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是什麽呢?”許甯搖了搖其中一個酒壺,裏面似乎還有液體,“天鳴,你看這裏面~~哎,人呢?”許甯這才發現,跟在身後的江天鳴不知什麽時候竟不見了蹤影。
“我剛才怎看着有些别扭,原來是這樣。”在書房的窗邊,看着那厚厚的鹽層被一道留白攔腰截斷,江天鳴似乎明白了什麽。“要不是甯剛才用手蹭牆上的灰,我可能就想不到這了......”
“江!天!鳴!”剛想着一半的時候,許甯的一聲“河東獅吼”把江天鳴又拉了回來。
“那麽大聲幹嘛?是不是想把鄰居引來?”江天鳴吓了一跳,趕忙回身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誰讓你一聲不吭就跑了?”許甯自知理虧,也隻好白了江天鳴一眼。也難怪,許甯最讨厭别人放自己“鴿子”了。
“我可不是來玩的。”見許甯那張“蘋果臉”還是通紅通紅的,江天鳴也隻有趕忙解釋了,“剛才來書房的時候,我就覺得那裏有些别扭,直到看見你用手指蹭牆的時候,我才想起來。”着江天鳴指了下那個斷層和地上的一堆鹽粒,“很細的斷層,應該是有人用手指刻意劃出來的。”江天鳴透着下巴,若有所思。“這地上隻有正對斷層的部位才有鹽粒,柳老師家雖然怪異,但卻比較幹淨——甯,當時那個老人是從外面看到柳老師的,而隻有這裏的窗戶才迎着居民區。”
“你是,這個劃痕應該是柳老師在出事前刻意劃出來的。”許甯聽過柳芳的瘋言瘋語,所以也不妨做一些瘋狂的假設。“如果在柳老師的意識中,所有的這些東西都是爲了防範那個所謂的女鬼的話,暫不管她突然出事是怎麽回事,光是這個舉措就已明她放棄逃命,準備赴死了。”
“沒錯,問題就在這裏。”江天鳴貌似很贊同許甯的想法,“凡事都有一個原因,我想,柳老師事前應該并不清楚我們的調查,如果她這麽做是因爲内心的愧疚和恐懼,那麽明明過了這麽多太平rì子,還煞費苦心地弄這些所謂的‘防禦工事’,沒有一個明确的理由,一切就不合理了。”
“估計她出事前一定是和誰有過聯系,而且是一個知道内情的人,就是那個人動搖了柳老師求生的想法,甚至就是害她的兇手。”許甯一語道破天機。“至于柳老師的發病,我猜測,搞不好與心理暗示有關。”
“心理暗示?”
“我也是猜的。”這次許甯還真是被“文曲星”附體了一般,一下子就想出了好多稀奇古怪的推理,雖天馬行空,但也有些道理,“你聽過國外的那個有關心理暗示的‘死亡實驗’嗎?”見江天鳴一臉的迷惑,許甯再次堅信:當過記者的人,就是見多識廣!
“據有人爲研究心理暗示究竟有多大的力量,就找了三個死囚,把他們眼睛蒙上,帶到一個隔音很好的暗室,并告知他們會被放血處死,而且是一滴滴放血。接着實驗人員用針刺了每個人的胳膊一下,但并不挑破皮膚,然後再打開旁邊的水龍頭,讓水一滴滴往下滴。這樣,在靜音環境下的死囚便以爲那滴落的是自己的血。最後,十幾個時過去了,那三個死囚在毫無外界傷害的情況下全部死亡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給了柳老師負面的提示,最後柳老師把自己逼瘋了。”
“我不知道,猜測而已。”許甯搖搖頭,“不過有一是肯定的,不管是不是故意的,肯定有人在出事前和柳老師有過接觸,并讓柳老師産生不好的想法。隻可惜我們這個老師,死活不肯告訴同學電話号碼,有事全是教學秘書轉告......”
“而且我們又不确定她一定是電話聯系,要想定位她那天的行蹤,更不是件容易的事!”江天鳴有一種想罵人的沖動,“本以爲可以打開一個突破口,結果還是進了死胡同。”
“那倒未必,或許那個密室可以有些幫助。”許甯這話,也算是一種自我安慰,“要知道,那個密室很詭異的,簡直就像是一個中世紀古堡的房間......”
“看樣子,黃蕾和黃靜對于這個所謂的詛咒,還真是下功夫琢磨了,隻是~~”根據黃太太的指示,張羽英和陶晶很快找到了那本厚厚的rì記。回到書房後,陶晶迫不及待地翻開看了一下,很明顯,上面有兩種完全不同的筆迹,然而rì記的内容卻讓陶晶和張羽英頭痛不已:圖畫,暗語,符号......什麽樣的東西都有,就是沒有一篇成型的文章!
“晶,我看,我們還是把它帶回去後慢慢研究吧。”張羽英接過rì記本,趁陶晶不注意,用發着藍光的手指在封面上畫出一個看不見五芒星陣,“羽晴,我至少還有人類的成分,至于你,就别想碰它一下了。”
就在這時,張羽英的電話突然震動了一下——是沈琳的短信。“不好意思,晶。我先去個廁所,馬上回來!”完,張羽英裝作肚子很痛的樣子,立刻沖出書房,問了位置之後,便進了衛生間裏設下“隔音結界”,給沈琳回撥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