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僅僅周萱帶着他們玩,劉佳和陸霏都來了,三個大孩子帶着六個小孩子在南昌四處流連。
“你早就知道他們幾個互相認識了。”鄭凱郁悶的說道:“我在你房間裏看到那張他們合影的照片了。”
陸霏淺淺一笑:“的确,我知道一點,不過那張照片是我搬家的時候偷走的。”
“偷?”顔俊驚訝于這個字眼。
“可能是怕再也見不到吳溥了,想留點東西作紀念吧。”秋欣很老成的說道。
陸霏很輕松的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吳溥沒什麽大礙,就是被一個刀子捅了下,縫了幾針之後除了臉色有點不好之外沒什麽别的後遺症了。警察介入此事,首先落網的是葉所長,接着吳溥也被起訴了,什麽時候定罪取決于他的傷病情況。當吳溥對陸霏舉起刀子的那一刻,陸霏就已經徹底的放下了這個人,也許這也算一種解脫吧。
“高彥你到底是怎麽看出這些人亂七八糟的關系的?”周萱看着高彥很不可思議的問道。
“其實也不複雜,我隻不過是仔細的分析了一下幾個人打電話時的通話關系。”高彥淡淡的看着前邊的紀念碑:“我們是被派過來幫你們破案的,所以也不想什麽事都不做就回去。”
“嗯,不愧是我們維護局出來的。”劉佳自豪的看着高彥,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們在這裏的表現我會如實報告給組長的。”
“報吧報吧。”高彥再沒有說什麽,陷入了沉思中。
幾個孩子看到高彥冷場了,很有默契的私語了起來。
這時,一個背着小書包的少女走了過來。她紮着馬尾,白襯衣外面套着一件沒有系扣子的牛仔衫,下邊是一件深青色的裙子,裙子隻遮到了小腿上,露出一部分纖細潔白的腳脖子。腳上踩着一雙褐色小皮鞋,背包上兩條細細的袋子跨過肩膀壓住了随風飄揚的上衣。
陸霏上前跟來人打招呼,幾個孩子并周萱與劉佳很有禮貌的站到一邊等待他們談話結束。倒是高彥,看到之後主動走了上去。
“我聽說有人把這個案子破了。”她看着陸霏。
“嗯。”陸霏點點頭指了指走上來的高彥:“是這個小孩一手完成的。”她也沒有掩飾什麽。
“還真是個不一樣的孩子。”來人看了看高彥後邊的幾個人,探手摸了摸高彥的腦袋:“那麽,就請你猜猜我是誰吧。”
“我想你一定就是那最後一個住戶,史美。”高彥回答道。
“還真有兩把刷子。”史美詫異的看着高彥。
“那個教師?”秋欣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高彥高彥,這個案子與她沒有關系嗎?”
“關系的話,應該有一點吧,你們不是經常問我那個手機是從哪裏來的麽。”高彥和史美相視而望,很有默契的看着對方。
“你來這裏做什麽?”周萱警惕的看着之前住在自己隔壁的女孩。
“沒什麽,就是過來跟幾個小孩子道一聲謝,總算可以回家睡個好覺了。”史美招了招手:“我可是很喜歡小孩子的,要不是你們,我可能就被吓死在某個小巷裏了。”
幾個人的眼神疑惑的跟着她離開的步伐。
“她說我們是小孩子?”秋欣重複道。
“好奇怪的一個人。”秋穎看着高彥:“你認識她?”
