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岽,男,綽号陳山東,維護局後勤組采購員。元旦那天他沒有參加維護局采購組的整體活動,以養病爲由在家裏呆了一天。沒有人證明這一點,他有後勤組采購部的鑰匙。
孫珂,男,維護局分析組記錄員,負責分析組的各項會議記錄工作。案發當時孤身一人且無不在場證明,辦公室裏的保險櫃有很明顯的被強行打開過的痕迹。分析組組長作證這是之前一次技術上的失誤,不過時間太久沒有後續結論。
吳政罡,男,維護局分析組資料員,負責與資料組的接軌工作,将分析組的研究成果送到資料組裏,他是整個組裏和資料組接觸最頻繁的,也是分析組中最了解資料組的人。
馮宓,男,維護局分析組主任,爲人比較刻薄,手下管理了一大批人,據說曾經因爲濫用公權被處分過,喜歡奢華的東西。調查中他不願意說自己那天晚上去了什麽地方,據說是私人事情。
錢虔,男,維護局調查組副組長,他的升職速度是火箭般的,隻來了兩年就已經身居要職,之前是維護局某地方的組長。懷疑他的原因完全是因爲秋欣的直覺,不過他也符合高彥的那些标準。
褚幺,男,維護局行動組成員,和他的名字一樣,他是一個很不起眼的人物,沒有人知道案發當時他在哪裏。
衛察,男,維護局實驗組機械工程設計員,作爲機械工程組學曆第二高的高材生,他在這裏的地位很高。不過,這也不能避免他成爲被懷疑的對象。
蔣越,男,維護局實驗組統計員,案發當時他來過維護局,而他也對此供認不諱。來維護局是爲了取回一個新型的材料,因爲他不确定這種材料在空氣中是否會發生氧化還原反應。
當高彥把最後的名單交給胡羌的時候,後者的手微微顫抖。從理論上來說這裏邊有一個或者兩個維護局的内鬼,隻需要去查看一下他們辦公室裏的櫃子就可以了,如果大家的櫃子都正常的話,建議對這幾個人進行分開審訊。這是高彥的原話,短短的幾句話讓猝不及防的胡羌一時間不知所以。彥組又完成了一項任務,不過這次是在其他幾個小組的幫助下完成的。
“查,一個個徹查下去。”秋鴻就說了這一句話,除了何基之外的其他四個組長相互看了一眼之後心裏帶着一兩個名字離開了會議室。高彥和徐娟并沒有懷疑資料組的任何人,這讓何基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腰闆也直了不少。
維護局裏雞飛狗跳,批駁聲和辯解聲在各個樓層此起彼伏,造成這一切的幾個孩子卻出現在了維護局外的餃子店裏。這頓飯是顔俊請客的,美其名曰慶功宴,是爲了感謝王軒等六個夥伴對彥組的幫助。出于某種原因徐娟并沒有跟着大家來吃飯,隻是小聲告訴高彥之後就回自己辦公室去了。十一個孩子坐在餃子店最大的包廂裏,秋欣和孫彪興沖沖地點完菜之後大家就開始互相吹噓了。在秋欣的一片反對中孫彪叫了幾瓶啤酒,除了鄭凱之外的男孩子都沾了幾杯。調查組的兩個起了内讧,薛芊茜堅持表示調查組才是維護局辦事效率最高的,許濘對此表示很懷疑,他對行動組的設計結構贊口不絕。鄭凱喝了很多飲料之後居然出現了醉意,他一直宣稱自己一直都是實驗組的優秀組員,孫彪和歐貫在旁邊給他煽風點火。王軒和顔俊聊到了一起,習佳和秋欣找到了共同話題,秋穎一直纏着高彥,給他講述自己是如何自己一個人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答案最後發現可疑分子的。總而言之,這頓飯吃的大家都很開心。
最後一個話題是高彥提出來的,有關于第二次考試的具體内容。王軒穿過大半個獄林的事情早就已經在維護局裏傳遍了,不過真正的故事卻并沒有傳說中的那麽危險,高彥從王軒口中得知他們隻是在獄林最外層轉了一小圈,甚至都沒有遇到太過危險的動物。習佳的故事高彥已經聽徐娟講過一次了,從另一個人的角度來聽這個故事隻不過是換了一種語氣。歐貫去的是貴陽,他的隊友從山上不小心摔了下去當場重傷,不過除了這個之後剩下的也都是一些并不刺激的趕路。南昌在許濘的嘴裏變成了一個充滿了暴力和邪惡的城市,他和他的隊友組成了一個披荊斬棘懲惡揚善的宇宙小分隊,與另一個同去南昌的小隊鬥智鬥勇,那個小隊的隊長正是後來他還投過一票的白鵬。他說的很多地點高彥剛剛才從那裏回來,但是完全沒有他口中的那種體驗,諸如在八一大橋被暴雨澆透了之類的。在接收到顔俊的眼神之後,高彥對于他的話也失去了興趣。倒是薛芊茜,作爲一匹黑馬,維護局筆試的時候成績勉強及格,第二次考試去内蒙古也隻是僅僅完成了提供給她們小組三個小任務中的第一個任務,但是在面試中她那桀骜不馴的性格卻被考官無比欣賞,最後得以擠掉許濘那個叫做白鵬的夥伴,成爲唯一一個不屬于維護局前兩場考試排名前五十卻依舊可以進入維護局的人。
酒酣胸膽,顔俊和王軒開始稱兄道弟。秋欣很嫌棄的把孫彪從習佳身邊拉開,鄭凱和歐貫開始爲實驗組高歌,另一邊的許濘和薛芊茜快要打起來了。高彥感覺這樣的生活很好,大家在一起打打鬧鬧的感覺。
“高彥,你覺得那幾個人中哪一個最有可能是小偷?”許濘從桌子的另一邊對着高彥喊道:“我知道你已經知道答案了。”
高彥一愣,用手沾了一點酒在桌子上畫了個圈:“你看看,如果這個圈是維護局的話,那麽這六個點就是六個小組。”他又在大圈外加了六個小點:“你看看哪個組的泡沫最多,哪個組就最有可能出叛徒。”
就連離高彥最遠的薛芊茜都探身透過桌子來看高彥畫的那六個點了,但是啤酒的泡沫很快就沒了,隻剩下六滴毫無美感的啤酒滴在桌上。
“不對,高彥你還沒有說到底哪一滴是哪個組。”秋穎是這群家夥裏最清醒的一個。
“你自己想想看,這些東西說出來就不靈了。”高彥打了個酒嗝,得到了秋穎狠狠的一瞪。
“我猜高彥的重點不在酒上。”王軒看着高彥桌子上的酒水深思:“他的這六個水滴距離圈子中心的距離各不相同,應該是距離最近的那個裏面的泡沫最多,如果這個大圈代表的是維護局的話,那麽就有意思了。”
“距離維護局最近的是哪一個組?”秋欣提問了,可是這個問題就連高彥都沒有辦法回答出來。
“我隻能給你們最後一個暗示了,最有可能是小偷的那個人,他的名字第一個字和最後一個字有兩處相同。”高彥說完之後就醉倒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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