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幾天就想把我‘甩’了吧。”放假在家互煲“電話粥”,這已經是這兩個人的家常便飯了,不過這一次沈琳卻在楊雪的話中聽出了另一種味道,于是她自己也把聲音放平一些,“雪,你是不是還在想着那些調查?我剛剛聽你媽你這幾天不是整天不在家,就是連卧室都懶得出——雪,這樣死熬可不是辦法,隻是浪費時間而已。”
“你是不是發現什麽了?”本來聽見沈琳像是很高興的樣子,楊雪就沒想多,怕掃了沈琳的興緻,但既然沈琳先把話放出來,楊雪也不再顧忌了。更何況,她那“識相”的父母也已經早早回卧室去了。
“怎麽呢?雖然是好事,但總覺得有些别扭。”電話那邊,沈琳的語氣也變得一本正經,仿佛又回到當初推理案情的時候。“雪,你還記得我們上初中時那個叫孫濤的校醫嗎?”
“孫濤,校醫,哦我想起來,就是那個經常給你包紮傷口的帥夥嗎?”提到孫濤,楊雪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哼,再帥現在也是大叔了——我就知道你有印象。”沈琳輕笑一下,“雪每次看他眼睛都發直,能忘就見鬼了。”
“算了吧,是誰每次臉都紅得像猴屁股似的?”楊雪知道沈琳是故意逗自己,所以幹脆也适當迎合一下。“好了,時候的破事就别扯了——到底出什麽事了,你就快吧。”
“這家夥最近中了億元大獎,現在正準備搞一個什麽‘郵輪派對’呢!本來這也沒什麽,多是有錢沒處花了,可他還請了我們這兩個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雪,我們和他都多少年沒見了!他這是在搞哪一出啊?”
“該不會是惡作劇吧。”
“不像。我問過其他老同學,還有幾個也收到邀請,連邀請函都有——我想你也快收到了。”
“邀請函?”聽完這句,楊雪突然愣了一下,“我記得我媽早上替我簽收了一個信件,我随手就放到一邊了——琳你等一下。”楊雪完便沖回屋子裏,不一會兒便拿了一個信封出來,“琳,沒錯,是有邀請函,明晚六,地是興隆号郵輪。”這一回,楊雪也不再懷疑事情的真實xìng了。“他又不是教師,請學生幹什麽?炫富也不必這麽幹吧。還有他怎麽知道這些學生的地址的?”
“這些都是事,真正讓我在意的,是他現在已經是S大學附屬醫院的一個不的領導了。”沈琳得很肯定,“我前天去醫院給我nǎinǎi拿藥,結果就遇上他了。本來就是擦肩而過,沒想到這家夥竟然認出我了,聊了幾句後,我才知道他已經醫院的領導了。”
“你,你該不會就,就那麽問了他的晉升原因吧。”因爲擔心,楊雪的聲音都有些抖了,“這種完全不合邏輯的職位調動,肯定是有問題的!”
“我才沒那麽傻呢!不過有傳言,孫濤曾經是醫科大學的高材生,原本是之間被引薦到醫院的,後來不知爲什麽,還沒等上任就被下放到我們那個附中當校醫,直到前天才被調回來。”
“這也太牽強了吧,還有這個時間,前天,簡直就像是誰刻意安排你們見面似的。”楊雪搖搖頭表示懷疑。
“所以才是傳言嘛。不過他前天才上任的确是真的,還有,他是昨天中的彩票。”沈琳那邊也歎了口氣,“雪,或許我草木皆兵了,但我總能從中聞到一股......”
“yīn謀的味道。”楊雪頭,把話接了下來。“經你這麽一,我也有種不祥的預感。且不這個荒唐的調動,單是請我們兩個外人就已經很可疑了,不過~~”楊雪話鋒一轉,似乎又有了新的想法,“若真是有yīn謀的話,也未免太明顯了——現在大概隻有兩種可能,一是這是一場‘鴻門宴’,或是爲其他什麽事情作掩護;再就是這幹脆就是孫濤臨時抽風了。不管怎麽,和醫院扯上關系的事,我們就必須心,況且對方指名道姓讓我們去。隻是~~”不知爲何,話都到這份上了,楊雪似乎又有些猶豫。“琳,其實,我并不怎麽想去。我實在不敢确定,這時我們這個案件的續章,還是完全不相幹的事——不隻是自己,我實在不想大家任何人再卷入什麽新的麻煩。”
“那你怎麽辦?”沈琳靜心一想,還真是這樣。
“所以才叫你拿主意嘛!”
“這個~~”沈琳一時也沒了主意,隻是死死地盯着那個邀請函。“雪得不錯,我們的麻煩已經夠多了,要是再碰上什麽意外事件,那絕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況且即便是和目前的是有關,現在大家各自分散,萬一出現什麽差錯,求救都來不及。可是如果處理得當的話,不定能有一些驚人的發現,這樣或許就不用再做無用功了......”
“琳,你怎麽看,去還是不去?”沉默了好久之後,還是楊雪先開的口。
“你先你的看法。”經過一番思想鬥争之後,沈琳終于有了答案,但她想先知道沈琳是怎麽想的。
“怎麽好呢?風險是有的,而且非常大,雖到時候衆目睽睽,但人來人往的,想幹什麽,還真是難不難,易不易。不過這也許是一個契機。”
“這樣就好辦了。”聽楊雪這麽,沈琳也算松了口氣,“我們就去看看,那家夥到底在玩什麽花樣......”
次rì下午五,碼頭。
“呀!甯你怎麽來了?”楊雪先到了一會兒,當她看到沈琳的時候,發現後邊貌似還跟着一個人,定睛一看,竟是許甯。
“怎麽?不歡迎我啊?”許甯佯嗔着掐了下楊雪的鼻子,随即jǐng惕地望了下四周,聲對楊雪道,“我半路碰見琳,她和我完宴會的事後,我就跟過來了——畢竟多一個人多一份力。”
“那邀請函呢......”還沒等楊雪完,許甯就從包裏掏出一份大紅的邀請函。
“這可是真貨——别忘了我是誰的搭檔?”許甯得意地甩了下頭。
“雖有些不吉利,但搞不好那個沒能進會場的家夥反而賺到了。”
“行了,琳,你就少兩句吧。”本來就不是抱着愉悅的心情過來的,讓沈琳這麽一多嘴,楊雪更是郁悶了,而且她發現許甯的樣子似乎有些......
“雪,你過來。”剛進會場,趁着許甯去洗手間的時候,沈琳一把将楊雪拉到角落裏,“你也發現了吧,甯似乎心情并不好。”
“沒錯,雖然和我們有有笑,實際上臉sèyīn沉得很——琳,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我也不知道。”沈琳也是垂着頭搖了幾下,“不過我見到她時她正從jǐng察局出來。”
“jǐng......”剛蹦出一個字,楊雪就立刻捂上嘴巴,見沒人注意到自己,她才心翼翼地湊到沈琳跟前,“甯去jǐng察局幹什麽?”
“不清楚,估摸着不是什麽好事,想知道的話,也隻有等宴會結束了再。”沈琳聳了聳肩,表情又變得嚴肅起來。“雪......”
“我知道,雖然避免一切額外麻煩,但也絕不會對夥伴置之不理。”楊雪回頭看了下船艙外面外面昏暗的燈光和古怪的裝飾,似乎她們三人剛才經過的,是地獄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