高彥搖搖頭。
“她一直都這樣。”陸霏解釋道:“最喜歡跟小孩子玩了,還喜歡開各種不知道什麽意思的玩笑。”
“你說對了。”史美轉過頭來,兩隻腳輕輕點地:“我以後可是要成爲孩子王的人。”
“顔俊你有沒有覺得她有些面熟?”孫彪和顔俊在隊伍的最後面讨論着。
“她不是那個老師麽?”顔俊一臉茫然。
“真的嗎?爲什麽我感覺我在哪裏看到過她。”孫彪疑惑的摸摸後腦勺。
火車站,站台。
劉佳和周萱堅持要把幾個孩子送上火車才離開,此時他們正在靜候火車的到來。
高彥發現這對家夥特别喜歡用維護局的特權來做一些類似于插隊、占座還有擠火車之類的小事。
“下次我們還會來玩的。”秋欣給了周萱一個小小的擁抱。
“下次來我帶你們去遠處玩,南昌市内已經被你們幾個逛遍了吧。”周萱笑着摸了摸秋欣的頭。
“嗯。”顔俊很正規的跟劉佳道别:“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可以再來,但是有機會我們一定會來看你們的。”
“剛剛進維護局就派出去做任務的,就我所知你們是第一個小組。”劉佳若有所思的說道。
“有可能今年改革了。”鄭凱看了看兩個女孩,遲疑許久後踮起腳尖附在劉佳耳邊說了些什麽。劉佳聽完後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陸霏本來說要送你們的,但是她現在被工作牢牢套住了。”周萱不忘捎帶上陸霏的祝福:“還有,那個史美托人告訴我們,說那個手機還有那兩張卡就送給你們了。”
“本來也沒打算還。”孫彪笑笑:“我們回去就向上面申報手機,理由嘛,就寫隊伍太散隊長沒辦法帶隊,隊長還時不時的丢下我們自己跑去玩。”
“你們會被胡羌給報銷的。”周萱很認真的說道,劉佳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麽,周萱臉色一凜:“那就當我沒說。”
“周萱姐姐。”秋欣看了看已經到站的火車,向周萱揮揮手。
“什麽事?”周萱湊了上去。
“冰箱裏的酸奶被我們喝光了,還有,以後試着喝點啤酒,有的事情不是時間到了就會自然解決的,你看看陸霏他們倆,要是早說出來說不定兇殺案都不會發生的。”秋欣跟周萱耳語到,其他人都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麽。秋穎在一旁向劉佳詢問着他們的工作地點,說以後要跟他們多多聯系。
周萱一驚,看向秋欣。
“我可是感情專家喔。”秋欣自豪的說道:“不過,有的時候同居太快也不好,你也可以說你很怕黑嘛,女孩子要膽小一點才會有人疼。”
周萱彈了彈秋欣的小腦殼,又笑着跟秋欣拉了拉小拇指。
“你們在說什麽呢?”秋欣旁邊的孫彪看着倆人耳語,停止了與劉佳的道别。
秋欣調皮一笑:“女孩子的秘密。”
行人紛紛入鋪,列車緩緩啓動,站台上隻剩下劉佳和周萱兩個人。
“那個女孩似乎發現了什麽。”周萱看着列車遠去,把腦袋靠在劉佳的肩膀上:“我們來這裏也有好幾年了吧。”
“昨天已經過去難以複回咯。”劉佳感歎道,突然正色收回了自己的肩膀:“我還要去寫關于這幾個孩子的報告,額,争取讓報告比火車先到維護局。”
周萱看着劉佳,兩個人同時把食指緩緩放到嘴邊做出閉嘴的手勢,小聲說給對方聽:“維護我們最初的夢想。”
火車上,秋穎懶懶的靠在高彥旁邊,後者看着列車外面兀自發呆。
“高彥你說,陸霏姐是怎麽喜歡上那個吳溥的?”秋穎問到:“他們幾個犯的案子不符合你說的那幾條殺人的守則呀。”
“她怕黑,吳溥隻是誤打誤撞的在每一個夜晚陪着她罷了,一開始可能是因爲大家都喜歡打牌,後來很可能是因爲幾個人中隻有吳溥沒有正經工作,可以每天晚上都陪着陸霏玩。陸霏上下班吳溥偶然也會陪同一下,一方面欺騙了陸霏讓他以爲吳溥有工作,另一方面也間接的保護了吳溥,因爲這樣他攜帶着贓物出門看上去更自然一點。”
“這個世界上還有怕黑的人。”秋穎自語道。
“你不就是麽?”高彥一愣。
秋穎表情凝固了三秒,她突然傻笑了起來:“沒錯呀,我很怕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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