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反正你先去看看,隻是暫時讓那些女孩别回寝室就好。”
劉月不過是例行檢查下寝室衛生,原本也沒什麽其他想法,就是514寝室一向幹淨,這一次卻像被打劫了一樣,屋裏的東西堆得亂七八糟,櫃門也是打開,但又不像是丢了什麽東西。這些倒沒什麽,真正讓人無法接受的,是出現在地上的血衣,還有一張寫着“血衣話劇社”的類似jǐng告的紅字紙條!“記得羽英過,佳明受傷後,雖然很淡,屋子裏始終有股地獄犬的味道,那天晚上許甯和陶晶又恰好沒回寝室,如果這衣服真是她們的,應該早早就處理掉,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還有這屋子......”怎麽看這屋子都像是被刻意翻過,這兩件血衣是不是被故意弄出來?之前又是在誰的櫃子裏?或者這壓根就是陷害道具?“最讓頭疼的是這紙條——‘血衣話劇社’,難道就這一會兒來了兩撥人?”陳佳明已經死了,葉靈玉也“養jīng蓄銳”去了,這時候還有人做這種“善事”,會是誰呢?劉月的腦袋一下子被問題塞得滿滿的,隻是覺得去看一下也沒什麽壞處,至少别讓那些女孩看見這種東西。
“這血衣不對勁,有一件上邊的血是假的!”草草囑咐完江天鳴,劉月正想着怎麽收拾殘局,卻不想身後竟傳來了聲音,回身一看,原來是張羽英。
“真是的,回來也不一聲,鬼都能讓你吓死——對了,你剛剛有一件是假的?”白了張羽英一眼後,劉月的注意力,自然又回到了那兩件衣服上——果然,其中一件上面的血迹明顯亮了很多,“是塗sè,可是~~”
“應該是道具服吧。”張羽英也不敢肯定,隻是她看過沈琳的劇本,貌似真需要這麽一件衣服。“紙條上會有‘話劇社’字樣的提醒,莫非指的是這個?”其實劉月發愣時,張羽英已經在門口站了有一會兒了——劉月的疑惑,張羽英自然也會有。
“其實我早就想到佳明姐是因爲救甯和晶才受傷的,結果那時候總不在寝室,等發覺的時候,地獄犬的味道已經很淡了。”救陳佳明的時候,514寝室的那些女孩真是處于“脫管”的狀态——就如同劉月想的那樣,這些血衣是什麽時候、被誰、塞到了哪個櫃子裏、又是否已經被處理掉,種種事情,張羽英沒一個能得準的。“就是那麽一天,可能被甯她們帶回來後又處理掉,也或許被誰找到藏了起來——前一種風險太大,幾乎是不可能;若是第二種的話,又是誰幹的?丁悅婷嗎?但她怎麽又沉得住氣?難道是故意的?那今天這一出又算什麽?還有那個紙條......”當時就察覺到地獄犬的氣息,因爲實在是太弱了,就算張羽英都不能定位。不敢偷開别人的櫃子,最後連衣服還在不在都是個問題——東西拿走了,地獄犬的氣息可不是十天半個月就能消散的。“可惡,當時如果稍稍較真一下的話,或許就沒有現在的麻煩了......”
“要真是那樣的話,那兩個丫頭可能就惹上大麻煩了。”劉月知道張羽英心煩,但這的确又不是那種能夠公開的東西。“萬一被jǐng察知道,她們就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所以我才選擇裝聾作啞。”鑒于當時的狀況,張羽英實在不想追究——不管是誰,處理一、兩件衣服,現在都不是難題,況且陳佳明的事情張羽英也不希望還有什麽“續章”。
“有人搗亂有人幫,還是一個巴掌一個棗——被調了包的血衣,神秘的提示紙條還有被故意弄管的寝室——這怎麽看都那麽别扭,但又似曾相識。”看着眼前的東西,張羽英不知怎的,一下子想起當初和張羽晴玩“連環計”和“多選猜測”的時候——計策本身并不難看破,但卻很難解決。
“姐姐你爲什麽又要玩這種把戲?”張羽英終究還是了解自己的姐姐,隻需一想就知道這樣的東西會讓那些女孩做出怎樣的猜測。“是想搞徹底分裂嗎?”如果今天不是發現得早,怕是514寝室真就再無甯rì了。
畢竟隻是障眼法,屋子再亂,也隻是表面事情,稍微收拾一下後,也就差不多了,修複櫃門,張羽英也隻是打一個響指就好,唯獨難辦的,就是這兩件衣服了。“内部分裂,真的隻是這樣嗎?”看着手裏的衣服,又瞧了眼那張紙條,明明不用害怕被大家發現血衣,張羽英心裏還是十分不安,總覺得事到如今,大家已經很不團結,張羽晴沒有理由刻意“順水推舟”。“如此yù蓋彌彰的陷害,她就不怕暴露自己嗎?等等!陷害,暴露......難道,這家夥還有什麽更大的目的?”
設了一個巨大的圈套,其本身還是另一個計劃的幌子,而那個計劃又不知指向着什麽yīn謀——張羽英明白對手的思路,卻弄不清最關鍵的地方——這樣不論如何都不可能完美化解。
“總覺得羽晴知道了什麽驚天秘密,不然也不會來這麽一手。”剛剛張羽英還覺得自己看得很透,其實根本什麽都不清楚——光是這兩件衣服,就不知道怎麽處理。
“隻能先指望天鳴能把另一件血衣帶回來了。”張羽英不會讓别看見這東西,但又不想立刻銷毀,不定rì後還有什麽用處。
嗡~~張羽英正想着江天鳴那邊怎樣,電話就響了起來。
“羽英......”
“我知道,我現在就和我媽在寝室......”張羽英不想聽冗長的故事,她隻想知道大家的情況,還有血衣的事情。
“血衣已經找到了,應該是和哪件道具服掉了包——來真險,要不是琳在‘磨洋工’,那血衣就被别人發現了,不過~~”話到這裏,江天鳴聲音一沉,連張羽英聽着都不舒服,“有件事,我也隻是猜測,但是~~”
“沒什麽‘但是’,有話快,别磨磨蹭蹭的!”這就如同當初的指紋之謎一樣,其實大家心裏都有數,越是擔心情感接受上的事,對方就越是肯定。“快!”
“我懷疑~~可能并不是故意,但弄出這個血衣的,或許是我們内部的人。”事關重大,江天鳴也隻能這麽,實際上,他真正想到的是——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