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我現在隻想睡覺。”張羽英打個哈欠,顯出一副很累的樣子。的确,這幾天她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尤其是那個“監控事件”,雖然大家表面上都已釋懷,但張羽英知道,她們心裏始終都挽個疙瘩,連她自己也不例外,畢竟對方是陳佳明。所以像江天鳴的,幹脆讓她們這幾天什麽都别管,做些正常女孩子該做的事:逛街,購物......這才是生活。當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在放松,至少今天不是。
“不行,還是不放心。今天得幹些正事了。”見楊雪她們走遠了,張羽英立刻翻身下床,又打開了電腦,這一回,她決心看看,自己能否找到那“表象下的真實”——終究她還是不願相信,這一切都是陳佳明搞的鬼。“我到底怎麽了?爲什麽我會不由自主地想爲她澄清?”望着正在開啓的電腦屏幕,張羽英滿心的疑惑。“看來有人需要向我解釋些東西了......”
“雪,看什麽呢?”見楊雪又在四下張望,沈琳終于忍不住捅了她一下,“再不走,就要趕不上公交車了。”
“哦,沒什麽。”楊雪一邊附和着,一遍又忍不住看了下街角那個裝修複古的店面。
“天機館?名頭不,但不過也就是些懂心理學的江湖騙子的窩罷了。”沈琳一向鄙視算命術士,“雪,你該不會是因爲最近事情太多,想入非非,要去算命吧?”
“别開玩笑了,命要真是能算的話,估計那些世界上早就沒有失敗者了。”雖然嘴上這麽,但就在某個瞬間,楊雪真有種想去看看的沖動,仿佛那裏有一種無形的召喚,不過最後,她還是聽了沈琳的話,轉身同她們離開了。然而她不知道,如果現在她選擇一探究竟的話,或許未來的一切,都将是另一副模樣。
“看來終究還是緣分不到。”透着門縫見到楊雪一行人蹦蹦跳跳地離開後,“天機館”的老闆關上大門,轉身對身後的黑衣人道:“那些女孩遲早會來找我的,隻是那個時候,就不是現在這個心态了。”
“天機子,難道你連這個都能算出來?”那個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個多次在天台上與神秘少女交談的家夥,而那個店主,則是一個幹瘦jīng練,甚至帶些仙風道骨的老人。
“有些東西是事物發展的必然,根本不需要算。當然,世事多變,還有些東西,是根本算不出來的,即便算出來,到最後也會改變。就像那個女鬼,若不是我當年疏忽大意,現在也不用讓其他人出生入死,而我卻在這裏空等消息。”天機子歎了口氣,默默地拿起桌上的茶杯,“有時候,我真想立刻就去找那女鬼算賬,若不是她,當年師妹也不會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隻可惜現在不知那家夥的底細,我和師弟都不敢輕舉妄動。得到線索也不知作何用處。”
“你師妹的事,我也很難過,畢竟相識一場。”黑衣人頓了一下,似乎在猶豫些什麽,“雖然我們之間有過約定:各查各的,互不相幹,即便有新線索也不要求對方與自己分享。不過看在多年老友的份上,有件事,我還是要告訴你,因爲你有權利知道,隻是,要做好心理準備......”
“葉靈玉,這個時候你來做什麽?我現在很忙的。”正執着于尋找“陳佳明懷疑論”的破綻時,張羽英突然毫無征兆的一句話,甚至連眼睛都沒有轉。
“你這家夥,還真是把琳當成你我之間的‘情報中轉站’了。”葉靈玉冷笑一下,緩緩出現在張羽英的背後,“現在,你連我的名字都知道了。”
“你爲什麽又跑去找琳?”張羽英把椅子轉過來,“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多次幫了我的忙。”
“看來,現在隻有我是不得信任的。”葉靈玉顯得不太高興,“我知道,你很有本事,但畢竟一個人的能力有限,多少需要别人的幫助。我找琳不過是想幫你們,我不想看到悲劇重演。”
“那你爲什麽不直接來找我?而是跑去sāo擾琳。”張羽英的眼中再次透着寒光,“你該不會是看中她膽子大吧。”
“真是胡八道!”葉靈玉突然覺得張羽英的猜測很傻,“原因自然是有的。知道嗎,有時候,巧合也會形成必然。”
“了這麽半天廢話,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故弄玄虛。”張羽英又轉回電腦前,“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不想在這裏和你聊天,我很忙的。”
“是在爲陳佳明的事費心吧。不願讓那幾個女孩子整天揪心于此,但又放不下來,于是把壓力扛在一個人身上,不管結果怎樣,等她們回來後,還一副微笑的表情面對她們吧。想來還是真是辛苦啊。”見張羽英半天不話,葉靈玉便知道自己中了,“沒什麽可驚訝的,人類的情感的确複雜,但并不難猜。果然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我認識你還不到一個月,你居然以前?”不知怎的,張羽英扭過頭來,第一次露出慌張的神sè,“你知道什麽?!”
“居然會驚慌,看來我已經不用什麽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放心,你的秘密我并不知道,也沒心思打聽,隻能,有的地方,你真的很厲害,也有的地方,好聽的,你還嫩。”
“如果你真的隻是爲了這些話,那請你快走!”張羽英已經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