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楊雪和沈琳在寝室裏你一句我一句地“拌嘴”時,“咚咚咚!”外面傳來了敲門聲,但是屋裏的兩個人并沒有馬上回應,“會是誰?”楊雪和沈琳對視了一下,都顯出一絲不安,因爲她們知道,敲門的絕不是熟人,張羽英她們剛出去打飯,不可能回來這麽快,即便是她們,也不用敲門,若是江天鳴,事先都會打招呼的,即便是陳佳明或者劉阿姨,敲門的力度和習慣也完全不同。現在大家都躲着她們,誰還會來串門呢?
“管他呢。神來殺神,鬼來殺鬼。誰怕誰啊!”沈琳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的反應很可笑,“不就是個人嗎?”
“你好,請問這裏是楊雪的寝室嗎?”沈琳開門一看,面前站着的,是一個個子高挑,長相清秀的女生,而且好生面熟。
“你是?”楊雪走過去一眼便看到她胳膊上的袖标,看來吳清的位置有人代替了。
“我叫丁悅婷,是校排球隊的,我來就是想告訴楊雪同學一聲,排球館翻新,本來定于這周的訓練推到下個月,具體時間待定。”
“那多謝了。”兩個女孩這才想起,面前這個人正是那天出事時的“臨時大夫”丁悅婷,而且也是唯一一個幫她們話的人。“進來坐吧!”對于丁悅婷,楊雪和沈琳都有一種莫名的好感,也許僅僅是因爲她和别人不一樣,沒有聽信謠言的原因吧。
“哦,不了。”丁悅婷望了望屋内,之後眉頭輕皺,做了個委婉拒絕的動作,“我還得和其他隊員呢,還有,你們兩個似乎感冒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再見。”完,丁悅婷轉身離開了。
“真可惜,還想和她多聊聊呢!”沈琳歎了口氣,“不過雪,你有沒有發現,她雖然沒有進來,卻一直在往屋裏看,似乎在找什麽東西,而且走的時候一直在皺眉,一副很失望的樣子。”
“我倒沒注意,不過人家對我們倒是挺友好,不定以後還能成爲朋友呢!你呀,就别疑神疑鬼了。”
這回沈琳沒有再辯駁,她知道楊雪不會懷疑朋友,僅憑丁悅婷的一次皺眉也不能代表什麽,但不知怎的,她心裏總有個疙瘩,“太遲鈍的話,是會送命的。”一想起“詛咒信使”的話,沈琳就覺得不寒而栗。
“剛才的人是誰啊?”原來是張羽英她們回來了,“好像不是我們認識的人。”
“是排球隊的新隊長,叫丁悅婷,就是那個給雪包紮傷口的女生。她是來告訴雪訓練延期的。”
“哦,難怪那麽眼熟。”許甯和陶晶一下子想了起來,至于張羽英,由于未曾見過,自然沒有印象。
“不過......”沈琳剛想什麽,就覺得被誰用力踩了一下。
“不好意思啊,琳。”楊雪故意擡高了聲音,“不心踩到你了。”
沈琳知道楊雪是故意的,她就是不想把丁悅婷也拖下水:她若是有問題,在以後的接觸中必然會有迹象,到時翻舊賬也不遲;她若是沒問題,這樣懷疑人家豈不太過分了?
“不過什麽?”張羽英的注意力明顯被吸引了。
“沒什麽,我亂猜的。”沈琳最終還是決定隐瞞這件事,她知道,楊雪并不是胳膊肘向外拐,隻是她太想再交一個朋友了,一個像陳佳明一樣,肯爲她們公道話的朋友。
“那就好,大家快休息吧,這幾天全是課,過些rì子還要分頭調查詛咒的事呢!不休息好是不行的。”
“琳,雪,我知道你們心裏有事不肯,而且一定和那個丁悅婷有關。放心,我不會和别人提的,隻是,我的工作量得增加了,我不能留下任何一個隐患。”躺在床上,張羽英的腦子裏不停地重複着那三個字,“丁悅婷,丁悅婷,丁悅婷......”