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鳴那家夥一定跟在羽英身邊……”想着這是惡魔的地盤,丁悅婷就算沒謊,這些東西沈琳也不敢輕動,拿起手機就要向張羽英求助,同時也是示jǐng丁悅婷的事情,可是想着江天鳴,心髒又開始亂跳了。“管他呢,敢碰我的話,羽英也饒不了他!”随便一想,總是有一大堆顧慮,沈琳幹脆豁出去了,心一橫,就撥出了電話。
又是過了好久,張羽英才接了電話,沈琳心裏自然是急,可剛要張口,就覺得那邊喘得很厲害,驚得她半天不知道怎麽開頭,心想着江天鳴該不會……
“沒事,我這邊事情有棘手,不過也剛好處理完了。“張羽英也能感覺到沈琳那邊遇到了麻煩,“丁悅婷這家夥……”估摸着又是丁悅婷在惹事,不過逼得沈琳直接找上自己,張羽英都不敢想是什麽樣的麻煩,搞不好第一句就能讓自己吐血。”真是的,明明剛接了一個大麻煩~~算了,都是要回歸團體才會解決的——你吧,琳,什麽事?“
“這個~~“張羽英盡力保持平靜,但聲音裏還是透着深深的不安,沈琳沒敢問——即便問了也沒用,但她知道,電話那邊不會比自己好過,隻是起其中緣由,比起丁悅婷對大家的”攤牌“,隻能是有過之無不及,光是地,大概是誰之前都不會想到的......
阿波羅給地址的方式很奇特,不是哪條街哪條路,而是單純的經緯度,江天鳴隻是奇怪這個方式,但看着張羽英那極不自然的表情,就覺得或許那個地方真的藏着什麽,隻是張羽英不願,也隻能任由她拉着自己狂奔了——用經緯線定位,貌似是專爲張羽英的能力準備的。“果然又是一個知道我身份的家夥......”一路上,張羽英都沒有話——那個經緯位置,實在是太熟悉,但又着實記不起來,隻是隐約中,覺得有什麽特殊含義。
“别想了,到地方什麽都知道了。”沒有透漏身份,江天鳴自然也是不安。是敵是友都不清楚,但反觀張羽英,也隻能強裝鎮定。起來,他也懷疑,對方會不會露面都是個問題。
聽到江天鳴的話,張羽英也沒什麽反應,隻是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那個經緯度~~是什麽呢?好熟悉,又那麽不安......”兩個人就這樣一邊避着人群,一邊飛速趕往目的地——不僅是地,阿波羅連時間也定的很嚴苛,1212分,晚一都不行。天還下着大雨,卻如此無條件赴約,雖然心裏有種被人擺布的感覺,但兩個人都不敢違背,好像冥冥中有股不可抗力。
終于,兩個人提前兩分鍾到達。直到剛才,江天鳴都是被拖着跑,這下仔細一看,隻是一個被廢棄的水庫,四周别人了,連根草都不長!“這個地方......”如此荒涼的地方,江天鳴也不願聯想,隻是拿起身邊的地圖,沒錯,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C鎮的地界了,而這裏,恰是當年,全鎮唯一的水源地。
時間差不多了,還是沒見到那個神秘人,江天鳴也冷靜不下去了,畢竟這裏集結着各樣的秘密,天知道對方是沖哪一件來的。“羽英,你......”話剛一半,江天鳴就趕緊閉了嘴——剛才張羽英就眼神發直地盯着對面幹水庫的中心,好像十分驚恐,這會兒更如同中了魔咒一般,也不知道害怕什麽,整個人都開始發抖,嘴裏還在念叨些什麽。
“冥淵?開什麽玩笑!”張羽英之前就有一種不和諧感,到了這裏才明白,對方爲什麽要她和江天鳴按時到達,這個廢棄的地方隻是個掩護,大概在約定時間,才會出現真正的地。“冥淵是不同神魔世界的接口,這座水庫就是其中之一,甚至我和姐姐就是從這裏來到人間。”僅是這樣,還不至于怕成這樣,除非~~“隻有神魔世界中具有極高地位的人才有資格開啓冥淵,在我們的世界,上帝自然沒的,剩下的就是~~”張羽英臉都變成土灰sè了,但還是強忍着了出來,“創造我和羽晴那那個魔鬼——路西法!”
