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剛剛有些放心的張羽英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沃爾格林一向是個“秘密主義者”,話一半就停,裏面一定有鬼。
“算了,那個人死不了,你還是擔心下自己的事吧。”一句話,沃爾格林就封住了張羽英的嘴巴。
“看來,我是看扁你了。你不但買賣東西,還提供服務。”憋了半天,張羽英冷笑一下,接着抽出“弑魔者”,略微皺了下眉頭,“放心吧,我隻是想和你做一次生意而已。你既然自己消息靈通,幹脆幫我打探一下有關楊雪體内那股神秘力量的事,我不會賴賬的......”
“不!”令張羽英沒想到的是,沃爾格林竟然拒絕了這筆交易,從古至今,這還是頭一次。“我可不想這麽早就失去一個‘潛在客戶’。”
“你又想什麽?”沃爾格林最讓張羽英受不了的地方,就是那股沾滿銅臭的神秘氣息。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沃爾格林擺擺手讓張羽英把刀放下,“我知道你想拿什麽作爲交換,不過别忘了,除了靈魂之外,同樣的東西,我是不會重複收的。如果這筆生意我接了,過些rì子你再來找我,隻怕我也愛莫能助了。畢竟生意就是生意,你也就剩那些東西值錢了。”沃爾格林壞笑着聳聳肩,“你不會後悔今天沒和我做生意的。情報你們可以查,但有些東西,就隻能買了。要是現在就把錢花光了,到時候就隻能等死了——别以爲我在幫你,我隻是不像有些家夥,隻顧蠅頭利罷了,而且那時候我的回報會更多的。”
“沃爾格林,你是不是又無意間知道什麽不該知道的事?”張羽英馬上反應過來,即便沃爾格林的是實話,能有那樣的判斷,也絕對是有原因的。
“是又怎樣,不是有怎樣,誰讓我是商人?”見躲不過,沃爾格林幹脆又耍起了“無賴”,“不過也沒什麽奇怪的,相對于你還有你姐姐,雖然沒那麽厲害,但我才是正牌的惡魔。”
“東西送到了,你也該滾蛋了。”張羽英的臉都漲紅了,她現在隻想這讨厭鬼趕快消失。
“到送東西,我差忘了,雇主還,裏面有一張照片,你必須藏好,不能讓其他人看到。”
“什麽照片?”
“不知道,或許盒子裏有什麽明。”沃爾格林這回可沒有嬉皮笑臉,這家夥可不想“信譽”受損。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告訴你好了,就當是我們rì後另一筆生意的提前回扣。”本來沃爾格林打算離開,但誰知這家夥眼珠子一轉,又想起了什麽東西。“其實......”
“羽英,你回來啦。”看見張羽英輕手輕腳地走進資料室,許甯也算是松了一口氣,張羽英可是一個人在漆黑的走廊裏待了二十多分鍾,許甯要是不擔心,那絕對是假的。
“放心吧,那些保安都去見周公了,我們在這裏很安全。”張羽英似乎很放心,但許甯卻不是這麽想。
“羽英,你臉sè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借着電腦屏幕的光線,張羽英臉上的疲倦清晰可見。
“沒什麽,就是有些困了。”張羽英一邊着一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剛才我發現信号恢複,就發了個報平安的短信,畢竟已經很晚了。”張羽英下意識地壓了下口袋裏的手機,裏面有葉靈玉的“鬼來電”,内容就不必解釋了,而那個屏蔽,自然也是沃爾格林的“傑作”。
“那就好,不過回去八成還是會挨罵的,誰讓羽英你‘監守自盜’?”完,許甯就把手機又放回口袋裏,她不知道,這個動作,讓張羽英松了好大一口氣。
“羽英,不如我們先回去好了。”玩笑過後,許甯還是沒有忘記正題,“我剛剛發現了不少東西,不過大都是些新的疑。”到這裏,許甯下意識又壓低聲音,眼睛也不自覺地左右看了一下,“我懷疑,這個醫院,還有咱們那個學校都有問題,搞不好,我們之前所看到的,不過是一個大yīn謀的冰山一角。”
“有道理,畢竟有太多事都不像一個學生所能做出來的,就比如學生會換屆的事。看來這本rì記是把我們帶到了事件核心的邊緣,剩下的就看我們怎麽挖掘了。”想到沃爾格林送來的東西,以及判斷出張羽晴還有“上級”的事,對于許甯的判斷,張羽英必須頭。
“走吧,這裏不是商量事情的地方,回去大夥一塊兒研究這些發現。”清理“現場”之後,張羽英和許甯快速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哎呀!”剛一進門,張羽英就被一盆“從天而降”的冷水澆了個“透心涼”。“拜托,這可是冬天啊!”張羽英雖然嘴上這麽,但心裏卻很慶幸先進屋的是自己,而不是許甯。
“這是對你們晚歸的懲罰,懂不?”沈琳佯嗔道,“就算發了短信也不能這麽晚吧。”毫無疑問,這個惡作劇就是沈琳的主意,而她的用心,望一下楊雪,不用猜都能知道。當然,楊雪和陶晶一開始是不同意的,但還是經不住沈琳的“威逼利誘”。“改天我請客。”
“羽英,去浴室沖個熱水澡,然後換一下衣服吧,大冬天的,别感冒了。”楊雪有些臉紅地遞過毛巾,“你别怪琳,畢竟我們也同意了。”不可否認,不管楊雪發生了什麽,她内心的善良與友愛從來未變。
“沒事,反正我也快一周沒洗澡了。”張羽英算是給大家一個台階,而她也一眼就看出來,人家早就準備好了“一條龍”服務。“琳,你還真是好運,怎麽就知道我會先進門?”
都人隻有在獨處的時候,才會去反思自己的内心,這句話,正适合現在的張羽英。
“......我知道這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事實,任何人都無法改變,你要是不信,眼前就有一個鮮活的例子......”雖然浴室裏很暖和,但沃爾格林的話卻讓張羽英倍感寒冷。“算了,反正我也是罪孽深重,上帝讓我活到現在已經很仁慈了,隻要能把大家給救了,其他的,都無所謂了。”張羽英搖搖頭,關上了淋浴頭。
“羽英......”躲在一旁的葉靈玉什麽也沒有,因爲她真的不知該什麽,隻是呆呆地看着張羽英臉上殘留的淚痕,和隻留給自己的、那種叫做“絕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