奇又無奈,仿佛鄭凱第一次來到圓明園就有點不對勁,看到什麽都要叨咕幾句。
高彥搖搖頭:“我沒有任何計劃。”
“怎麽可能?就算要跟蹤他們尋找他們的窩點,你說一聲我們也會去的,有什麽不好意思說的。”孫彪還以爲他是想再一次單獨行動。
“不,我隻是不确定自己的推理,我想看看老太太到底能檢測出什麽病,要是真的病到骨子裏了,那我想也就無藥可醫了。”高彥如實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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