“什麽......”
話音未落,水庫中心突然冒出一個巨大的黑sè旋渦,四周立刻彌漫起巨大的煙霧,即便用了結界,卷起的飛沙走石也是讓兩個人幾乎站立不住。
“聽着天鳴,一會兒不管來了什麽,隻要有危險,你就快跑。”張羽英早已視死如歸,也不認爲像路西法這樣的人物,會無故找自己的麻煩,隻是江天鳴的安危~~明明什麽都沒出現,可從冥淵中心傳出的力量,遠在張羽英之上。
“可是......”既然會如此大費周章,來者大概就不是想取他們xìng命的敵人,甚至不屬于張羽英的世界,更别是路西法了。關心則亂,張羽英變得遲鈍,江天鳴可是明白得很。想稍稍提醒一下,結果被張羽英一個眼神給了回去。
張羽英繃着身子,血紅的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冥淵漩渦,手上的“弑魔者”不斷地冒出藍sè的火花——即便不是路西法,其他世界的神魔,也沒幾個能打開冥淵,又挑在這種地方,天知道是什麽了不得的家夥。
等了大約有一會兒,最後什麽人都沒有出現,一切都歸于平靜,隻是一個奇怪的長箱子留在了那裏,冥淵也關閉了。出于jǐng惕,張羽英巡視一周,依舊什麽都沒有,盡管阿波羅就在不遠處等着看戲。
“看來真是其他世界的高等神魔......”不是魔鬼降世,張羽英也算松了好大一口氣,隻是這個箱子實在是過于詭異,銅綠sè的鏽斑,一看就是“古董級”的東西,隻是散發出的殺氣連張羽英都覺得膽寒,天知道裏面藏了什麽寶貝,不過張羽英也算明白對方爲什麽指定時間了。“這家夥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露面,在時間上那麽嚴格無非是想告訴我們這東西來自另一神魔世界。”
“那這個東西......”那股殺氣,江天鳴自然也感覺得到,但遠沒有張羽英那麽反應強烈。
“這麽麻煩,應該不是什麽暗器之類,但也未必是屬于我們的東西,大概是什麽重要證物吧。”事件調查至今,會牽扯到其他神魔世界,也不是不可能,有什麽厲害的“大人物”也很正常,至于隐藏行迹,倒也像他們的風格。“不定就是個核心人物,不過不是敵人,也沒什麽可怕的,早晚會知道,何況又是他主動找我們的。”
“那就好。”人不露面,卻留下個稀奇東西,還讓對方猜啞謎,這種劣質武俠劇的橋段,江天鳴實在看着惡心,但隻要不是敵襲,也就無所謂了。
“我過去看看吧。”江天鳴轉頭看了下張羽英,雖然不似剛剛膽戰心驚,但還是很忌憚那個箱子,心想着不管什麽原因,張羽英大概是真不想碰那個東西,就自告奮勇想當回英雄,結果張羽英一伸手又把他攔了下來。
“還是我去吧,這東西本身就很危險,萬一有什麽事,你就當我的‘後背’好了。”直覺告訴張羽英,接近這個箱子絕不是什麽明智之舉——隻是這樣的距離,都可以感覺到那股殺氣中的排斥,甚至是敵意。别觸碰,隻是看上一眼,張羽英都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天鳴竟然沒有反應?”張羽英懷疑這東西隻是對特定的人有排斥,想着身上的惡魔血統,張羽英倒不認爲這是什麽邪物,但正是這樣,才有必要冒險。
江天鳴沒有再辯駁,隻是拔出寶劍,弓着身子站在十米外的一塊石頭後面,神情緊張地看着張羽英一步步走過去,心想着一定要順利,隻是一股不祥的感覺始終籠罩在他的心頭,急促地呼吸,連劍尖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