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現在已經過了探病時間,改天再來吧。”
“我就是想看看同學嘛!要知道,我們學校離這兒很遠,你總不能讓我白來一趟吧。”許甯擡頭看了眼告示牌:重症患者探病時間:9:00—16:00,其餘時間除看護人員外,一律不得探視。“死闆教條,還有那讨厭的堵車!”看着手表上顯示着16:30的字樣,許甯在心裏不停地罵着。
“還有什麽要問的?”見許甯站在那裏發呆,前台護士有些不耐煩了。
“哦,吳清的情況怎麽樣?就是那個半個月前送來,腿部受重傷的大學生。”許甯眼珠子一轉,“既然見不到人,問問情況總沒問題吧。”
“你她啊......”雖然每天進出醫院的病人不計其數,被擔架擡來的也不在少數,不過對于吳清,前台護士還是有印象的,不光是因爲當初送來時傷勢太重,還因爲最近在她身上發生的兩件怪事——腿骨愈合和選擇xìng失憶。“我也不清楚,畢竟我不是她的主治醫師,而且他現在也下班了,想知道的話,以後再來就是了。”由于不知道如何向許甯解釋發生在吳清身上的怪事,護士隻好找個理由搪了她一下。
“謝謝,那我改天再來。”許甯知道已經問不出什麽了,轉身離開了大廳,“這裏面,一定有鬼。”
不死心的許甯借上廁所的機會偷偷翻窗溜到住院部的後院,扒着圍牆一看,“還好她的病房在二樓,不然不是我暴露位置,就是看不清裏邊的情況。”借着房間裏的燈光,許甯隐約瞧見吳清正靠在病床上看書,兩條腿都打着厚厚的石膏。“難道傳言是真的?”許甯知道,吳清真要是被截肢的話,是不可能拖這麽久的。
“裏面有人嗎?”許甯的耳機裏突然傳出一陣敲門聲,原來許甯翻窗前把早就準備好的型步話機留在了隔間,以免自己忘了時間。
“不好意思,今天吃壞肚子了。”過了沒多久,伴着一陣沖水聲,許甯一臉歉意地跑了出來。“還好我動作快。”許甯一邊擦着頭上的汗,一邊長籲了口氣,這回她是真的要打道回府了。
“主任怎麽想的?”就在許甯路過護士辦公室時,裏面突然傳了一聲抱怨,“不就是個腿骨骨折,幹嘛把神經科的人也找來了?還要把她的檔案加密?”“你剛調過來,不知道。”這時,許甯又聽到一個較爲年長的聲音,“那姑娘明明隻有頭部沒有受傷,卻出現‘選擇xìng失憶’,若不是她的那個隊友,我們根本都不知道......”
許甯聽見裏面的那兩個人似乎要出來,便立刻下樓,離開了醫院......
“這就是你的‘大發現’?”大家對于許甯的發現,似乎并不滿意。
“沒辦法,能知道那天天鳴聽到的,不是那幾個女生的信口開河已經不錯了。”許甯撅着嘴,像是受了委屈,“爲了偷看吳清的病房,我差從圍牆上摔下來!”
“我你胳膊上怎麽會有擦傷?”張羽英皺了下眉頭,從櫃子裏取出創可貼,“不過我更在意的,是那個發現吳清失憶的隊友,如果真像那幾個女生的,吳清隻是失去了對于詛咒傳的記憶,那麽她就必須在探望時提到這件事,你們不覺得這有違常理嗎?”
“的确。”楊雪也感到有些奇怪,“過去琳受傷時,我隻會安慰的話,絕不會去刨根問底,追究其中誰是誰非的。”
“是啊。”沈琳也頭附和道,“如果不心帶一句‘都是那個詛咒害的’之類的話,倒也沒什麽。而她居然知道吳清隻是忘了關于詛咒的事,就好像她去看吳清僅僅是爲了從她口中了解那個詛咒似的。”
“那麽吳清豈不是危險了?”陶晶頓時大驚失sè,“那個看望吳清的,要麽是和我們一樣,暗中調查詛咒的人,要麽就是那個幕後黑手。”
“晶,你先别激動。”張羽英拍了拍陶晶的肩膀,“你擔心的沒錯,雖然不知道緣由,不過既然吳清已經失憶,那麽即便看望她的人就是那個幕後黑手,我想,在确定吳清對她已經沒有威脅之後,便不會對吳清不利了。否則,吳清早就出事了。”張羽英的一席話像一劑靜心丸,讓在場的人都松了口氣。
“折騰了半天,還是不能知道那個竊聽器是誰搞的鬼。”許甯一想起那個東西,就火冒三丈。
“算了吧,甯。這個我們真的無從得知。”張羽英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學校,醫院,大街,哪都有可能!”
“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擅自行動了。”許甯知道張羽英的意思。
“我們也是!”
半夜,張羽英的手機突然振動一下,是短信。
“我放在許甯身上的竊聽器,你是不是已經找到了?”見是未知号碼,張羽英一下子就知道對方是誰,然後飛快地打出回複。
“我想可能就是你幹的,原來還真是。沒錯,我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你是想給那些女孩一個jǐng告,然後她們就不會擅自行動了。”
“當然,出了學校我可就無能爲了。”
“原來如此。和我猜的一樣,你的保護是有限的。不過你就不怕我發現不了那個竊聽器?當然,它是假的。”
“不擔心。否則你們便沒有希望。不過,我知道你一定會發現的。”
“爲什麽?”
“因爲你是張羽英。”
“因爲我是張羽英?真是笑話。”張羽英冷笑了一下,沒有回複便直接關掉手機,“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不知爲何,張羽英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譏諷,“你還是擔心下自己的秘密,可以隐藏多久吧。趙乘風,你可别讓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