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過《信蜂》嗎?”在得知秋穎對動漫感興趣之後,許濘一下子就來了勁,秋穎可以感覺到這個男孩是一個狂熱的動漫迷:“這是今年,不,應該是去年剛剛出來的一個日漫,我感覺畫風很好。說到畫風,我覺得還是宮崎駿的比較好看一些,我身邊有一個女孩就很喜歡這個。”
許濘的嘴說個不停,都不給秋穎插話的機會。秋穎很想找個東西把他的嘴堵住,但是良好的教養讓她選擇了忍受這一切。她試着去接受許濘灌輸給自己的信息,卻發現自己很難對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感興趣。自己喜歡看的《數碼寶貝》許濘也知道也很了解,但是這隻不過是他口中衆多動漫的一個,他隻是聊了幾分鍾就轉移了對象。
這種男孩子,真的像是永遠也長不大的一樣。秋穎的心裏想着,他怎麽也會考進維護局呢?沒有高彥那麽聰明,也沒有高彥那麽博學,僅僅是對一些亂七八糟的動漫感興趣而已。
從《機動戰士高達》到《聖鬥士星矢》,再說到最近很多人看的《死神》與《火影忍者》,許濘每一個都能講好長時間。秋穎突然發現,自己平時的時間都浪費了,明明有那麽多的動漫可以看,自己卻一部也沒有聽說過。還有,這個男孩難道不知道,自己現在正在調查一件很詭異的失竊案麽?許濘可能真的不知道。秋穎用眼角的餘光掃向他,此刻滔滔不絕的評價《折紙戰士》主角的男孩,講到關鍵出還會大聲喧嘩手舞足蹈。秋穎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五歲之後就已經不再這樣了。
“你說,我們怎麽去調查行動組的人?”好不容易等到許濘把這一段說完,秋穎抓住這個空隙把自己心底的問題提了出來。
“這個你說了算,我一定會照做的。”許濘信誓旦旦的向秋穎保證。
秋穎揉了揉自己的眉頭,兩個人在這裏已經轉了很長時間了,卻隻來得及聽許濘說各種廢話。這裏并不是其他的地方,就是高彥他們的辦公室,大家都走了之後就隻剩下他們倆了。
“我要是知道的話,他們就不會讓我們倆一組了。”秋穎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哪怕再生氣她也不會去責怪任何人。
“那我們怎麽辦呢?他們可不能抛下我們不管哇。”秋穎發現說話最後帶一個‘哇’做語氣助詞已經變成了許濘的習慣,他并沒有刻意去說這個字。
“那我們快想想辦法,要是他們都找到兇手了我們還在這裏聊天,他們一定會看不起我們的。”秋穎半哄半勸,想讓許濘的思想走向正軌。
“那讓我想想看。”許濘果然陷入了沉思,那喋喋不休的話語突然在秋穎耳朵裏消失了。
看了那麽多動畫片,應該會有用吧。秋穎在心裏默默的念叨着,爲自己推理出的結果感到自豪。
思考了許久之後的許濘并沒有找到可能的方法,然後他開始,捶足頓胸。沒錯,就是這個詞語。秋穎覺得這個孩子一定是童年缺少關懷,現在他就像動物世界裏的大猩猩一樣在屋子裏轉來轉去。
“你認識你們組的所有人嗎?”許濘突然問道:“我們不可能一個個去調查,對吧。”
“不認識。”秋穎搖搖頭:“行動組好多人平時都不在,在的話我也不會出辦公室的。不過胡羌組長那裏有所有人的名單,你要是想一個一個去找的話,可以去胡羌組長那裏要。”
“我不去。”許濘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他們都在你們附近的辦公室裏嗎?”
“嗯,一号是公用房間,二号是胡羌組長一個人的辦公室,三号是兩個副組長的辦公室,不過一個副組長出去調查了還沒有回來,四号到十二号都是行動組成員的辦公室,一個辦公室裏估計有六到十二個組員,除了我們的八号辦公室之外,其他的辦公室裏都有人。”秋穎對這個很了解。
“那我們目前最好的方式就是以辦公室爲單位一個個去試探,但是我們也沒有正當的理由去找他們。”許濘又一次把自己給逼瘋了。
“要想師出有名的話,我覺得我們可以僞裝成去學習工作經驗的樣子,隻需要找點問題去詢問,然後再找借口呆在那裏賴着不走就夠了。”秋穎對于這個輕車熟路:“我上次去陳蘭叔叔的辦公室裏偷取印章的時候就用了這一招。”
“好沒有創意的一招,我們進去之後怎麽才能知道他們是不是内鬼呢?”許濘對着秋穎吐了吐舌頭:“你上次去是去偷東西的,目的性很明确,這次我們可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小偷,要是沒有目标的話,很難找到的。”
“目标?”秋穎眼前一亮:“那我們就借口胡羌組長讓我們去給他們送資料,然後看看他們把資料放在哪裏。要是他們放資料的地方有可疑文件的話,那我們不就可以知道誰是小偷了麽。”
“第一,你偷了東西會把它放在辦公室裏?第二,就算是會放在辦公室和别的文件混在一起,你用什麽資料去給人家,讓人家會不看資料的内容就直接存放?”許濘的兩個問題問的秋穎很沒有面子。
“那你說怎麽辦嘛,你就知道說廢話。”秋穎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人,她感覺自己很委屈。
“我覺得一個辦公室一個辦公室去調查肯定是必須的,不過我們需要一個目标,一個正當理由。”許濘這句話說得倒是很有底氣。
“說了跟沒說一樣。”秋穎小聲嘀咕道,卻突然握緊了自己的手機:“這是,高彥發過來的短信?”
“什麽?他有沒有告訴我們應該怎麽去調查哇?”許濘突然激動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