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羽英呢?也沒有聯系上嗎?”單單罵着江天鳴,卻沒有提張羽英,許甯一猜就知道怎麽回事,不禁在心裏笑着,“到底還是‘一家親’,這個‘挨槍子’的角sè,就得讓天鳴做了。”
“羽英嘛~~估計還在忙自己的事。”不出所料,對于張羽英,沈琳隻是輕描淡寫一下後便岔開了話題。“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沒過來——這個‘懶蟲’,我下次非得去掀她的被子不可......”
叮~~咚~~沈琳剛要打電話,門鈴便響了起來。
“雪,你不會又睡過頭了吧......”沈琳剛想再責備幾句。卻發現楊雪狀态似乎不太好,大大的黑眼圈,一臉的疲憊,像是餓了三天又去跑百米一樣。“雪,你是不是昨晚沒睡好?”
“還好吧~~”楊雪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就是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全是些吓人的畫面。”到這裏,楊雪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那個夢不是的那麽簡單,但出來也隻是徒增煩惱而已。
“雪,不要太勉強了,不然又要頭痛了。”雖然有些失望,畢竟弄到音頻資料,但想到之前的情況,許甯還是以楊雪的身體爲重,“這要再出什麽事,那就真的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了。”
“放心吧,這丫頭jīng神着呢!”還沒等楊雪什麽,那個“鬼影”又冒出來搗亂了,而楊雪也如之前一樣,掐着大腿讓那家夥消失。“真是的,搭理我一下又不會掉塊肉......”
“讨厭鬼,滾蛋之前還不閉嘴。”雖然那個“鬼影”總是很無賴,卻從沒錯一句話。“看來你們也沒聯系到羽英和天鳴,我再臨陣脫逃的話,就不太像話了。”着,楊雪從包裏掏出一聽冰涼的罐裝咖啡,一口氣喝個底朝天,心想:“那該死的夢,實在太吓人了。”想到這裏,楊雪立刻睡意全無了。
“這麽涼的東西也不怕喝壞肚子。”沈琳知道楊雪是一心要幫忙,便沒多抱怨——相對于頭痛,她更擔心楊雪的失控。
“大家都都别磨蹭了,看看這個吧。”許甯做事一向利索,最不喜歡這些啰啰嗦嗦的“前奏曲”了。
“甯,真有你的!音頻資料真被你搞到了!”本來之前隻是一個設想,誰也沒料到許甯這個“半吊子”黑客還真有兩下子。
“還好了——我們快聽聽這個家夥到底了什麽。”越是誇獎,許甯心裏就越是不好受——要不是沃爾格林的幫助,别竊取資料,自己不被反追蹤就不錯了。
“jǐng察先生,我想向你們提供線索,是有關那起出租車司機被斬首的案件......”文件剛一打開,便傳出了一個細膩卻多少有些邪氣的女聲。“沒錯!真的是羽晴。”那晚的生死經曆,讓沈琳永遠記住了張羽晴的聲音。沈琳用力咽了下口水,下意識去握許甯的手,卻發現許甯的手,比自己的還要涼。
“......這麽來,你親眼看見是那個S大學的女生攔的出租車?”問詢的不是别人,正是蕭jǐng官。“這S大學最近怎麽了?怪人怪事一樁接一樁,還全和那個514寝室的人有關,難道真是被詛咒了不成——好了,你繼續吧。”
“當然是親眼看見,在場的也不隻我一個嘛!”張羽晴的聲音很是堅決,“不過别人吓傻了,不去思考而已,雖是同校生,但我還是懷疑~~那個叫許甯的人是個幫兇——jǐng官您想,那個‘摩托男’手法那麽利索,絕對是個職業殺手,而這種人大都拿錢辦事,幾乎是不會進行無差别犯罪的。大街上到處都是出租車,即便是提前鎖定了車牌号,如果是一種風格的話,想在汽車行駛過程中完成那種殺人方法,成功率是很低的。我想這時候就需要一個幫手把出租車攔下來,之後的事您就知道了——還有,作爲第一目擊者,事發之後她并沒有報jǐng,而是直接逃跑,半路還換了衣服,不是心虛是什麽?”張羽晴頓了一下,又抛出另一顆“重磅炸彈”,“我跟蹤了那個家夥,雖她故意繞遠,卻還是經過了幾個攝像頭,運氣好的話,應該可以發現她換過衣服的證據——給,這是她的路線圖。”
“原來如此,劉,你去确認一下。”聽到張羽晴的最後一句話,蕭jǐng官似乎一下子來了jīng神。“你這丫頭,還真是特别。”
“我沒别的意思,就是不希望兇手逍遙法外而已。”
“我不是這個,就是覺得一個女孩子家,親眼看到死亡現場,還會如此冷靜甚至采取行動,不一般啊——要是一般人,早就傻了。”
“這個嘛~~”張羽晴的聲音裏透出一絲尴尬,“我爸過去做過屠夫,每次他宰牲畜的時候,我都在旁邊看着,所以時間久了,也有些那個了——怎麽,有什麽問題嗎?”
“沒什麽,你在口供上簽下字吧。”蕭jǐng官稍微沉默了下,那個把牲畜和人命同等看待的比拟一定是讓他不爽了。
“其實你讓我我想起了另一個人,她和你一樣聰明大膽,無視權力,對于死亡也是極端的冷漠。”接着音頻裏傳來一陣翻書頁的聲音,看樣子,蕭jǐng官在給口供做做最後的整理。“原來是這樣,你們像的地方還真多,我都懷疑你們是不是......”
“好了jǐng官,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張羽晴有些不耐煩地打斷道,“我還有事要忙的!”
“沒問題,不過我們有可能還會找你,到時候請務必配合。”
“知道啦。”接着便是開關門的聲音。最後,蕭jǐng官似乎又和誰在耳語,至于什麽,就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