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們差不多吧。”孫彪想了想回答道。
“如果和你們差不多大的話那還真是不好尋找,因爲我不認識的這麽小的畫家。”王明東老頭呵呵的笑着:“當然,如果你們能給我更多的信息,比如說她的老師,家庭住址之類的信息,我倒是可以到處去打聽一下,僅僅憑借一個名字實在有點難。”
“她的老師?她父親也是一位知名畫家,那麽有沒有您認識的姓蘭的畫家呢?”顔俊若有所思道。
“姓蘭的畫家?我想想看,我這裏畫家很多,但是姓蘭的沒有幾個啊。也不是沒有幾個,是根本就沒有。”王明東老頭用手指頭敲打着自己的腦袋:“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找她的目的?”
高彥不易察覺的踢了身邊的顔俊一腳,後者在很短的時間内反應了過來。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本子,翻了一會之後找到了其中的一頁:“您看看這張剪報,我們隻是想找到這個小女孩罷了。”
“兒童繪畫大賽?”老頭念着标題上的字眼:“哦,哦,這個我知道,當時舉辦了好幾期,都是他們負責的。如果在這裏得了獎的話倒是可以查出信息來。等會,我抄一下這個新聞,要是找到了我就聯系你們。”
“你們爲什麽要找這個小女孩?一見鍾情?”秋穎二話不說一把抄起被老頭放到桌子上的顔俊的小本子,令後者驚慌失措。
“沒錯,鄭凱對她一見鍾情。”孫彪露出了賤兮兮的笑容,在場的幾個孩子對他的玩笑早就産生了抵抗力,老頭卻對此深信不疑。
“會畫畫的女孩都是好女孩。”老頭笑道,随後站起身來:“我去樓上把這個報紙抄一份,你們在這裏等着,哦,還有小秋穎你的那幅畫,一會我給你包起來你拿回去,總是丢三落四的可不好。”
秋穎很激動的點點頭,那天大家走的太快,她把老頭爲自己畫的畫都忘記帶走了。
老頭上樓之後氣氛變得沉靜了許多,秋穎還在詢問鄭凱具體狀況,得到的是鄭凱支支吾吾的回答兼雜慘兮兮的笑容。
夕茜盯着自己的畫,發呆了許久後看向高彥:“我這裏倒是有一條信息,你們需不需要?”
“說說看?”高彥精神一震。
“上次那個給老師電話号碼的人他就姓蘭。”夕茜咬咬嘴唇:“蘭翔,我記得當時他就是這麽自稱的。”
孫彪看向顔俊,二人不知道在交流着什麽眼神。
“我記得老頭說過他是在四川,對吧?”高彥品味着夕茜這句話的意思。
夕茜點點頭。
顔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在場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顔俊在一陣矚目中接起電話,用口型給高彥示意是胡羌打來的。
高彥食指搖了搖,做出了一個不要的手勢。
顔俊心領神會。
“嗯,我們這裏也找到他們潛入屋子的方法了,是打破熱水器管道之後裝作來修理太陽能熱水器,在熟悉了房間結構之後,過幾天通過降落傘或者其他裝置由旁邊的大樓樓頂飛到屋頂上,然後從屋頂通向房間的閣樓裏進入完成盜竊。決定性的證據暫時還沒有,但是我們認爲那間酒吧很有可能就是這個犯罪團夥的一個落腳點。”顔俊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個人隻聽得到他回答的嗯嗯聲,嗯了一會兒之後他就挂斷了電話,應該是胡羌那邊先挂斷的。
“酒吧已經被維護局查封了,老闆承認自己參與了盜竊案。其他的沒有跟我說,不過那幅畫已經被出手了。”夕茜發現顔俊說話的時候看着的一直是高彥。
“他還說什麽了嗎?”
“他說這個案子維護局已經全面接手了,我們要是想知道後續的調查結果可以去找他,這次我們做的很好。先給我們放一周假期,讓我們把自己現在正在學習的東西學會。”
“啧啧,又是一周假期,維護局的日子還真是不鹹不淡。”孫彪發出了感慨,這個時候老頭從樓上走了下來。
“給,這是你的畫。”老頭把包裝好的畫交給小心翼翼的秋穎。
“能得到老師的畫作,這個可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夕茜淡淡的笑道,高彥發現她對幾個小孩的态度好了很多。
“剛才你們的何基組長給我打電話了,說他們已經抓住了重要的嫌犯。”老頭心情大好:“這次多虧了你們幾個小偵探,我都沒想到這個案子這麽快就被你們給解決了,都沒用上一周時間。當初可是來了一群維護局的成年人,又是調查又是分析的都沒有得到一丁點結論。”
“都是碰巧發現的。”孫彪難得的謙遜虛心了一回。
顔俊率先從沙發中起身:“既然這件案子已經不歸我們處理了,那我們也沒有再叨擾的理由了。我相信何基組長他們很快就可以幫您找回失竊的畫作,以後如果有事情還可以來尋找我們。”
“就是,俗話說的好,買賣不成仁義在。”秋欣小小的插了一句話,惹得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
高彥跟着起身,六人陸續走出了老頭家門。王明東老頭和一臉平靜的夕茜跟着把六人送了出去,老頭在口中一直道謝個不停,說自己要是有這樣機智的孩子就好了。
“以後有空常來這裏做客。”高彥覺得老頭的這句話應該是說的太多已經養成習慣了。
“一定。”秋穎很正式的點點頭,手裏還緊抱着老頭送給自己的那幅字畫。
夕茜經曆過一番很強烈的心裏掙紮,最後還是走到了高彥的面前:“可以留一個電話嗎?我的意思是,如果以後我遇到相關案件可以找你們嗎?”
高彥一愣,在孫彪不懷好意的目光下留下了自己在南昌得到的那個手機号。
王明東老頭一直把六個人送出這條小街才回去。回去之前,他跟夕茜一直向六個孩子揮手,直到看不到他們的影子才作罷。
“那幅畫很重要嗎?”夕茜的聲音沒有夾雜任何感情色彩,就像隻是在詢問今天的天氣情況。
“畫的本身并不重要,不過要是落到心術不正人的手裏那就不一樣了。”老頭心裏的石頭終于落地,此刻也長舒了一口氣:“那個叫顔俊的小孩還真是聰明,又有禮貌,長大了肯定也是維護局組長級别的人物。”
“我看未必。”夕茜握着手中的電話号碼,小心翼翼的折成小塊塞到褲子口袋裏:“有人還在努力尋找你的那幅畫。”
“你的那幅畫也很不錯。”老頭今天看到什麽都覺得很不錯:“真是值得慶祝的一天,我想,你的師母應該過兩天就會回來了,等來了我請你們出去吃飯慶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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